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刁民,藏大人!快派人把他抓起来!”
那女人的手指越戳越近,陆不兑眯着眼看着,有种想要用龙晶匕把这根手指削掉的冲动。
“喵!”
“啊呀!”
不贵的速度更快,喵呜一口就咬住了那女人的手指头,只听她惨叫一声缩回手指,指尖上已经多了个血洞。
“这这这这个刁猫!”
围观的人群哄堂大笑,觉得自己出了糗的女人更是恼羞成怒,怒上加怒。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藏大人,你还愣着做什么,动手啊。”
藏德柱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心想这位大姐惹哪位谁不行,偏偏要惹这位大哥,这气运这眼色,也是没谁了。
这位大姐,是兔城最大的兔毛贸易商赵家的大夫人。
兔毛作为兔城的一大特色产业,赵家确实没给兔城少做贡献,别说赋的税多,平日里还会出钱建个桥修个路什么的。
所以藏德柱与赵家的家主还算交好,逢年过节的还会互相登门拜访。
但是现在,藏德柱宁愿自己从没和这个赵夫人打过照面,最好是压根不认识的关系。
“咳,藏大人,这位大姐……你很熟啊。”毕竟是人家的地盘,陆不兑还是很给藏德柱面子的。
“那个其实我和她……”也不是很熟……
藏德柱话未说完,赵夫人已经开始得意洋洋了,“当然熟了,藏大人和我家老爷可是莫逆之交,还有,你叫谁大姐呢!谁是你大姐!”
藏德柱想上去把这个女人的嘴缝上。
“熟人那就好办了,不如藏大人您做个主,把这事儿理理清楚,该打打该赔赔,怎么样。”
“啊?”藏德柱一愣,心想陆不兑和小丫头各打了一巴掌,其中一个还是个孩子,这事儿怎么陆不兑都不占理啊。
为什么他会提出这种要求。
“好啊!就按他说的办,藏大人你可得公正着点做主。”
“这……”藏德柱再次看向陆不兑寻求确认,陆不兑点了点头。
此时旁观者中有些眼力见好的,已经发现了藏德柱此时的不寻常,他们是兔城人,自然知道赵家的重要和厉害,可那藏德柱却似乎一直在顾忌那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是谁?
有聪明的,已经联想到了之前为兔城解决怪病危机的神医先生,听说那位神医是为年轻公子,好像还有只猫。
“咳咳咳,那好,我们来理一下来龙去脉。”藏德柱清了清嗓子,“赵夫人你为何要打这位姑娘。”
“因为她打了我儿子。”
赵夫人把那个男孩子拉到前头,他的脸肿得老高,眼睛哭得红彤彤的,时不时还倒抽一口气。
“你看看这巴掌狠的,他还是个孩子啊!”
“呃……那好,小丫头,你又为何要打个孩子。”
陆不兑看向小跟班,但她也不回话,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那根糖人,此时糖人的脑袋已经没有了。
他自然知道“他的脑袋”去哪了,他刚就看见了,在那个男孩子的手上捏着呢。
“是因为他偷了我们的东西。”
“呸!你胡说!谁偷你们东西了!”
“这不,你儿子手上还拿着呢!”
众人齐刷刷地目光转向了那个男孩,只见他肩膀一缩,把手藏在了背后,看起来十分害怕。
赵夫人看到是个糖人,冷笑一声。
“呵!不就是个糖人么。”
只见她直接从男孩子的手里抢过了糖人脑袋,然后直接丢在了地上,最后还一脚踩了上去,踩得粉粉碎。
“我不仅拿了,我还踩碎了,你能怎么样?”
呵。
陆不兑漠然地看着地上的糖人碎片,嘴角微微勾着,眼神却无比的冰凉,他看向藏德柱,藏德柱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藏大人,我这个糖人看来是无法修补了,她是不是应该赔我一个?”
直到此刻,藏德柱才开始察觉陆不兑的用意,刚才赵夫人那一脚踩碎得哪是糖人啊,是金灿灿的金子啊,是赵家几年的心血啊。
那糖人画的是别的还好,偏偏画的还是陆不兑本尊,只要这位陆大少爷认定这是陆家的重要收藏品,这位大姐搞不好要赔得倾家荡产。
这一思量,让藏德柱犯了难,一时竟不知要如何回应陆不兑的问题。
但很快,他就开始后悔,在刚才想要把赵夫人嘴巴缝起来的时候,竟然没有真的动手。
“赔就赔,我把糖人钱十倍赔你,你抽的巴掌,我也要十倍奉还!”赵夫人根本没在怕的。
藏德柱心里那个急,已经快倾家荡产了还不自知,竟然自己还自说自话加了十倍,这不是赶着送钱吗?
而此时陆不兑是之前那个神医先生的消息,已经在围观者中传开了,医者天然就是受人尊重的,更何况他才刚刚挽救了被怪病所困的兔城。
于是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觉得赵夫人好像有些太过分了,明明是自己弄坏了别人的东西,现在还一副要得寸进尺的样子。
熊孩子本来就欠打。
甚至部分之前站在赵夫人这边的,也慢慢开始倒戈向陆不兑这边。
“好啊,你要的巴掌我还你,我要的不多,你就赔我一根糖人就好。”
……
“神医先生真有风度啊。”
“那个赵家的大夫人就是个泼妇。”
……
类似这样的议论,不胫而走。
而这些话落在赵夫人的耳朵里,更是助涨了她的怒气,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