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全防护比较到位,所以这种竞技比赛的危险程度,也就和橄榄球比赛差不多。
又由于参赛选手带着封闭式头盔,所以即便败了,一般也不至于像失败的拳击手那样鼻青脸肿。
所以汪蔚观看这种比赛,完全没有不适感。
汪蔚看着比赛,渐渐融入到现场的气氛中,开始喝彩起来。
喝彩就喝彩吧,汪蔚居然对罗艺说:“有个选手好厉害!”
罗艺不满地警告汪蔚。
“你别害人家!”
汪蔚偷笑,然后一本正经地问:“怎么了嘛?”
“你什么眼神?”罗艺不屑地说道:“我打他那样的能够打一百个!他哪里厉害了?”
汪蔚看过罗艺和五大兽王战斗的视频,知道罗艺所说属实。
她骄傲地看着罗艺的后脑勺,心想:你最厉害又怎么了?还不是老老实实被我骑着。
汪蔚此刻的心情仿佛春光一般明媚灿烂,她乐滋滋地摸摸罗艺的脑袋,安抚他。
“知道你最厉害,行了吧。”
然后汪蔚转移话题,开始叽叽喳喳地点评。
“选手们的装备是不是太重?”
“现在选手都气喘吁吁打不动了。”
“其实你应该运一批橄榄球比赛的装备过来。”
由于比赛没有丝毫暴虐和血腥的味道,又或许是因为这种竞技相对现代人而言很新奇,总之汪蔚看得津津有味。
这时罗艺突然隐约感觉身后传来恶意。
罗艺转过身,发现两名手持短棍的人正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两名手持短棍的人有点奇怪罗艺正好转过身,但他们没多想,而是对罗艺说道:“先生,您违反了法律。您要么现在缴纳两枚银币的罚款,要么跟我们走一趟。”
两个手持短棍的人穿着制服,从旁观者的表情看,他们应该是治安官的属下。
虽然猜出两名执法者是在执行公务,但罗艺却感觉莫名其妙。
“我违反了什么法律?”
其中一名个子稍高的执法者厉声喝道:“公共场合禁止过于亲昵的举动,你不知道吗?”
这就是地方立法权较大的弊病之一了。
一旦各地的立法权较大,那么各个地方就会出现各种千奇百怪的法律。一个人到不熟悉的地方去,很容易无意中触犯当地的法律。
简单地以m国各地为例。
比如说丹佛市一条法律条文规定,在日落以后必须向前走,如果倒着走路就属非法。
比如说哈特福德市规定,男人不准在星期天亲吻妻子,否则将被罚款。
比如说明尼苏达州法律规定人们不能在飞机场玩西洋跳棋,理由是“惟恐引起赌博感和冒险感”,增加人们坐飞机的不安情绪。
还比如说迈阿密州禁止骑不带喇叭的自行车,可又同时禁止骑自行车按喇叭……
身为万王之王,罗艺不认为在戴森球世界有任何法律能够管束自己。但他也没有为此而表明身份,而是先将汪蔚举过头顶然后放在自己身前。
如果确实违法了法律,罗艺并不介意支付两枚银币缴纳罚款,以此表明支持法律的态度。
不过罗艺没有马上缴纳罚款,而是询问:“你们是以什么身份对我宣布实施罚款?”
矮个子执法者不耐烦地准备斥责,却被高个子执法者不动声色地拦住了。
“我们是治安官麾下的执法队成员。”
接着,高个子执法者掏出了一块铜牌表明身份。
罗艺对铜牌很熟悉,因为这种铜牌的模式还是他亲自确认的。
这种铜牌的持有人有执法权力,但不是正规的官吏。
在生产力较低的时代,政府没有足够的财政收入去雇佣足够多的人员。
行使公权力的人员太少,那么整个社会如何正常运行呢?
很简单,让不从国库领薪水的人行使公权力。
在华夏,常见有两种人不正式从国库领薪水,但又可以行使公权力。
第一种人是族长或者族中长老。
族长虽说只是行使宗族的权力,但古代宗族之权有很多与公权力重叠之处。比如说,族长对违反族规的家族成员不仅可以打骂拘禁,甚至对于一些严重违反族规的成员,将之浸猪笼杀死也可以。对于这种私刑,官员通常会睁只眼闭只眼。
第二种人则是不领俸禄的衙役。
衙役其实最开始是职役的一种,而职役是无偿差派民夫充任衙门胥吏和基层行政人员的统称。由于官府不付给应役者薪酬,所以衙役最开始本质上属于一种徭役。
后来随着社会发展,衙役也有定额编制,也就是衙役也能够从官府领薪水,但实际上却有更多没有编制的衙役。没有编制的叫做“白役”,也属于衙役。
“白役”没有编制自然也就没有薪酬,但没有薪酬的衙役却不用担心没有收入。因为衙役可以在行使公权力时,向当事人收取车费驴费鞋袜费和饭费茶水钱等各种“规费”。
按照潜规则收取的“规费”,在古代会被上级和当事人默认为是“合法的正常收费”。因为,衙役如果贪心,借助行使公权力时借机勒索敲诈,当事人往往也难以抵抗。
戴森球世界的生产力目前还很落后,所以不可能用国家财政收入去雇佣足够多的公务员。事实上,身为万王之王,罗艺对于各个王国只需要承担几名官员的薪酬。
各个王国都实行“双执政官”制度,其中王国自行选定的执政官,无论是公民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