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万海全力一箭之下,这些防护毫无用处,被一穿而过,首先射爆了他的金身,接着是脑袋,瞬息之间,这位萨迦寺护法明王,首席金刚,就这样被射死在地。
当他的尸体落下的时候,所有人都懵了,牧民们是清楚这位护寺金刚的法力的,平时有不听话的牧民,往往会被他一掌拍下,连人带周围一切都拍成饼状。
而周围那些萨迦寺的僧众和暗暗观察的其他教派的喇嘛们更清楚其中的厉害,这位可是号称萨迦派最有希望进阶阿罗汉果位的僧人,就这样一箭就死了,干净利落。
如果是偷袭也罢了,可是他刚才身上闪起了那么多法术虚影,甚至连号称不灭的金身都用出来了,但还是被一箭射爆了脑袋,红的白的炸了一地,这就上众人难以接受了。
射出这一箭的并不是元神真君,只是一个修为相同的金丹巅峰修士,也不是突然之间发难,可是就是这样,也不能挡住他一箭,那么,这吐蕃高原上,还有几人能挡住这一箭?
而这一箭射出来,牧民们呆愣了片刻,接着,那些前排的牧民们发一声喊,就要离去。
眼看一场大型踩踏事件就要发生,这时,万溪开口了:“所有人不得慌乱,不得奔跑,慢慢向西南方退去,”
元神真君的声音带着抚慰人心的法力,骚动的人群顿时冷静下来了。
接下来,人群慢慢从西南散去了。而这过程中,萨迦寺的那些喇嘛们一动不动,就静静看着。
等所有人都退开,只剩下了萨迦寺的喇嘛们稀稀落落站在人群中。
待所有人退开后,后面宏伟的萨迦寺露了出来,只见一位雄壮的喇嘛走了出来,朗声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辰漏观的诸位何必咄咄逼人?我等只是在吐蕃高原传承佛陀教义,导人向善,诸位远涉而来,就是征服了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呢?”
“哦,难道你们萨迦派不是受窝阔台之邀,几次去觐见蒙兀大汗了吧?一旦你们谈好了价钱,卖了吐蕃,你敢说蒙兀人不是打算借助吐蕃进入益州、大理?难道蒙兀人就为了跟你们谈心?”
“道听途说,不足为凭。”
“哦,既然道听途说,道友只要以修为发誓,以前没有承诺,将来也不会帮助蒙兀人,严守中立,那么我辰漏观不但会退兵,还会向道友道歉。”
于是,这位上师僵住了,立誓说的简单,做起来不会那么容易,更何况眼前之人也不会让他有空子可钻。
于是,他又低宣了一声佛号,道:“道友何必苦苦相逼,持大军上我吐蕃,亵渎佛法,其罪可诛。”
万溪也懒得跟他废话,示意万海。
于是,万海手中长枪一指,所有武陵军顿时将气息凝为一体,策马奔腾,朝萨迦寺这边碾压过来。
这一动作,萨迦寺僧众马上胆气被夺,战战兢兢,他们虽然也有近千人,修为也不低,有百多位筑基,六位金丹,但与武陵军一比,就如巨人面前的蚂蚁。
要看他们就要被撞碎,这位出头的喇嘛不得不走上前来,彻底放开自身的气势,与其他喇嘛一起结成一个修士阵法,准备阻拦武陵军的冲锋。
见此,万溪也策马而出,来到阵势最前方,代替了万海的位置,领着大军,叠加着数万军士的血气煞气,手持那柄陈天当初在对付铁浮屠时炼制的那柄长枪,直撞过来。
在万众瞩目下,万溪这边化为一头硕大的玄龟,轰然撞向萨迦寺形成的金灿灿的护法金刚阵。
“嘭”,空气中响起了一声闷响,四野震颤,整个高原都抖了几抖,那些远去的牧民们都被这抖动晃倒在了地。
也幸亏他们被晃倒了,因为接下来,无匹的狂风从碰撞之处发生,往四周席卷,有些没晃倒,只是趔趄了一下的牧民,顿时就被这股狂风吹上了天。
但是这股狂风来的快也去的快,不一会,卷上天的牧民就摔了下来,断手断脚,哀嚎不已,还有一部分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了。
这一下,原本还在以正常速度离开的牧民们顿时崩溃了,爬起来一边狂叫,一边乱跑,幸亏现在他们已经走的很散了,才没有发生大规模的踩踏,只是有些人被撞到。
再看武陵军和萨迦寺这边,武陵军完好无缺,只是有些气喘,仍是杀气腾腾的杀过来,而萨迦寺这边,没有筑基的修士,统统被震死了,无一幸免。
筑基期修士重伤,金丹期轻伤,就连那位阿罗汉果位的大喇嘛也被万溪一枪穿透锁骨,在肩膀上开了一个前后透光的大洞。
这就是阵法的不同了,萨迦寺所用的就是最常见的佛阵,每一位修士都是阵法的一部分,受的伤害自然也会被分配到每一个人。
而武陵军用的军阵,其核心是聚集起的煞气,每一击,使用的也是那些血气、煞气,只要这东西没被打散,所受的伤害,一定会被转移到煞气上。
这也是陈天仿照修士阵法专门创出这种用于低阶修士和未入道修士所使用的军阵的一个长处。
看到一轮占优,萨迦寺的阵法已破,万溪更不停留,驱军继续扑过来,只要接触,萨迦寺受伤的这些僧众没有一个有活路,就是那些金丹,被大军围攻,其中还有十多位金丹,能逃出一两个都是运气。
远处那些观看战局的上师们一个个都心惊不已,没想到武陵府的军阵这样厉害,以前即使与万溪打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