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天变>第二百一十三章 析一为二
:此临字即鹽上半部)

他们说这些山里有盐的地方一定会被他们賨人控制住的。他们好像会自称濮,或者巴人,有时也会自称賨人。

我和他们说,羌人把盐叫做茶,据说那边有一个大湖,如天地之鉴,他们称为茶卡,也就是盐湖。那里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们用盐和我们换茶,于是不知是我们用他们的盐命名了我们的茶,还是我们茶命名了他们的盐,总之,两边商人一见面,便问对方可有茶。(注:一般说来,称唐以后才称茶,之前称为荼,但晋时编纂的《华阳国志》已经用茶这个字了,具体此茶是否彼茶,存疑,上述怀疑,亦是作者联想)

第二日行至正午始见有哨卫,传过所。见向西有路。问何所去,回曰,充国。(注:后分为西充国,南充国,未临西汉水)

无需多问,充国非段所治。

及至阆中之外,已至黄昏,有人过河来迎。

看来人岁数,气度,拱手曰:“来人莫非段忠明将军乎?”

“卑将正是,辅政大人之名久仰,今得见孤身前来,果真少年英雄,此汉之大幸也!”言语甚是谦卑,但语有所指。

“非是孤身,夫人留于垫江,恐巴侯另有所图,竟至将军部众家人有所折损。况我还带着賨人使臣,明日我便东去,入賨人地,与賨人商议一同平逆之事。”

“此间皆为我军所掌,卑将派人送大人去。”

“未免与賨人相疑,我一人与诸賨人去便可。”

“那岂不危险,还是带一些精兵护卫吧。”

“无妨,生死自有天命,智无以此事为意。”我努力用轻松的语气,眼神也低垂在地,仿佛世间一切皆与我无关。

夜宴,共飨。谈及昔年种种,皆作释然。又听得很多谶纬之事,心中又多不少疑虑。

那夜想着席间种种,未能及早入睡。子时换岗,听得下面有人议论,说上面那位绝非凡人,段将军的四条爱犬,都在院中,自我进来至今,竟无一敢吠。

忽然有点得意,他们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但它们知道。

第二日,段欲命仪仗随之,为我所拒,我只要一张垂幡“汉”旗,自掌之,骑马与人共入山林。

只俯身轻声叮嘱一句:“今天下仍为汉室天下,今下诏讨逆,或仍存招降之意,若其斩李儒李傕,称其为逆,上表请降,在成都之外战事再多有往复,此间或许仍有寰转。私以为安心为汉守土为上。垫江有我夫人当无恙,因朝廷甚惜华将军,知其顾虑,未加紧攻打葭萌,却放风声以安董逆之心,君之阆中亦无忧。”

这位中年将领,拱手称是,多谢我的关心。

看三城兵马未过万,却分在这狭长河谷百十里路上,分守三城,充国尚无力取之,当无余力平号为“神兵”之賨人。莫要给他们抢功,或是建立联络,而使賨人为其倚仗。

吾,亦贼也。

无风时,层峦叠嶂,新绿筛日,曦烁宜目,耳听得鸟语虫鸣不休,风起时,云雾成潮,遮天蔽日,茫茫若临天界,翻山循谷,风卷残云,变幻不休,耳间有若丝竹齐鸣,如至仙境。风复停,荫遮日,云缠山间不堪解,雾绕林中难抽剥。若不是身边有他人,混以为又是那年只身赴北。不过此番多一杆大旗,山林促狭处,多有不便。

他们会忽然唱起歌来,语言皆非我能懂,似是召唤同伴。其音时有悲怆时而豪迈,其律如行军脚步,其拍若刀剑相斫。

终于周边草木骚动,我赶紧竖起大旗,忽然蹿出几十个麻布衣服的大汉,手持平板盾牌,有手持弩者,有持长矛者,亦有持剑者,其剑形制与我们不一,剑型若柳叶一般。

他们的话我却能听懂不少,似乎就是带口音的汉话,介绍了一下我,来干嘛的,他们是哪个姓,以前是哪的,后来去哪,怎么过来的。好像是小时候听街坊家姐姐说过,賨人无文字,故而隔开几座山,除了几句特定的打招呼的语言和祭祀的话语,其他语言便不甚相通,互相之间多是借用汉话来交流。

一番言语完,他们收起武器,显然对来的四个人非常信任。而且我身后没人,我就来一个,似乎也不会对他们产生任何威胁。

领头者请我和他们走,我便下马偃旗随之入山。

后面山路更加崎岖,便将马拴在山麓小寨之中,持兵及旗跟随大队进山。

终于在一个山见宽阔处看到一处大寨,更有诸多小头人与我行礼,问询一番后,我将旗和兵器竖立在侧,随人觐见头领。

那位大姐还偷偷告诉我,这家头领折了,现在是头领夫人带着幼子当家,故而说话小心些,莫要提人家伤心事,也莫轻薄人家。我觉得这叮嘱很奇怪,是不是对我有些误解。賨人似乎就和我们越国那边一样,女人颇为尊崇,原因应该和我家情况不太一样。据说是故往賨人男性战死颇多,村寨需要女人主事,孩子也多托付给外祖父抚养。不少賨人将领都有两个名字,一个在外祖家姓名,一个是本家姓名。我在益州之南,应该是在遂久,姑复时,听得当地有些村寨习俗甚怪,家归其女所有,成年男子要离家,日暮去属意之女家过夜,日出便走,若有子嗣,由女方及其弟养大,故小儿只知其舅,不知其父也。未去叨扰,未明其实,不敢妄度。(注:走婚制度,有专门描写书籍,母系氏族残余之原始婚俗)更有可能便是羌人那奇怪的以三为界之婚俗了,不过路过那里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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