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城主眯缝着眼睛,扫了一眼白堂主,眼神中贪婪的光芒一闪而过:
“白堂主是吧?她是你亲戚?还是你天下一品楼的人?你这样帮她,是何道理?”
白堂主自然也感觉到了朱城主眼中那不怀好意的光芒,当下也端起身份,将逸雪的令牌亮出道:
“我白如玉要帮的人,肯定是大有来头,我想请问朱城主一句,紫微宫的人你惹得起吗?”
“紫微宫?”
朱城主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一会,确认无误,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眼见这世间罕有的绝色摆在面前,却不敢轻易下手,心里难免堵得慌:
“你虽是紫微宫的人,却也不能随便打伤我城主府的执法队,伤了这么多人,你不觉得该给我一个交待吗?”
逸雪一直待在雪依身边,哪里受过如此多的窝囊气,但为了完成云风交待的任务,一直忍气吞声,没有大开杀戒。
现在听到一城之主竟然也不讲道理,气愤地道:
“交待?哼,你要本姑娘交待什么!
本姑娘第一次来到天元城,本已与万前辈谈好帮忙寻找客栈一事,却不想冒出个丁家什么臭公子,竟然想强行将本姑娘带走。
本姑娘不从,将他们收拾了一顿,又冒出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什么执法队,又要强行将本姑娘带到城主府去审问。
本姑娘从小到大,从来都是锦衣玉食,使唤别人,又岂能让你们呼来喝去!
今天要给本姑娘交待的是你们!如果不给本姑娘一个说法,本姑娘就挑了你的城主府!”
逸雪越说越气,恨不得立时抽出捆仙绸,杀他个痛快。
“姑娘,先别动怒,且听本堂主说几句。”
白如玉担心逸雪忍不住,真的动起武来,那样恐怕就不好收场,甚至会吃大亏,于是出言阻止,然后对已经变脸变色的朱城主说道:
“小孩子口无遮拦,还望朱城主见谅,希望朱城主看在我天下一品楼的份上,此事就此带过,一切损失由我天元堂负责,如何?”
朱城主眯缝着细眼,沉吟良久,这才缓缓说道:
“既然白堂主已经开口,我朱某也不是一个冥顽不化之人,此事可以揭过,损失由你来赔。
但是,我希望你好好教教她,不要再在天元城惹事,否则我城主府的大牢断然不会放过她。”
朱城主说罢,又依依不舍地再看了逸雪一眼,然后命令道:
“收队吧!”
见朱城主带着人离开,白堂主嘱咐了万事包几句,这才邀请逸雪道:
“姑娘,请随我来,咱们坐车离开。”
逸雪想了想,觉得这位白堂主还算不错,便跟着她上了那华丽的火烈龙马车。
不远的天空,朱城主望着白堂主的马车,冷冷地对朱队长说道:
“吩咐下去,给我密切监视白堂主的龙马车和那少女的动向,只要那少女落单,就立即通知我。”
我朱世巴不想与你天下一品楼对抗,但你也别想坏我的好事。
只是这次的事,我必定记在你天下一品楼的账上,若有机会,必将天下一品楼搅个天翻地覆方肯罢休。
却说逸雪上了白堂主的龙马车,顿觉温馨之气扑面而来。
外面看,与普通的龙马车大小相近。
可一上车,里面的空间却大不一样。
连逸雪也没想到,龙马车里竟是别有洞天。
一座鲜花盛开的花园映入眼帘,亭台楼阁星罗棋布,曲廊风荷委婉其间,端的是鸟语花香,引人入胜。
荷花池边的亭子里,铺着暗红色的地毯,两名俏丽的侍女静静地站在那里。
而另一边的几处楼中,却有许多的人捧着册子进进出出,时不时有传讯符从中呼啸飞出。
“姑娘,请来这里坐坐,先喝口灵茶,解解旅途劳顿。”
白堂主热情地招呼逸雪到亭子里坐下,侍女立即上来献上灵茶。
半杯灵茶之后,白堂主又微笑着问道:
“还没请教姑娘贵姓?来天元城所为何事?需要在下帮什么忙?”
逸雪放下茶杯,摘下面纱,向白堂主施了一礼:
“实不瞒白堂主,我叫青丘逸雪,来自中天天域。
此次前来羡天天域,是为了寻找我的师尊青丘明月。
紫微宫玉山老祖其实是我姐姐的师尊,她们怕我有危险,才给了我紫微宫的令牌。
这次事件多亏白堂主仗义相救,让逸雪躲过一劫。
白堂主的好,逸雪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有朝一日,逸雪必定报答白堂主的大恩大德。”
白堂主看到逸雪的面容,听得逸雪的叙述,早已被震撼到了。
这面容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念头在白堂主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立即就被逸雪所说的大人物给代替了。
且不说玉山老祖的威名,就是逸雪的师尊青丘明月也让白堂主大吃一惊。
因为青丘明月在羡天天域,早已名闻遐迩,属于羡天天域一等一的强者,惹上她,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幸好自己聪明,力图与逸雪交好,总算是结下了一份善缘。
“嗯,报什么恩!本堂主与你一见如故,所以拼了命也要将你从虎口中夺下来,决不让那群恶狼玷污你的清白。”
白堂主豪爽地说道,之前那种妩媚荡然无存,饮下一口灵茶之后,白堂主又问道:
“不如这样,你叫我姐姐,我叫你妹妹,咱们姐妹相称,你看如何?”
逸雪哭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