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相安无事。
孙素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睡得极为香甜,睡梦里脸上都是甜甜的笑意。
而罗艺超额负重地走了五站路,已经是腰酸背痛腿抽筋,比练过一次体术还累。别说他没想法,即便有什么想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qín_shòu不如。
因为深度睡眠的缘故,哪怕睡前累到了极点,四个小时后罗艺还是满血复活地醒了。深度睡眠醒来后会精力非常充沛,而暗室中躺着一名活色生香的小美女,所以罗艺本能地心猿意马起来。无奈之余,他只好又练了一遍体术,然后冲了冷水澡又接着睡。
第二天一大早罗艺醒来时,发现孙素娴正美滋滋地戴着那些首饰照镜子。
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但罗艺一向认为,孙素娴这样青春貌美的女孩子并不需要身外之物的衬托。然而孙素娴戴上那些首饰后,由清纯之美变成了华丽之美,所以还是深深吸引了罗艺的注意力。
孙素娴无意中从镜子里发现罗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虽然害羞却果断地反守为攻。
“无胆匪类!”
罗艺愣了一下,猜测孙素娴大概是在指责他“qín_shòu不如”。
于是罗艺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了这一切。
男人本性,大多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罗艺其实也不能例外。只不过他虽然望着锅里垂涎欲滴,却能够克制着自己不朝锅里伸筷子。
孙素娴不好么?她貌美如花,又和罗艺两小无猜,或许唯一的缺点便是罗艺高考时,她还只是个初中生。
在离家读书之前,罗艺显然不会对未成年的小萝莉产生什么想法。而孙素娴又没要求罗艺“等她长大”——即便孙素娴提前预约过,那时罗艺多半也不会认真对待,敷衍之后一笑了之的可能性更大。
错过了,也就只能错过了。现在,罗艺显然不可能舍弃汪蔚。
三年多如漆似胶的感情不去说,凭汪蔚的条件和罗艺谈恋爱其实算是“下嫁”。仅凭这个,罗艺也不能负她。总不能因为获得了奇遇,于是就像个久贫乍富的暴发户一样,在爱情领域里趾高气扬、颐指气使。
至于说一个都不能少,罗艺连想都不敢想。
现代女性更具有独立精神。三个人在一起,恐怕至少会有两个人不愉快——而两个人不愉快,又肯定会导致第三个人也不愉快。
既然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所以罗艺陪着孙素娴吃过早餐后,便赶紧落荒而逃。
孙素娴固然痴缠不舍,但罗艺的理由却非常充分:回国后,罗艺还没看望父母就第一时间先来找孙素娴(其实是因为机场和孙素娴的学校在同一座城市),现在已经看过她,自然得回家看望父母——火车票都买好了。
孙素娴想到自己排在第一,他父母才排第二,而那个女人最多也只能排在第三,于是落寂的心灵得到了最好的安慰。
离开之前,作为弄砸了孙素娴一份兼职的补偿,罗艺往孙素娴的卡里转了三万元,并且一再叮嘱她别再去酒吧那种地方兼职。
罗艺对转账的数额其实进行过仔细的考量。按罗艺的财力和他对孙素娴宠溺的程度,罗艺自然想转更多钱给孙素娴,毕竟女孩子要富养嘛。
可是即便在挖到了一座金矿,但时间毕竟太短。一下子给太多钱,很难给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更重要的原因是,罗艺身上的秘密可能惹出极大的麻烦甚至是危险,他怎么舍得让孙素娴卷入危险的漩涡之中?
反正他打定了主意,将来悄悄为孙素娴设立一个不可撤消信托基金也就是了,保障她未来不会为金钱所困扰。
……
中午的高铁下午就到了省城。然后转乘城际铁路,两个小时后抵达县城的火车站。县城的市区很小,坐的士不到半个小时便到了小区。
刚打开门,罗艺便闻到了令他魂牵梦绕的饭菜香味。
在的时候,罗艺很惭愧地确认自己本质上大概是个吃货。因为在异地他乡时,罗艺最想念便是家乡的小吃以及母亲做的饭菜。
见罗艺回家,早已等待多时的母亲白海棠眉开眼笑地为他准备碗筷,而父亲罗军只是平淡地说:“赶紧吃饭吧,有你最喜欢吃的杭椒牛肉。”
罗艺欢天喜地地跑过去,都等不及母亲把碗筷拿来,就信手拈起自己喜欢的菜吃!
白海棠把碗筷拿过来,见了儿子的馋样,既高兴又生气地用筷子的另一头打了一下罗艺的手。
“手都没洗就吃!还用手!快去洗手!”
罗艺抗议道:“还不是怪您做得太好吃了!”
白海棠虽然高兴得咧开了嘴,却毫不留情地扬手欲打。罗艺只好抱头鼠窜着跑进卫生间去洗手。
洗完手,罗艺回到餐桌前吃饭。
罗艺如今的食量远超常人,更何况面前摆放着的是他最喜欢的几道菜,所以罗艺先后向父母展现了两项独门技术:首先,他让父母对什么叫做狼吞虎咽有了个清晰的认知。然后,他又向父母演示了风卷残云的震撼效果。
白海棠既骄傲又心疼,连忙问罗艺在外面打工是不是很苦,是不是吃不好……但是看到罗艺的身体似乎比以往更强壮了,于是她又改口问:外面的伙食是不是味道很糟糕?
罗艺打了一个饱嗝,感觉在家里吃饭是味蕾和精神的双重享受。他满意地摸了摸肚皮,无所谓地说:“那是没办法的事情。除非我走到哪里都带着您,否则谁做的饭菜能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