方启元被周翠娥扇了一巴掌,跌坐在地上:“执砚~执砚~青竹~青竹~”
方启元喊了一会,发现无人应答,只好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喊道:“来人~”
“嘎吱~”门打开了,进来一位面生的小子,“少爷。”
“执砚呢?青竹呢?”
“少爷。。。。。。我刚进府,是来伺候少爷的。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方启元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人人称颂的方府四少爷了。所以,执砚和青竹估计也回不来了吧。
看着眼前这个连话都说得支支吾吾的小子,方启元问:“你叫什么?”
“少爷让我叫什么就叫什么。”
“那你就叫执砚吧。”以后这院子里伺候的,不叫执砚就叫青竹,他要永永远远记住这一刻。
“我饿了。”
“呃。”方家并没有准备亏待他,但是从他醒来后,除了他母亲过来臭骂他一顿,并给了他一巴掌,方家未曾有一个主子跨进过自己的院子。
方启元从考场里被抬出来的事情,确实在京城的角角落落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魏家自然也知道了。
魏老夫人知道这个消息时也叹了口气。刚起身的她又虔诚的跪了下来,嘴里念诵着佛经。
足足念诵了七篇《心经》,她才扶着春满站起身来。
“去,去把我床头匣子里那串佛珠取出来。”
“是。”
魏老夫人套上佛珠,一个个拨弄着,心里才好了些。
“那孩子。哎!大晚上折腾着,找不见人时,我就知道会出事。”
魏老夫人想了想,交代道:“你去给春林带句话。让她好好的看着伶香苑,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就不用告诉大小姐了。”
“老夫人,那这事。。。。。。”
“让念姐儿好好的绣嫁妆吧。估计过不了多久,方家就会过来商量下定之事了。”
“是。”春满心领神会。这意思就是大小姐和表少爷的婚事是不会变的了。
方启元在考晕倒的事情在场外守着的人大多知道了。但是,他们并不知道为何。
有些人在感叹,这是老天看方启元太顺了,要磨他一磨。有些人平日里被方启元压着的人或其亲朋,却暗暗窃喜。
但是,魏家却是知道方启元前日失踪的事情的。加上魏谨菲看的好事,魏家自然找人去打听了。这么久了,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冤孽呀。”春满心想。这方家要是知道了自家小姐干的事情,以后还能好好的对待大小姐吗?
不过春满转念一想,那方家毕竟是大小姐的外家。那事,大小姐有错,但也是表少爷先惹得事,自己又着了道。
这个时候,表少爷都在低谷,魏家应诺成婚,方家应该感念魏家才是。
再说了,哪个男子年轻时不干点荒唐事情的。表少爷从小就是个读书的料。三年之后,再考也不迟。
不见那些胡子都花白的还再下场吗?所以,再等三年又何妨。
魏老夫人和春满想得通透,方淑秀听说了这事,心里却是一沉。
魏谨菲打乱了魏世宗的安排,虽然由魏老夫人做主,换成了魏谨然,但是魏世宗也不是没有怨气。
后来,又出了王家的事情,魏世宗给魏老夫人写了信,安排了王家的事情。但是,给她的信却没有那么温和了。他在信中质疑自己这么年是怎么管家的。有没有好好的照顾魏谨菲,怎么能让她犯下这种错事。
方淑秀觉得委屈,却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
现在,方启元出了这样的事情,那这个女婿还能称得上佳婿吗?
魏思贤还未出来,魏思安虽然比年前听话多了,但是也不是个能出主意得。方淑秀只能去往清竹院。
“哎。你四表哥他也是时运不济。怎么好好的就晕倒了呢?”
这晕倒不是正常的吗?魏谨然想。彻夜不归,呆在王丽珠那,定然是把酒言欢了呗。王丽珠能让他进场就算是仁慈的了。
后,魏谨然又转念一想,觉得这王丽珠确实是一个聪明的主。她想,要是林曦遇到这事,定然会找人将方启元狠狠的揍上一顿别说下考场了,估计下床都需要些时日吧。
但是王丽珠却能算计得这么巧。这样一来,就i算方家要怨恨也不能把事情完全算在王家身上。
进场,晕倒,抬出来。特别是方启元知名度这么高的人,这事是瞒不住了,方家为了面子,只能冷处理了。
或许再过三年,方启元再次下场,金殿扬名,现在的事情还能变成才子佳人的事迹传诵呢。
“你这孩子,母亲在与你说话呢,怎么愣愣的。”方淑秀无奈道。这个家里,她都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述的人,难道真的要她去找下人倾述吗?
“母亲要我说什么?为表哥可惜,还是为王小姐可惜?”魏谨然道。她实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和母亲如此贴心了。有这时间,她宁愿去找大师傅聊天去。
“你这孩子,怎么不想想你大姐应该怎么办?”
“大姐呀。。。。。。大姐有什么可担心的。不管四表哥能不能考中,大姐的婚事是不会出什么变数的。”魏谨然认为,几个人之中,魏谨菲是最不可怜的那一个了。
她的婚事是她自己设计,争取了的。王丽珠可恨,但是魏谨菲选择了最狠的一个方法。
至于自己的表哥,原先她也是同情的。但是昨日,她进入“侠隐”,把这事情和两位师傅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