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突然下起了磅礴大雨,雷鸣电闪。
雨滴倾泻在方锐身上,滴滴嗒嗒,就像敲响着警钟,有只无形手在摇醒方锐。
方锐疲惫地睁开双眼,视线内一片殷红的血水,雨滴打在上面,溅起了一个个淡红的水泡。
“阎薇,阎薇...”
不甘地呼喊着,心中有股强烈的怒火在燃烧,慢慢积累着力量。
十根手指深深地扣进泥地里。
抬头看向那个放在空地上的麻袋,里面显然装着一个人!
不知为何,方锐感觉应该是贝娜。
这或许是他最后的机会,忍着伤痛,慢慢爬向麻袋。
近了,更近了。
“贝娜,是你吗,贝娜...”
方锐撕破喉咙呼喊...
只是麻袋没有回应。
终于爬到麻袋前,方锐拼尽全力解开袋子的绑绳。
里面果然绑着一名女子,五花大绑,扎得很结实。
肤白胜雪,衣服被雨打湿,凸显饱满傲然的身姿,长长的婕毛卷起诱人的弧度,面容精致浑然天成,多一分显得累赘,少一分夺走灵秀。
毫不违心地说,阎薇在她面前也要逊色几分。
“这...”
方锐愣住了,这到底是谁?
看身材和衣着,很像是贝娜,可面容一点也不像。
“喂,醒醒...”
吃力地摇晃着这具令人暇想的身躯,可是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刚好贴地的右脸转过来,方锐大吃一惊,这女子右边脸有一条长长的疤痕,由上耳几乎延伸到右边嘴角。
是一道旧伤疤。
这可是天大的败笔,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毁了一具天嫉的身体。
“这疤痕,怎么有点熟悉!”方锐突然想起当日黄光绑走阎薇时,与贝娜起了冲突,争抢她的手袋,正好就是刮伤了这里。
难道说这是贝娜?
“贝娜,贝娜,喂...”
试探一下鼻息,显然是晕过去。
方锐吃力地爬近一步,帮她解开绑在身上的绳子。
摇晃她几下,依然没有动静,抱着希望搜索一翻。
可是她身上根本就没有“蓝瓶钙”。
“不行,我要去救人,救人...”方锐无力地趴在女子身上,嘴上喃喃着,意识越来越模糊。
就在这时,女子猛然睁开双眼,就这么直勾勾地与近在咫尺的方锐对视。
“啊!”
女子惊呼,刷地用力推开方锐骂道:“你,你干什么!”
脸上布满了绯红。
“救,救人...”
方锐被摔倒在地上,嘴角再次流出鲜血,只能勉强抬起食指,颤抖几下,终于晕过去了。
...
旧木厂。
范农被几个弟兄送去医院治疗,特意留下大条和大帮人马看守人质。
万健,陈丽,阎薇,陈兰被绑在房间里的四根木桩上。
“快放了我,你们不能这样,快叫范农来见我。”陈兰又气又怕,拼命地扭动身体,想挣脱绑在身上的绳子。
但是小弟们似乎对她特别优待,浑身的肥肉被绳子扎出一团团,几乎都看到见绳子,结实得很。
“闭嘴,你再瞎bb,信不信我让胖子就地将你正法。”大条不耐烦地骂道。
他心中烦躁,也不知道范农现在怎么样,即使救回来,肯定瘸一条腿,范农为人心狠手辣,估计会怪罪他们办事不力连累他受伤,问罪下来可不好受。
自梁祥死后,牛皮也死了,现在他算是升龙武馆的二把手,手下兄弟服他的超过半数,这要不要趁机起义?
他很矛盾,不起义肯定不会死,但罪罚难逃。若是起义胜了,不用受罪还因祸得福,若是败了,等待的只有范农雷霆大怒。
人生交叉点,往往是需要大智大勇者才能做出英名的决择。
胖子没心没肺地讪笑:“大条哥,是真的吗?这姿势我可没试过,你看,我那根神经已经开始有反应了。”
边说着,走上前抚摸着陈兰那一身的肥肉。
“不要,不要啊,我求求你,放过我,我,我可以给你们钱...”陈兰哀求道。
浑身颤个不停。
“我不要钱,拍打肥肉肯定很响吧,嘿嘿...”胖子越来越兴奋。
“不不不,你们可是收了我订金,快去对付方锐啊,他已经中了一刀,应该差不多死了,他死了,我还可以给你们五万块钱。”陈兰怕到极点,想着办法求饶。
“什么,锐哥中了一刀?”万健脸色大变,对着陈兰吼道:“你快说锐哥怎么样了,若是他出了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拼尽全力挣扎。
“呜,呜呜...”
陈丽听罢,两行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使劲地摇头挣扎。
噩耗就像是一把尖刀刺入她心窝,内心一下子崩溃了!
方锐与她情同姐弟,两人相依为命,虽说平日里调笑对方,但是方锐能为了救她不顾性命,她何偿不是。
她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只是嘴巴被堵住,无法开口质问陈兰。
“好了,胖子,吓唬一下就算了。”大条说道。
“不,大条哥,趁现在范馆主不在,不如让兄弟们先乐呵乐呵,你看,这两女真正点,一个丰韵不减当年魅力,一个沉睡就像个甜公主,兄弟们可都盼着呢,要不,先让大条哥上,我们可以接手。”一小弟提议道。
色mī_mī地打量阎薇,搓着手撑,口水止不住地流。
“对啊对啊!”胖子立刻附和,这真要是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