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冲天点点头道:
“你说!”
白面书生左看看、右看看,小心地道:
“可是我担心别人报复,前辈能不能保我?”
“没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宗门?师承何人?”
岳冲天解了他的威压,连续地问道。
白布书生长舒了一口气道:
“学生名叫左勤书,属于儒道宗,师承大儒孟无愁。”
岳冲天又再点点头,肯定地道:
“孟无愁我听过,既然你是他的弟子,你的命我保了!
大天字十二宗大比之前你都可以跟着我,谁想杀你,那他就准备被杀。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左勤书来到岳冲天面前,脸色好了许多,这才慢慢说道:
“学生秉承师尊教诲,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故而出来游历山水俗世。
今日正好来到剑关城浮日客栈下榻,坐定之后准备用饭,却听得这位姓马的掌柜悄悄地向那位张老头说道:
‘听说过没有,有一桩大买卖即将路过?’
张老头一怔,反问道:
‘什么大买卖?’
马掌柜神秘一笑道:
‘看来你枉自号称万事通,连这等大事都不知道。
实话告诉你吧,有大能告诉我,那位在天字十二宗联盟会议上一出手就拿出十几粒圣级极品丹药的天龙宗新任少宗主云风,最近要路过这里。’
张老头一惊,脸现喜色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
‘咱们是老朋友,我骗你干什么!
据说有人已经先一步去云风可能经过的半途上拦截了。
你要是去迟了,恐怕连口汤都喝不了。’
马掌柜一边给张老头倒热水,一边催促道,好像他比别人还急。
估计张老头还是有点不相信,又问道:
‘这么好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去?
那云风既然是天龙宗的少宗主,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惹得起的。
万一失手,说不定命都难保。’
马掌柜唉呀一声,道:
‘你那么多朋友,难道不可以联合起来行动么?
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云风,他身上的宝物不就是你们的了吗?
当然,如果你念在我给消息的份上,能够分一口汤给我喝,我还是不会嫌弃的。’
张老头一拍大腿道:
‘对呀,我就怎么没想到找一批人一同去呢?
还是你老有办法,如果成功,定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走了!’
那张老头走了之后,学生又看见马掌柜转过背来又向别人说起同样的话,心里便对马掌柜产生了厌恶。
人家云风好端端的,又没招惹你,你为什么三番五次动员别人去杀他啊?
学生本想义正词严地站起来训斥马掌柜一顿,可一想到师尊告诉学生出来游历要本分,不要去惹是非,便压下了念头,开始吃自己的饭。
可饭还吃完,前辈等人就来了。
这就是学生所知道的全部情况,不知对前辈有没有帮助?”
左勤书说罢,还期待地看着岳长老,希望他能够说点什么。
岳长老耐着性子听完了左勤书的叙述,然后伸手拍了拍左勤书单薄的肩膀,赞扬道:
“真不愧是大儒孟无愁的弟子,你记性真好!
现在,你可以站到我的后面去了,没人敢动你分毫。”
此时,龚杰也开口说道:
“岳前辈,这位左书生所说不假,我也是在听马掌柜向张老头鼓动之后悄然离开客栈,准备抢先一步行动的。
嘿嘿,没想到,让云兄给策反了。”
云风后揶揄道:
“我说你运气好不是,你看看后来的人有多惨?”
龚杰挠了挠长长的头发,嘿嘿笑道:
“我不是当鱼饵将功赎罪了么?”
“算是吧!不过,就冲你能够在我被死灵帮围攻之时,赶回来帮我这一点,我就认你这个朋友了。”
云风说罢,便走到马掌柜面前,冷冷地说道:
“在事实面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身怀重宝的谣言,你这里是源头。
那么,我想知道的是,你从何处得来我身怀重宝的传闻?
天字十二宗前来参加联盟会议的都是宗主,他们根本不可能散布我的谣言。
一定是有人指使你,故意将我身怀重宝的事夸大,引诱贪婪者前来杀人夺宝。
而指使你散布谣言的人则暗中坐收渔利,截杀那些杀我获宝的人,是也不是?”
马掌柜一脸冷汗,余光瞟过郎琊目,依旧看到的是凶恶,知道今天只有由自己来当背锅侠了。
“没有人在背后指使我,我也是听来此吃饭的一个客人所说。
我并不认识云少宗主,但觉得这事对于一些江湖中人来说,是一笔大单。
如果我透露给他们听,他们得手了,我也会有好处。
所以,便在客栈里将这消息散布出去,看看能不能分到一口汤喝。”
云风听罢,并未发怒,而是淡淡地问道: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马掌柜铁了心,横竖都是死,只要不连累自己的家人即可。
如果把郎琊目供出来,郎琊目的兄弟们绝对不会饶恕马掌柜一家,肯定会遭到他们灭门。
所以,死一个,总比无全家好太多。
郎琊目听得马掌柜如此说,便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云风突然出手,眉心中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