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啸天离去后,李子丞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睡了一个多小时,而后起床下地,进入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离开客房去找钱福安。
彼此一见面,钱福安扔给李子丞一包黄鹤楼1916:“李董,这是还没有上市的新品种,味道醇和,口感上佳。”
李子丞也不客气,拿起烟盒撕开玻璃纸,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着,用力吸了一口:“钱董,你应该能够猜得出来,我这次以私人身份来找你的目的。”
钱福安哈哈一笑:“知道知道,讨债吗。说说看,你准备用什么方式讨债,又准备拿什么条件来打动我。”
李子丞张口吐出一个烟圈:“钱董,国富煤业集团的情况你我都清楚,现金我是不敢想的,我只希望钱董能够用你手里的矿产资源抵账置换。”
钱福安听后开始哭穷:“李董啊,国富煤业集团是欠了古州装备制造集团六亿四千八百万。可李董你知道吗,国富煤业集团也有五亿两千一百九十万的应收账款收不回来啊。
“如果李董不介意,我倒是愿意把这五亿两千一百九十万的应收账款转嫁到古州装备制造集团身上。至于余下的一亿两千六百一十万,我可以用我手里的矿产资源抵账置换。”
李子丞听后淡然一笑:“钱董,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可够响的啊。你觉得把别人欠你的欠款转嫁到古州装备制造集团身上合适吗?”
钱福安厚着脸皮说道:“合适,怎么就不合适呢。企业之间三角债的处理不都是这个套路吗。”
李子丞用力掐灭手里的烟头:“那好,既然钱董认为这个套路是解决三角债的唯一办法,我是不是可以把古州装备制造集团十六点三亿的应收账款全部转嫁到富国煤业集团身上,然后从钱董你的手里置换出价值十六点三亿的矿产资源。”
“这个------”
钱福安沉吟片刻,笑了笑:“李董,你可不能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啊。咱们都是生意人,互惠互利才是做生意的态度吗。”
“互惠互利?”
李子丞笑着摇摇头:“钱董,我怎么觉得这笔生意若是达成,沾光的是你,吃亏的是我呢?”
钱福安嘿嘿一笑,问:“李董,那你说说看,你觉得如何抵账置换你才觉得不亏?”
李子丞答道:“很简单,把你手上那座年产一百二十万吨的煤矿拿出来抵账置换,多出来的钱我可以给你现金。”
闻言,钱福安不免有些心动。自己手里那座年产一百二十万吨的煤矿目前的的售价大约是七个亿,富国煤业集团总共欠古州装备制造集团六亿四千八百万。
如果李子丞肯用现金来支付多出来的差价,钱福安就可以得到五千二百万的现金流。这可是一笔救命钱啊,只要有了这五千二百万的现金流,富国煤业集团就可以挺到今年年底了。
半年的时间,说不定煤炭市场、钢铁市场就能回暖了。到那时,大把大把的现金开始回流,自己再按照李子丞白白奉送的金点子尽快组建一个房地产开发公司,进军龙城房地产市场,那国富煤业集团的未来可就是一片光明啊。
可自己昨天晚上设想的那一套方案是多么的完美啊,难道就这么被自己随手丢进垃圾桶,是不是过于残忍了。
不行,绝对不行。今天是双方第一次交锋,不能就这么轻易让步。既然李子丞的底线已经被自己摸到了,那就有了回旋的余地,大不了到了最后再接受李子丞提出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