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黄老汉如此紧张,鱼得水也没有把话说的太直接,他停了一下,抿了一口茶水,接着就指着身边的两位官差说道:“这两位官差,是大理寺出了名的大侦探,现在,也是奉大理寺正卿之命,前来寻找你的儿子黄书郎a。”
黄老汉点头,心里立刻就翘起了小鼓。
死了那么多人,自己的儿子却找不到了,这件事情可说不清楚,自己也算是一个出头露脸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寻常的老百姓,一听说有当官的找,这心里都会扑通好几天,自己的儿子却和大理寺扯上了关系,这得犯下多大的错误呀?
所有的人都问过了,自己的儿子跑哪儿去了?不是在镇国侯府做事吗,该不会是被人害了吧?
想起自己就有这么一根独苗,黄老汉的心中更加不安。
除了鱼得水以外,剩下的这两位官差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情,他们还在那里安详的喝着茶,可是,黄老汉却有些坐不住了。
人家是找到这里来的,才不是什么路过这里。
“你们……你们是专程来这里的吗?我的儿子到底犯了多大的事儿?”
看到黄老汉如此紧张,鱼得水急忙说道:“不是,不是,我不是专程找到这里来的,那什么,我们是在半路上遇到的,听他们说明来意以后,我就在心里想,也别让他们绕弯子了,这路这么难走,多走一天,就耽误一天的事儿,咱们赶紧找到侄子,有什么事儿说什么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哟!”黄老汉紧皱眉头,诺诺的说了一句。
“黄大哥,你先不要着急,这两位官差过来呢,也是好事儿,如果这件事情不关咱侄子的事儿,正好也可以让他们做一个证,为咱侄子证明清白,是不是啊!”
黄老汉听了鱼得水的话,又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七上八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等到两位官差把所有的事情讲了一遍以后,黄老汉一屁股就瘫在了椅子上,脸色蜡黄,张口结舌的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黄老汉才叹了一口气,有些不相信的问:“他只是一个做饭的,难道,还能做出什么非礼之事吗?”
在黄老汉的眼里,自己的儿子可是一个十分正派的人,他的话虽然不多,可心里却很有数,黄老汉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儿子居然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
李阳接下黄老汉的话茬说:“老人家,我们过来只是例行公事,把人带回到京城询问调查,用不了几天就能够回来。”
“这个孩子,从小心事就重,性格内向,不怎么爱说话,不过呀,他还算是一个孝子,自从他母亲去世以后,他把妻儿老小都送回到了岳父家,自己在我老伴儿坟旁搭建了一间小屋,执意要在那里守孝三年。”
说到这里,黄老汉眼角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自从儿子走了以后,家里一大摊子的事情,只剩下了一个老仆人和这个老头子,这日子呀,过的真是一点劲头都没有。
现在,听到他们这样说以后,黄老汉更加唉声叹气。
其他的两位官差却不这么想,从黄老汉的话里听说,这个黄书郎就在这里,他们两个人悬着的心也落了地,终于找到人了,也多亏了这个鱼得水,不然的话,他们还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呢。
李阳对着黄老汉说:“老人家,你先不要着急能否把你儿子找来跟我们谈一谈?”
黄老汉站起身来,把心一横说道:“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这就把我儿子走过来!”
鱼得水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两位官差却相互看了看,张大人立刻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黄老汉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这样,张大人陪着黄老汉去找黄书郎,而鱼得水和李阳则是留在家里。
王老汉老伴的坟墓就埋在村西北山坡上,离村里有三里路。
坟墓背靠青山,东北方向有来一道溪水聚集南方,几周转向东南方流去。
西边是起伏的山脉,连绵不断伸向远方,坟墓四周长着青松翠柏,在溪水旁的一块平地上,一间茅草屋非常醒目。
几个人来到墓地前,黄书郎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就从茅草屋里走出来,看到跟在父亲身旁的这个人,顿时吓得浑身发抖。
这个人自己认识,以前自己在镇国侯府干活的时候,曾经见过这人去见过侯爷。
黄书郎预感到大祸临头,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投毒的事儿犯了。
而黄老汉看到自己的儿子突然呆若木鸡,心里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黄书郎并没有向那个人打招呼,而是强打着精神在娘的坟前三跪九叩,口中喊道:“娘啊,恕儿不孝,来世再报娘的恩!”
黄书郎站起身来走到父亲的跟前,泪流满面的说:“爹爹啊,儿子不能在您面前尽孝了,望爹爹保重身体,如果有来世,我还愿意做您的儿子,报答今世的养育之恩,儿子求爹一件事情,我走以后,请别把儿媳和孙儿接回来,告诉他们说,我去京城当厨子了,千万别把实情告诉他们!”
说到这里的时候,黄书郎已经泣不成声。
“爹爹一定要把孩子抚养成人,让他达理,千万别让他走我的老路!”
这是书郎对黄老汉说的最后一句话。
黄老汉听得浑身打哆嗦,他勉强的把跪在面前的儿子扶起来,说道:“孩子,我不知道你犯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