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能下火车,但有艾琳伺候着,这小日子过的倒也蛮快,一眨眼的功夫,便过去两天了。
这两日,贝曼和费臣轮流带队值班,倒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那阿曼达似乎也很老实,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就是在贝曼或者费臣掀开黑布,查看她时,会冲着外面抛媚眼。
“贝曼,时间到了,我们来接班,你们去吃口饭休息吧。”
一脸横肉的费臣,推开车厢门,对贝曼大大咧咧喊道。
贝曼站起身,走到费臣身边,压低声音道;“夜里惊醒点,这两天都如此安静,我心中反而觉得有些不安,总担心那恶魔在计划什么阴谋。”
费臣拍了拍贝曼肩膀,笑道:“怕什么,如果那恶魔敢乱动,我就先给她一梭子。就算杀不死她,也能让她干嚎好半天。”
“总之小心吧。”
贝曼带着自己的小队走出车厢,正看到谢伦搂着艾琳从包厢内出来,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也不答话,准备绕开他就向餐车走。
可惜他想走,谢伦则眉毛一挑,率先开口道:“贝曼圣骑士,这么着急忙慌做什么?”
说实话,贝曼对谢伦这家伙没有一点好感,他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年轻小子对上帝其实没有丝毫虔诚之心,并且跟怀中的见习修女关系肯定不清不楚,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不过谢伦的身份摆在这里呢,在进入修道院之前,连教宗和伯克主教都得看他脸色,更不用说贝曼了。
听到谢伦的话,贝曼只能停下脚步,微微点头示意道:“神赐者大人,属下们正准备去餐车,您有何指示?”
“指示不敢,只是一块同行两天了,咱们也没有说上两句话,便想跟你好好聊聊。”谢伦一摆手,“这样好了,其他神父们去餐车吧,贝曼圣骑士留下同我们一块用餐。”
贝曼摇了摇头:“不必了……”
“嗯?”
谢伦一竖眉,面色不善的看向贝曼。
这时伯克从旁边包厢内出现,笑呵呵道:“既然谢探长发话了,贝曼骑士就留下吧。”
贝曼无奈,只能留下。
谢伦、伯克和贝曼分别落座,艾琳乖巧的去餐车安排晚餐。
谢伦率先开口道:“贝曼骑士看起来,似乎对我有所偏见啊。”
贝曼哼了一声:“神赐者大人多想了。”
伯克也在一旁附声道:“贝曼骑士脾气就是这样。说起来,他还算好写的,费臣骑士性格更加火爆,一句说不好,便会掀桌子打人了呢。”
“是吗?这到真符合圣骑士的风格啊。”
谢伦笑了笑。
贝曼有些不屑道:“怎么?你见过我们这些早就灭亡的圣骑士?”
“不仅见过,还玩过呢。”
谢伦心中笑起来。
别误会,他说得玩,是指的玩过wow中的圣骑士这个职业,都别胡思乱想……
“其实我留下贝曼骑士,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这次驱魔任务。”谢伦收起笑容,沉声道,“我听前教宗陛下提及,想当年你们也曾驱除过那个恶魔,所以我想通过贝曼骑士,对当年一事了解的更清楚一些。毕竟在东方有一句古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神赐者大人想知道这件事?”贝曼看了一眼伯克,见伯克微微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道:“不过这可是一段很长的故事,神赐者大人确定有耐心听吗?”
谢伦指了指桌面上的威士忌:“所以我才准备了这个。”
三人看着那三大瓶威士忌,又相互看了看,同时笑起来。伯克拧开瓶盖,分别给三人满上。
贝曼拿起酒杯,一口饮尽,长叹一声,开口缓缓说了起来:“整件事还要从那场迟日旷久的大远征说起,当年我和费臣还只是大军中普通骑士,受到主的召唤,在神父的指引下,讨伐那些异教徒。”
“在十字大旗下,我们一路拼杀,最终杀到黑海,攻破了君士坦丁堡。可是那场战争太过漫长,太够持久,久到让人都遗忘了远征的初心。在攻入君士坦丁堡后,我们对城市内展开了大屠杀,无论男女老幼,都惨死在我们的刀锋之下……”
说到这里,伯克忽然干咳两声,低声笑道:“贝曼骑士,我觉得远征的事情就不必说了吧?”
贝曼看了伯克一眼,冷声道:“要说就从头到尾的说,要不然就不要说。更何况,如果没有君士坦丁堡,便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看着贝曼那肃然的表情,伯克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喝起闷酒来。
贝曼也满饮一杯,接着说道:“很多事情用不着隐瞒,我和费臣手中也沾满了鲜血,我们在君士坦丁堡内也杀了不少无辜之人。可是在我杀了一名女人时,忽然发现她和我的妻子很像,我才瞬间大彻大悟。”
“我们离开家太久了,久到我们都忘了自己的家人。所以我想回家了,结果还连累费臣跟我一块当了逃兵。”
说到这里,贝曼摇了摇头,又喝了一杯:“可是当我们隐姓埋名,好不容易返回故土的时候,才发祥昔日美好的故乡,也早已物是人非。一场可怕的大瘟疫,在欧洲肆虐,村庄变成了废墟,道路两旁倒满了尸骨。”
“就在我和费臣快到自己老家的时候,身份不慎被教廷中人发现,被押解起来。本来我俩还认为死定了,可没想到竟然受到教宗陛下的接见……哦,并不是您见过的那位前教宗陛下,而是当时就位的十三世教宗陛下。至于前教宗陛下,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