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三种?”慕容恪问道。
“其一,那就是白骐只是让大将率军回援长安,自己则是留下与我军对峙,其二,就是其实白骐已经率军回长安了,但是为了迷惑我军,故意留下大旗,其三,那就是白骐故意做出分兵的姿态,引诱我军出击。”戏志才说道。
慕容恪闻言,来回踱了几步,问道:“那军师以为,哪种可能性最大!”
“属下以为第二种可能性最大!”戏志才言之凿凿的说道,虽然提出了三种可能,但是戏志才依然对于自己一开始的想法很有信心。
“何以见得?”慕容恪问道。
戏志才回道:“正如大将军所言,如今长安之困局,放眼秦国上下,非白骐不可挽留,所以如果真要回援长安的话,白骐绝不会假手他人的,所以第一种可能性不大,而第三种可能,属下也以为不大可能,因为如果白骐真的想要引诱我军出击的话,就应该将自己的大旗也藏起来,因为白骐很清楚,只要他还在蓝田谷一天,我军就不会轻易出击的。”
慕容恪点了点头,说道:“戏军师言之有理!”慕容恪经过仔细分析之后,也渐渐认同了戏志才的看法,于是说道:“戏军师,擂鼓聚将,中军大帐议事!”
“喏!”戏志才应道,然后出去命人擂鼓聚将。
听闻鼓声的邓军诸将,纷纷来到了中军大帐,慕容恪将秦军的异样以及戏志才的分析都和诸将说了。
众人听过,皆陷入了沉思,良久,永宁卫大将军陆峰出列说道:“大将军,末将以为戏军师的分析在理,白骐应该是已经率军离开了蓝田谷了。”
“尔等以为如何?”见陆峰肯定了,慕容恪又向众人询问道。
“末将附议!”众人附和道。
而金吾卫军师凌敬却说道:“大将军,虽然白骐回援长安的可能性很大,但是白骐用兵鬼神莫测,我等还需小心为上,以免中了白骐的圈套。”
慕容恪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的,张飞听令!”
“末将在!”张飞出列应道。
“本将命你率领本部人马先行对秦军大营发起进攻,如果秦军一战即溃,你不可追击,马上退回来,但是如果秦军奋力抵抗的话,你就大举进攻,金吾卫、永宁卫会随时支援你的。”慕容恪说道,如果白骐真的离开了,那留下的兵马就是断后,为白骐撤回长安争取时间的,那么如此一来,就会奋力抵抗邓军的进攻,相反,如果秦军一战即溃的话,那就说明很可能是秦军的圈套,因此慕容恪才会如此交代张飞的。
“喏!”虽然不知道慕容恪为什么会如此安排,但是张飞还是接受了,毕竟憋了这么久了,终于可以正正经经的打一仗了,张飞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安排好一切之后,张飞便率领五万天宁卫出营,直扑秦军大营而来。
而如今的秦军大营中,只剩下三万兵马和蒙统、邢琮两员秦军大将,为了更好的监视邓军的动静,蒙统和邢琮索性住在了营门初,当他们看到张飞率领天宁卫杀来的时候,顿时心一沉。
“没想到邓军这么快就发现了,邢将军,你马上去将全军集结起来,我来守营门,今日必然会有一场恶战的,君上才离开没多久,大营绝不能失守的。”蒙统对邢琮说道。
“好!”邢琮应了一声,然后便离开了营门,回到中军组织兵马去了。
张飞率军来到秦军大营下的时候,与营墙上的蒙统对视,不屑的说道:“全军听令,给本将攻破秦军大营!”
“杀!”张飞一声令下,数万邓军如潮涌一般向秦军大营扑去,蒙统不敢大意,连忙让弓箭手放箭,用以回击,双方展开了惨烈的大战。
邓军大营,中军大帐中,慕容恪派去负责督战的亲卫统领慕容隆看到了双方大战的战况之后,便回到了中军大帐。
“如何了?”慕容恪看到慕容隆回来了,连忙问道。
慕容隆说道:“张飞将军已经率军攻营了,而秦军的抵抗也是十分顽强,谁也没有占得一丝便宜,邓羌将军和陆峰将军请示将军,是不是要支援张飞将军了。”
战前,慕容恪就说过了,如果秦军奋力抵抗的话,就代表白骐已经离开了蓝田谷,这个时候,金吾卫、永宁卫就需要上去和天宁卫合力攻打秦军大营,在看到秦军顽强抵抗之后,邓羌和陆峰二人就想着是不是该上去支援了。
慕容恪想了想,说道:“不,还不是时候,让他们再等等,没有本将的军令,谁也不能轻举妄动!”
“喏!”慕容隆应道,然后便将慕容恪的军令传达给了邓羌和陆峰,两人这才按耐住了进攻的心。
张飞攻营持续了半天,到了傍晚时分,慕容恪见天色已晚,便下令鸣金收兵,张飞这才率军退回大营。
一回到大营,张飞便很不满的对邓羌和陆峰说道:“不是说如果秦军奋力抵抗的话,你们会支援我的吗?怎么不见踪影了?”
张飞一开始打的时候,还是比较谨慎的,当看到秦军抵抗得十分顽强,张飞便知道应了慕容恪的话了,于是命令全军出击,同时期待着邓羌和陆峰二人的增援,可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金吾卫和永宁卫的人来,最后却等来了鸣金收兵的声音。这让张飞十分郁闷。
邓羌和陆峰闻言,十分尴尬,这时,慕容恪开口说道:“是本将不让他们出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