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这个千夫长带着军队出城演练,回来时就换了面孔。如是三次,当那简陋的军营中再也容纳不下多出来的军士后,当天晚上,铁牛带着这三千学生兵,直接围攻城内其他驻军,解除了他们的武装。
接着,冲进汉中总管府,俘虏了这位总管,然后又将城外的几个驻军首领骗进来一一擒获,有此,整个汉中从兴元府城到各个关隘,都落入了他们的控制之中。
第二天,汉中总管府向外公告说,昨天晚上,有士卒作乱,已被镇压,今后一段时间,城中戒严,搜捕煽动作乱的明廷奸细,军队调防。
接着,过了三天,城中戒严解除,府城恢复了平静,好像没发生什么一样,只有一些敏锐地人发现城中士卒好像精锐了一些。
而且,不断有士卒在夜里调防,天明回来,只是这些归来的,精神气质与汉中的士卒不一样。
不过,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也没人敢乱说,君不见,街上的蒙兀人依旧横行霸道,当地官吏仍然贪腐不绝。
只是不断有商队从南方来,又往东方京兆府而去,仿佛随着战争爆发,这汉中和关中的商业更兴盛了起来。
而在唐州,吴成终于等到了刘海将投人进城的方案完善,在这一日黄昏,最后一轮例行投石打击前,五百名武陵府外唐州最精锐的战士聚集了起来。
他们或是修为高超,或是力大无穷,或是轻功了得。
马珏将他们聚集在一起,道:“如今的态势大家也看到了,我们需要一个突破点,而这个点就是你们,今日晚间,我们将佯攻南门,而将你们投入西门附近,你们的任务就是,占领西城门。”
“如果功成,你们每人都能记一大功,奖赏之类的,你们自己清楚,不用我再多言,你们谁不想冒险的,站出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站出来。
马珏满意的点点头,接着道:“那么,准备去吧,一个时辰后正式行动,如何做,投石军的兄弟们会告诉你们的。”
“这一个时辰,你们吃饱喝足,每人领三张符篆,然后穿戴整齐,准备进入铁球中。这次的行动,是吴成提出来的,也由他全权指挥,现在,他是你们的校尉了。”
说完,就出去了,准备晚间的攻击。
虽说是佯攻,但是一旦西城取得进展,随时都要成为正式攻城战的,哪能马虎。
接着,吴成告诉了他们需要做什么,然后就让人休息去了。
一个时辰后,所有人再次集合,穿戴上全套皮甲,每人还额外背了一个包,里面是一包包零件,能临时组装成简单的器械。
然后,所有人都进入了一个个铁球中,这铁球差不多两尺大小,比寻常石弹大一些,里面中空,外面是一寸厚度的铁铸球壁。
所有战士进入其中,努力蜷缩起来,如一个婴儿,然后将短刀、长枪拆分后的零件、其他器械一一塞进去,最后,则塞入棉花,让每一寸都赛实,只留出几个气孔供呼吸。
再给他们塞入东西时,那些投石军士卒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从被抛飞出去后开始按着数数,六十个数之后将手中的防御符篆用掉一张,如果符篆完了之后还没有感觉到撞击,再用一张,直到落地。
然后,两个半球合了起来,被抬到了投石机上。
当被关入那漆黑的大铁球中时,吴成只感觉到憋屈、紧张、忐忑。
不一会,他就感觉到被抬上了一个地方,接着,不过片刻,就感觉猛地身体被一股大力往前推着,他才反应过来是被抛投了,马上开始数数。
这个数数是武陵府教给他们的,测试时间的一个办法,六十个数相当于两百息左右,然后,他马上用嘴撕开了手上拿着的一张符篆,一阵蒙蒙的光华洒遍全身。
可是,不过十息,这光华就开始闪动,马上要熄灭的样子,他知道,自己太紧张了,撕的快了一点,导致符篆燃烧完了还没有落地。
赶快,他又撕开了一张符篆,他可不想落地被震的吐血,那种震荡之力不是开玩笑的。
撕开之后不过四五息,他就感觉到“嘭”的一声闷响,回响在铁球中,好在其中塞了许多棉花,没形成回声。
这一下震荡,震的他手中的符篆碎裂,还让他感觉到不停地旋转,应该是铁球在滚动。
过了片刻,终于停了下来,他就着狭小的空间活动了下手部,伸手抓住了手旁的短刀,然后头部往后狠狠一磕,将铁球上一块挤了出去。
随着那一块的掉下,整个铁球四分五裂,他猛地跳了起来,只感觉天旋地转,连忙用手中的刀四处挥舞,防止被趁机杀了。
好半天,他才从这种感觉中走出来,一看,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传来的喊杀声,而那些士卒呆呆的看着铁球中冒出来的人影,不知所措。
吴成不动声色地退回了铁球边上,脚一挑,将那一包长枪零件挑到手中,快速组装起来,而眼睛一直顶着周围的士卒。
见他在组装长枪,唐州守军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个似乎是头领的家伙一刀剁下了身前一个呆滞的士卒的脑袋,吼道:“杀,杀光他们,获脑袋一级,赏百两白银。”
其余的士卒才如梦初醒,前涌着杀过来。
而此时吴成也组装完了长枪,手一扬,将手中的长枪往那出声的头领投去,距离如此之短,那头领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拦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