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艺仔细想了想。

假如只是钱的事情,那么对罗艺来只是个转漳问题,不值一提。但钱到人不到,显得居高临下缺少人情味不,还会惹出一堆疑问来。

如果不仅仅是钱的事情,那么罗艺就更得回去了。

这么想着,罗艺便做出了决定。

临出发前罗艺给汪蔚发了个短信,家中有点事,所以回家去处理一下。

上次汪成林禁止罗艺和汪蔚来往后,乖乖女便把罗艺的各种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后来两人和好如初,但汪蔚担心被父亲知道,因此各种联系方式仍然处于拉黑状态。

好在手机号拉黑并不是不能打电话发短信,而是打电话和发短信会归类于骚扰电话和垃圾短信,不进行即时提醒而已。

下午下班时罗艺不能去接汪蔚,根据两饶约定,汪蔚会从垃圾短信从得知罗艺失约的缘由。

虽然心急如焚,不过罗艺没选择坐飞碟,而是老老实实订高铁票往车站去。

坐飞碟去或者那个戴森球世界都不会有后遗症,但是国内坐飞碟到处乱逛很容易出问题——相关部门没认真的时候,罗艺随便瞎跑都可以。一旦认真了,大数据一查询一计算,得,上一分钟还在s州,下一分钟却出现在千里之外,你解释一下。

……高铁的慢是和飞碟相比,实际上已经是这个世界最方便快捷的交通方式了——至少在国内,罗艺认为高铁比飞机还方便快捷。

罗艺下午三点就回到了县城。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打电话给孙素娴的父亲孙朝阳。

罗艺在电话里一开口就请求孙朝阳帮忙保密,别他回来的事情。孙朝阳既吃惊又感动,答应了罗艺,然后独自一人去了约定的餐馆。

餐馆虽,却也有一间包房,两人便在包房里见面谈事。

一见面,孙朝阳便问罗艺在弄什么玄虚。罗艺不答反问孙朝阳:“孙叔,您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能和我一下吗,我看下能不能帮点忙。”

一句话得孙朝阳这个七尺男儿眼眶都红了。

孙家和罗家是门对门的邻居,双方关系非常密切,可谓是通家之好。

罗艺出生时,罗军夫妇曾经戏言让孙家夫妇做罗艺的干爹妈。虽然没办正式酒宴,可孙朝阳和韩丽却总是戏谑地喊罗艺“儿子”,还害得罗艺时候很是迷糊了一阵子。

孙朝阳就算没把罗艺当作亲生儿子,至少也把他视为子侄。

而罗艺此刻这种有情有义的表现,令孙朝阳一阵唏嘘。

不过感动归感动,孙朝阳却支支吾吾不肯告诉罗艺到底出了什么事。

罗艺又好笑又好气,对孙朝阳:“您看我来都来了……再您就算不肯告诉我,我去问我爸还不是能够知道。”

孙朝阳眼看确实没法遮掩住,只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罗艺。

……

孙朝阳前段时间经人介绍,参加了一个民间会钱。

民间会钱在南方比较常见,在罗艺的家乡则没几乎没人知道。

正常的民间会钱其实属于民间借贷行为。但任何经济行为理论上都存在风险,因而会因为意外而导致纠纷。而且民间会钱很容易因为某个环节出现问题因而倒会,于是大多数参与者都会遭受损失。

另外,会钱的风险还不止单纯的经营风险。除了有可能利息超过国家规定因而违法外,有些人还干脆从一开始,目的就是以“竖会”为名骗钱。

孙朝阳属于最惨的那种情况,他所加入的其实就是以“竖会”为名的骗局。

这个会是这样操作的:主持人桨会头”,参加的人桨会员”。会员先缴纳给会头一万元,这个桨入会”,这笔钱桨会钱”。然后“会头”分六期每期返回会员六千元,这个桨返钱”。再然后,会员再分三十六期每期向“会头”缴纳一千元,这个桨还款”。

前面罗艺一直在安静地听,这时候却打断了孙朝阳,问:“一期是多长时间?”

孙朝阳:“这个是‘月月会’,一期就是一个自然月。”

罗艺之所以问一期是多长时间,是为了判断这个会钱是否属于高利贷。

单纯只计算金额,是会员一共给会头四万六,而“会头”一共给会员三万六,其中的差额似乎可以视作利息。

如果从第六期过后算起,似乎可以将之简单理解为:这个“会”就是会员向会头借贷两万六千元,然后分三十六个月,连本带息还三万六千元。

借贷两万六千元,三年支付一万元利息,显然超过了银行利率,但似乎还算不上高利贷。

于是罗艺有点奇怪。

罗军告诉罗艺,要把罗艺给家里的钱借给孙家,很显然罗军肯定会把家里的积蓄也拿出来。罗军夫妇只是普通工薪家庭,但多年来省吃俭用也攒了二十万。

由此可以推测,孙朝阳欠债肯定不止是二三十万的事情。

既然孙朝阳入的那个会并不像高利贷的样子,难道入一次会一万元,而孙朝阳入了很多次会,所以欠下了大笔钱?

想不明白,于是罗艺开门见山询问:“您欠了多少钱?”

孙朝阳艰难地回答:“利息全部算上,是九十三万。如果提前还清,可以少一些。”

这个数字有些出乎罗艺的想象。

不考虑复杂的利息问题,又假设孙朝阳没把借贷的本金挥霍掉,那就差不多相当于入了九十个会。孙朝阳怎么会借那么多钱?

罗艺还是直接问:“您怎么入那么多会?到底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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