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一放松,所有的汗一下子全冒出来了,在旁边不停地擦。
“你不会喜欢那丫头吧。”
小池擦汗的手一僵,脸突然爆红,“怎、怎么会,她从很小开始就跟着兔子,应该从来没想过要离开那家店吧。”
“那就是喜欢咯?那丫头脾气可不怎么好。”
“不不不不,我不、不是这个意思。”好了,小池又开始结巴了。
两人走到三楼天字号房,推开门——
眼前的场景,陆不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果儿平常用来翻白眼的眸子,空洞地瞪着天花板,脸上是一条一条用刀划过的痕迹,伤口向外翻着,涌出来的血把的脸都染成了红色。
那把用来切割的刀就随意地丢在她的身边。
她捂着自己的脖子,一个巨大的血口正在不停地往外涌着血,娇小的身体不停地痉挛。
她只能发出咕噜噜噜吐泡泡一样的声音,说不出一个字。
小池像疯了一样冲过去,一遍一遍地放着治愈术,直到果儿没有生息,而他的喉咙也完全嘶哑。
血从一路流到陆不兑的脚边,他低头看着那鲜艳的红色包裹住自己的长靴。
他觉得自己,好像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