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与这老者聊起了海上的故事,听他讲一些海上传奇、神灵等。这老者虽然也是练气修为,但实在不像一位修行者,而更像一个名副其实的老船工,不论思想、言论还是行为,皆是如此。
到那鱼脍片好,鱼块炸好,香气四溢时,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谢道衍。
一进门,他就朝这两位船工拱手道:“我闻见这里香味诱人,就不请自来了,还望两位海涵,容许我搭个伙。”
又朝陈天道:“陈道友你这就差了点意思了,你这钓上来好货不通知我,怎么,打算躲起来吃独食啊。”
陈天对这调笑也不以为意,看了看这狭小的船舱,道:“林鱼,帮我们把东西搬到船板上去,我们在那里吃吧。”
“好。”沉默了半天的小孩终于有点回神了,连忙答道。
“谢兄既然要蹭我一顿鱼肉,就请吧,刚好还有在白帝城时弄到的两坛酒,已经放了二十多年了,不知道味道怎么样,道友一起尝尝。”
“哈哈,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二人就退出了狭小的船舱,来到了甲板上。
他们二人一来,甲板上来往的修士、船工都向他们躬身施礼,谢道衍一路点头,最后到了船尾,站着看了一会无垠的大海。
等林鱼放好桌子,端来了鱼脍、炸鱼和正煮着的鱼汤后,两人坐下,陈天从储物袋中翻出了那坛从酸剑客手中买来的加了蜈珠的灵酒,不仅又想起了他们,二十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他们结成金丹没有。
两人就着海风、阳光、海浪,就这样吃起来了。
首先吃的是鱼脍,这东西被吴伯片的极薄,能透光窥影,放到嘴里入口即化,甘鲜齐至,不用任何佐料即可让人感受到味道的极致,而且蕴含的灵力自然而然的散入身躯中,根本不用刻意炼化。
吃了一片,谢道衍叹道:“吃了这一顿,以后吃什么鱼脍都索然无味了啊。”
陈天笑着给谢道衍倒了一杯酒,道:“那道友岂不是要感谢我又帮你绝了一欲,离俗愈远,离道日近啊。”
“这哪是离道近啊,这是让我日日回味,添了一桩心魔啊。”一边笑答,一边举杯对饮。一口喝下,陈天就嘶了一声,这酒本就是果酒中加了一粒蜈珠,又经过二十多年的沉淀,喝起来回味悠长、果香浓郁,最奇特的是,有一股微风从胃里发散到全身,陶陶然,熏熏然。
两人也不谈修道之事,就谈些风月、奇谈、异闻,倒也颇为潇洒。
吃完照影了鱼脍,又吃炸鱼,这东西却是另一种味道,焦香四溢,入口爽脆,又有另一股风味。
吃完这两样,两人又各喝了一大碗鱼汤,这东西煮的乳白,喝起来却又是另一种鲜美,一股热气从肚腹中扩散至全身,即使陈天金丹期修为,也热的全身暖烘烘的,无比舒畅慵懒。
谢道衍伸了个懒腰,道:“可惜!可惜!吃完陈道友这顿鱼,日后其它鱼类再不能下嘴了啊,我要回去酣睡一晚了,告辞。”
陈天也吃得畅快,指指林鱼,让他收了这些东西,没吃完的送给他补身,也回去酣睡去了,只留下又惊又喜的林鱼留在这。
这剩下的东西,对他一位还未筑基的小小修士来说,喝一口就能抵得住他修行半个月了,吃了这些,对他日后的修行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