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东郡,武阳城外。
“老师,救命呀!”
姜冏大喊着,从密林中跑了出来。
袁基见状,身形一闪,来到姜冏身前,将他抱在怀里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年幼的姜冏,哪里经受得了袁基四溢而出的杀意,一时间楞在哪里,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说道:“老师,刚刚有一伙山贼看我和师兄穿着华丽,想要将我俩绑走,索要赎金。师兄让我先走,他独自一人在和那些山贼缠斗,老师,快救救师兄!”
“啊!”
袁基应声转头看去,原来是听到动静走下马车的太史夫人,如今她已经晕倒在地,看来是听到了刚刚姜冏说的话,吓昏了过去。
袁基闪身来到太史夫人身边,迟疑了片刻,不过随即就一把将她抱起,放到了马车里,也将姜冏放到马车里,并丢给他一柄护身短刃说道:“保护好太史夫人,为师去去就回。”
说完,袁基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袁基刚刚消失不见,太史夫人就悠悠转醒过来,看到身旁的姜冏,连忙急切的问道:“我儿怎么样了?”
姜冏十分愧疚的看着太史夫人说道:“伯母实在对不起,当时师兄叫我先回来找师父求救,他说他已经修炼到锻体九层了,可以阻拦山贼一段时间,都怪我,要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的,非要和师兄比武,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伯母对不起!”
太史夫人虽然脸色十分不好,心中无比担忧自己的孩儿,但还是摇了摇头,温柔的将自责的姜冏抱在怀中,安慰道:“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再说了,有侯爷在,慈儿一定会没有事的。”
.....
密林中。
此时,太史慈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背部还有一道深深的伤口,正在不断地往外冒血。
他周围有十几名衣衫褴褛的山贼,正愤怒的围着他,一旁的地上还躺着一名刚刚死去的山贼。
太史慈看着周围的山贼,沉声说道:“我乃武安侯弟子,尔等落草为寇已是犯了死罪,又妄图截杀我和我师弟更是罪加一等,但若是尔等能放下武器投降,我会亲自为尔等向我师父求情。”
“放屁,官府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官官相护。”
“就是,要不是这些狗官,我们兄弟能沦落到这种田地上吗。”
“跟这小兔崽子费什么话,直接绑走,管他什么狗屁侯爷,到时候不给赎金,老子就直接撕票。”
山贼听到太史慈的话,纷纷大声怒吼着,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毕竟之前第一个上去的兄弟,如今已经躺在地上不动了,他们也就会一些庄稼把式,没有一个修为超过锻体境的,面对锻体境九层的太史慈,他们还是有些害怕的。
就在此时。
“哼!”
一声冷哼传来,所有山贼同时“嘭”的一声炸开,化作满地的碎肉。
闻着突然浓郁起来的血腥气,看着满地的碎肉,太史慈终于忍不住了,撑着地面吐了起来。
等到太史慈吐完之后,抬头一看,发现袁基正在前方看着他。
太史慈连忙擦了擦嘴,跑向袁基说道:“徒儿给师父丢脸了,还请师父责罚。”
袁基看着故作坚强的太史慈,原本因为情报升起的无边杀意消散了不少,一把将太史慈抱了起来说道:“责罚什么?为师看到的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一个临危不乱的好男儿,一个愿意为同门师弟,独自面对危险的大师兄。为师很满意,走吧,先回去吧,不然你娘要担心了。”
太史慈连忙说道:“师父等等,能不能先帮我将伤口处理下,不然母亲看到后要担心了。”
袁基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孩子,如此少年老成,也不知是好是坏呀。拿着,将这颗疗伤药吃了,为师用真气帮你疗伤。”
说完,袁基左手抱着太史慈,右手上运起青色的真气放在他的背上,帮他开始疗伤。
“好浓重的血腥味!大胆,哪里来的贼人,竟敢残忍杀害这么多人,还不快放下那个小孩,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书生从密林另一边出现,刚一出现,就被眼前这番景象吓了一跳,不过随即看到袁基后,就是一声大喝,同时还拿出一把三尺青锋剑指着袁基。
袁基看了青年一眼,虽然他知道这人应该是误会了,但是此时的袁基因为情报的事,本就强压着怒火,根本不想理他,刚好太史慈的伤势也已经处理完毕了,不过因为失血过多,他还是陷入了昏迷。
于是,袁基抱着太史慈,就朝马车的方向走去。
青年书生见到这一幕,朝着袁基冲了过来,怒喝一声:“大胆贼人,看剑。”
袁基根本都懒得理这个人,头都没有回,轻喝一声:“无知榆木,滚到一边去,好好调查清楚后再开口。”
青年书生就这样,被袁基一声呵斥,震飞到满地血污之中。
等青年书生爬起身来后,才发现袁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此时他一脸愤怒的说道:“杀害了这么多人还这样理直气壮,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不然一定抓你去见官......咦!”
刚说道这里,青年书生看到了地上唯一一具完好的尸体,就是之前被太史慈杀死的山贼。
仔细检查尸体后,青年书生楞在原地,懊恼的说道:“这些人衣衫褴褛,手上还拿着刀剑,一看就不是良家子弟,难道他们就是我一直追查的那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