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云风的怀抱,转头跟着丹姨离开了山顶。
那绝美的背影,分明在轻轻抽动。
云风好想冲上去搂住蝶儿,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可他不得不尊重使命,甚至尊重宿命。
在自己没有掌握天道之前,又怎么可能去改变宿命?
又怎么可能可笑地喊出“我命由我不由天!”?
此情此景,让云风不禁又想起了当初在中天天域之时,大家在平沙云府分别的情景。
那种痛,让云风无法言说。
仿佛云风生来就必须承受这些离别之苦,分别之痛。
“故天将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孟老先生的话只怕就是此时的真实写照。
小小一行过来告别,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天真和羞涩。
她已经见到了云风身边的女子不仅个个绝色,而且还修为暴高,自己在她们面前,连提鞋都不配,又怎么可能赢得云风的亲睐?
“风哥哥,小小特来向你辞别,如果有机会,还希望风哥哥来大河京城作客,小小必当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风哥哥一番。”
小小道了个万福,坦然地面对着云风,没有一丝矫情。
“行,有机会我一定前来拜访。
不过,你父亲不与你一起回去吗?”
云风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竟没有时间与丁东交流。
丁东从身后转了出来,抱拳道:
“我答应过小小,遗迹探险结束后就随她回去看望她母亲,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就不能陪着云风贤弟了。”
“这样很好,有你一同回去,小小也就安全了许多,后会有期!”
云风一抱拳,不再多说。
小小心中格登一下,原来他的心中还是关心着我的安危的。
可是,我……
小小心中那潜藏着一丝爱的可能又死灰复燃了,眼神中的异样光芒一闪而过:
“风哥哥,我走了,等你来哦~”
那一声哦字拖长了声音,令人感到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丁东无奈地摇了摇头,跟在小小身后,向云风一抱拳道:
“贤弟,我走了,到时我会来找你。”
云风点点头,微笑着向他们父女挥了挥手。
雪依白衣白纱,如同仙女下凡般慢慢升空,身后跟着三蝎与九莽。
那无以伦比的灵韵,飘逸、出尘、脱俗,竟然让所有的人看得呆了。
“此去经年无所顾,唯留飞雪一身香。
风儿,保重!”
眨眼之间,雪依如一瓣雪花,飘进了镜面。
雪姐姐,你也要保重,再见你时,不知是否就是迎娶你的时候。
云风在心底悄悄地说道,心中的酸楚唯有自知:
“应邀鹤舞酬梅韵,但使春风不断肠。”
也许,从此以后,悲欢离合便成常态,要想终止这种令人心酸的现象,就必须使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只有主宰别人的命运,才能改变一切。
这时,青丘明月也过来告辞,安慰道: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唯一该做的,就是等待相逢的那一天,等待不再分离的那一天。
我也要走了,如果你有时间,欢迎你来到青丘作客,告辞!”
见青丘前辈也走了,云风便不想在此多作停留,祭出疾风战舰,招呼八大神煞、朱家十老、北枭帮和奇门圣军的人全部登舰:
“我们也走!”
同一时间,西天佛界,香烟缭绕,佛号朗朗。
忘忧河畔,慢步着身穿一红一白罗裙的两位绝色少女,身后十步,跟着一英俊少年。
“姐姐,我好想风哥哥,不知道风哥哥去了羡天天域没有?”
身穿红色罗裙的楚儿一脸哀怨地说道,在她的眼里,忘忧河上的莲花似乎都是一脸愁容。
“我想他一定已经去了,因为他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玉阁平静地说道,白色罗裙衣袂飘飘,可心底却翻卷着波浪。
她何尝不想念风哥哥,每天夜里都会梦见那个她曾经暗暗发誓要好好照顾的俊美少年。
可现在青灯古佛,佛号经声,出不了西天佛界,又怎么去与心上人相会?
远远跟在后面的孟行千听得楚儿与玉阁谈论云风,心里很不是滋味。
尽管他也很崇拜云风,可一想到连自己喜欢的楚儿的心也飞到了云风身上,那种感受就有点变味了。
可这又是没有办法的事,自己根本就阻止不了任何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既然如此,倒不如顺其自然,或许天天守在楚儿身边,说不定哪天就产生了感情。
“我想不通的是,师尊为什么不要我们去见风哥哥?”
楚儿噘着小嘴,眼眶里有泪花翻滚。
“师尊不让我们与风哥哥相见,一定有她的道理。
我们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为风哥哥祈祷,希望风哥哥一切平安。”
玉阁开导着楚儿,可心里却比楚儿还酸楚。
往日的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却如同还是昨天。
风哥哥,您现在何处?
您可知道莲儿的心里全都是您?
如果你到了羡天天域,你是否会像前世那样,将我和楚儿带到忘忧河,又将我们从忘忧河畔带走?
风哥哥,近日我才知道,我和楚儿本是一株垂死的并蒂莲,是您将我们带到西天佛界的忘忧河畔,将我们栽种在佛前,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