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轻举妄动,继续留在镇上监视。”
费里挂了电话,快步走到推土机前,冲着一名手下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md,你们搞什么,谁开的枪?”
那名挨巴掌的手下虽然长的五大三粗,但此时却跟受了气的小寡妇似地,委委屈屈的对费里道:“头,您来看看,这地方有点诡异啊。”
费里顺着手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的玉米丛中耸立着一根木桩,木桩上挂着一个造型诡异吓人的稻草人。虽然费里也算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什么凶残场面都见过,但还是被那稻草人的模样吓了一个激灵。
因为这个稻草人真的太像一个真人,还是一个被开膛破肚的真人,身上披着破破烂烂的黑色斗篷,胸口上插着一根手臂粗细的细长木棍。
仔细看的话,这稻草人竟是被那根木棍硬生生钉在后面竖起的木桩上的。再加上飞落到稻草人身上的乌鸦,这场面的确有些渗人。
费里定了定神,忽然觉得自己的害怕简直就是搞笑,不过是个稻草人而已,就算造型再像人也是假的,难道还真能跳下来吃人不成?
反手冲着自己手下又一个耳光,费里怒气冲冲道:“不过就是一个稻草人而已,就吓成这样了?亏得还一个个自称什么第一杀手最强枪手的,丢人现眼的东西。赶紧干活,再磨磨唧唧我亲手宰了你们这群王八蛋!”
将手下骂了个狗血淋头后,费里气冲冲的离开了。
警局有异动,他需要布置人手做好防范工作,毕竟镇上警员万一真的摸到这边来的时候呢?
平白挨了一个耳光和一通臭骂的手下,同样怒气冲冲的对着开推土机的吉米两人骂道:“法克,不就是一个稻草人嘛,吓成这样,还害老子挨打,我***”
吐了足足上千字必须要消音的字眼后,那手下一挥手,没好气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开车,推平那个倒霉玩意。”
已经被骂懵逼的吉米两人,根本不敢还嘴,马上重新发动推土机。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那具诡异稻草人连着周边的玉米杆,全部被推倒。
紧接着后面压路机跟上,将一切压平,仿佛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可是所有人都没有察觉,那根插在稻草人胸口上的细长木棍,竟然完好无损的嵌在地面里。而在木棍四周,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稻草人的痕迹。
夜幕降临。
雷将车靠路边停下,拿起对讲机道:“谢探员,咱们已经把西边区域查看完了。那么接下来咱们先回镇上吃晚饭,休息一夜后,明天一早再去查看东边区域,你看怎么样?”
谢伦看着远处笼罩下夜幕下的玉米地,沉吟了片刻,回道:“好吧,假如那些人真的不怀好意的话,那么我们晚上搜寻,危险性就太高了。”
雷松了口气,立刻调转方向,引领着谢伦向镇上驶去。土路坑坑洼洼,不太好走,再加上进入黑夜,车速捕快,两辆车一前一后开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抵达镇上警局。
正蜷缩在车内,啃着汉堡的监视者,眼睛一亮,急忙给费里打电话:“头,那些警员回来了……嗯,没错,还是那两辆车,那两个人……嗯,放心吧,我会继续在这里盯着的。”
雷和谢伦刚走进警局,那名女警员潘妮便快步迎上来,将手中一份文件递给雷,沉声道:“警长,五分钟前刚刚收到来自和警局总部的协查通告,好像有一名重要人犯在押送途中,挟持人质逃脱,上面要求我们靠近边境的警局都必须提高警戒。”
雷接过文件,看了一遍,轻声冷笑起来:“艾德蒙·加百列?这可是一名大人物啊,想不到竟然来到我们这穷乡僻野了。”
说着,他转手将文件递给谢伦:“这家伙好像还挟持了你的一名同事。”
谢伦接过来看了看,发现这通告上情况写的并不详细。想想也是,假如人犯真的从手中逃脱,还挟持了一名探员,这么丢人的事情,亚利桑亚分部肯定不愿意大张旗鼓的宣传。
能给这里警局发出协查通告,说明这件事已经很棘手,搞不好这个艾德蒙·加百列已经来到边境线附近,随时有可能逃到墨西哥。
到那个时候,再想抓捕这样一个跨国犯-罪集团的大头目,那可就是难如登天了。
谢伦掏出手机,好像漫不经心的说道:“雷警长,你警局门口斜对面小巷里,也经常停着一辆车么?”
“什么?”
雷瞬间明白谢伦是什么意思,小心转了个方向,从一扇拉上窗帘的窗户缝隙向外看了看,片刻之后,突然狠狠骂了一句“法克”!
谢伦慢悠悠走过来,冷笑道:“敢留人监视警局,不是一般小偷小摸敢干的。不过对方也不够聪明,一整天也不换个地方,更不换辆车,稍微注意一下不就被察觉了嘛。”
雷那一张老脸有些燥红,谢伦的话好似在抽他耳光。什么叫做稍微注意下,自己全警局上下没有一个察觉,难道是说自己警局里全是饭桶吗?
雷双拳握的咯咯作响,忽然转身向警局后门走去:“你就瞧好吧,谢探员,五分钟后,这小子保证连自己女朋友什么时候来大姨妈都会交代的一清二楚。”
谢伦看着怒气冲冲离去的雷,莞尔一笑,拨通了某个电话:“霍利斯副局长,没打扰您休息吧……嘿嘿,好吧,那我就直说了。艾德蒙·加百列究竟是怎么回事……嗯,不错,我是在亚利桑那州……有点线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