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艺想找人帮着支撑这个摊子,能力其次,信任才是关键。
罗艺希望自己不在时,帮手能够独立撑起这个摊子。当然,无论是谁,罗艺都不会把系统的事情托盘而出。他又不傻,怎么可能把获得系统的事情乱说?
但即便不把系统的事情向对方托盘而出,可是帮手在深度参与后,必然能够看出一些蹊跷。
罗艺的同学朋友固然不少,但基本上都只能算是普通朋友,没有生死之交。
唯一特殊的,便是张波涛。
张波涛是罗艺的发小,从小玩到大的交情。说到信任,正常情况当然是对从小到玩大的朋友更信任——换个角度想,如果连发小都不能信任,那么人生也太可悲了。
仔细琢磨了一下,罗艺便开始拨打发小的电话。
十几秒钟后电话才被接通,扬声器里传来张波涛的嚷嚷声。
“我说天没亮谁这么缺德打电话呢!你这时候打电话把我吵醒了,你自己说,怎么赔罪?!”
“赔你一份工作好不好?”
电话那头一愣。
“你不是开玩笑吧?”
“不是开玩笑,”罗艺笑道:“出国打工,一个月三万,干不干?”
“干!……”张波涛冷笑。“干死你!天没亮就把我吵醒,吵醒不说,还调戏我!”
“没调戏你,是真的。”
“资本家傻了?”张波涛的冷笑变成了冷哼。“会一个月花三万,请我这种一没文凭二没技术的人?”
罗艺其实已经很注意了。
他现在一个月收入三千万,按照“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传统思维,给张波涛开年薪百万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如果不是怕吓着张波涛,罗艺都不好意思开三万的月薪。
其实去黑洲工作的一线员工,行情价差不多是两万——也有低于两万的,但不会少太多。
罗艺的计划是先把张波涛哄到黑洲再说。等张波涛到了黑洲,找机会找理由再给他涨薪也就是了。
却没想到,张波涛根本都不相信,以为罗艺是在逗他玩。
这也得怪小县城的收入普遍不高。国企月薪三、四千,就已经是一份令人羡慕的工作了。而张波涛起早摸黑累死累活地送快递,一个月也只不过六千。
然后,既没文凭又没技术估计也是张波涛一直以来的心病,所以听到“月薪三万”时,第一反应就是罗艺在开玩笑——幸好是罗艺这么说,如果换作其他人,张波涛估计会认为是诈骗,对方是想把他哄到国外去做黑工。
张波涛没有文凭没有技术确实是硬伤……不过罗艺不肯轻言放弃,怎么说都要把他先哄到再说。
罗艺脑筋急转,说到:“不是纯收入,是税前,而且五险一金你得自己缴纳。还有,那三万块还包含在当地租房的费用和伙食费。折算起来,只相当于纯收入两万左右。”
在张波涛眼里,两万仍然是很高的收入。然而罗艺说得又煞有其事。罗艺虽然会和他开玩笑,却想来有分寸,从来没开过太过分的玩笑。
出于对罗艺的信任,张波涛迟疑了。
“为什么会给出这么高的工资?”
罗艺解释道:“毕竟是去异国他乡工作,会不会水土不服谁也说不准。而且和国内相比,生活条件确实相对艰苦一些。再说,这里的社会秩序也没有国内稳定。既然黑洲的工作环境不怎么样,不给出高点的薪水谁肯去啊?”
张波涛半信半疑地问:“这份工作到底是做什么?还有,怎么获得这份工作?需要应聘面试什么的吗?如果需要应聘面试什么的,我恐怕不行。”
“要文凭,我拿不出文凭。要技术,我给不出证书。要工作经验,送快递送兼打零工的工作经历也说不出口啊。”
罗艺轻吁一口气,解释道:“招什么人,现在由我说了算!”
张波涛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道:“你现在是不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罗艺被噎得胸口发闷。
承认?这句话明显是贬义。
否认?但问题是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张波涛倒没指望罗艺回答。紧接着,他便低声说:“罗艺,谢了。可我是什么情况你是清楚的,我如果做得不好,会让你难做吧?”
罗艺心头一热。这才是兄弟!有什么事,都总是先为对方考虑。
“没关系,工作内容很简单。”
“你的工作就是每天下午打开公司的保险柜;从里面取出金块;护送金块去一家金店与对方交易。”
“金店老板和里面的员工都是同胞,所以交流不会有障碍。一路上有车有保镖,安全方面不用你操心。不过保镖不跟着你进金店,带保镖进去,金店也许会多心。”
“你自己说,这份工作你会不会做不好让我难做?”
张波涛没上大学,但智商和情商并不比谁低。听罗艺这么一说,张波涛顿时就明白了:这么简单的工作,是个人就能做好。罗艺介绍这份工作,是为了帮他一把。
张波涛斩也不矫情,立即钉截铁地说:“行,我什么时候过来?”
罗艺说道:“我先联系一家代理公司,让代理公司为你跑证件买机票什么的。你到之前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想了想,罗艺提前告诉张波涛需要注意的事情。
“你来了之后别和当地雇员讨论薪水问题,免得破坏公司和谐。”
张波涛迷惑不解。“为什么?”
“因为差距实在太大。当地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