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天网发出跟踪信号的任务,很快得到反馈,阎雄与陈兰的手机信号在江尾城北郊与凡城交界处的一个小村落里。
跟万健交待一声,让他立马派人去帮忙后,再叫人辰若曦照看贝娜,方锐直接驱车往江尾城。
一路风驰电掣,也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
正巧庄家辉打来电话,激动带着急切道:“方锐,你猜我抓到谁了,我抓到镖哥,他居然敢对月月下手,还好我练了一身屁功,我审问他的时候得到重要信息,阎薇在江尾城的岐南村,是方晴身边的小乔花钱雇的镖哥,她想害死阎薇,你快去,我跟月月已经在路上了。”
方锐听罢,浑身一股怒火燃烧。
这几天,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黄欣的死,他有自责,贝娜未醒,阎薇没有消息,他心里又急又气。
庄家辉的电话点燃了他体内的煤气罐,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像火箭般飞了出去…
岐南村,这里是江尾城的贫民窟,出了名的脏乱差。
一间老旧民房里,挤着十一人。
阎雄一家三口,陈有才、陈有桥两家人,还有陈兰老父陈天娇。
凡城已无容身之地,迫不得已下,陈兰带着阎雄阎薇来江尾城投靠陈有才,哪曾想拔出骨头连带筋,方晴也对陈家下手,赶尽杀绝,陈有才陈有桥两家接连破产,只能搬回旧屋住下。
三十几平米的家,挤下这么多人,一个也不敢出门。
“娇老头,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带着你的傻缺子女离开我们岐南村。”破旧的木门外,村老爷叫嚣着要赶陈天娇等人离开。
陈天娇一家多年前已经搬出去,他早就谋着这些三无房产,若是有发展资金,他推平干大事了,更重要的是他还收了人家钱,必须得赶人走。
“老张,你用得着这样赶尽杀绝吗?这是我老祖宗留下来的房子,我还有地契呢,你没那个权利赶我走,快叫外面的人滚。”陈天娇气得浑身发抖,全家窝囊在这里,已经是抹黑了他的老脸,还要被人家赶出自己家门,他哪能不气。
“我告诉你,娇老头,我们全村都看到了,你们一家子十多人住在里面,道德沦丧,搞些嘛黑嘛黑的事情,简直就是败坏我们村的名声,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村老爷骂道。
“你...”一听这话,陈天娇当场就气晕了。
屋子外面,十几个衣着怪里怪气的青年,手拿着棍子铁链围堵着门口,一名光头大哥不满地对村老爷道:“我说你怎么就跟他们客气了,说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冲进去就得了呗!”
“哎哟,秦帮主,先礼后兵嘛,可不能在村里出事,要打你们也要拖到外面去,干净利落啊!”村老爷连忙说道。
他就是个典型的做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人。
“哼!”光头秦冷哼一声,给旁边小弟使了个眼色。
小弟会意,嘻笑着看准破木门的大洞,向里面甩了一大包“金牌营养包”。
屋子里,陈晓敏正指着阎薇一家破口大骂:“都是你们害的,真是贱种有贱相,摆着好日子不过,偏要得罪什么方家,你们fēng_liú快活时也不见得给我们家什么金糠,现在好了,遭罪却连累到我们头上...”
“啪”
一大包东西砸到她脑袋上,浑身上下淋了个透,一股既熟悉又恶心的味道充斥着整间屋子。
“啊,啊...”陈晓敏惊叫不绝,难堪不知如何是好。
陈有才、南飞燕慌忙拿布来擦,屋子里又没有水,几欲作呕。
“都是你们,你们滚啊!”陈晓敏抓狂,拿着满是“养料”的布扔向坐在墙角下呆滞的阎薇。
阎雄见状急忙用后背挡住砸来的布,看着呆傻的阎薇,他心里有苦难言。
“够了!”猛然转身怒视陈晓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难道在阿兰身上还得到少的好处吗?现在我们家是落泊,犯得着这么势利眼,连累你们也不是我们想发生的,有本事你们找方家去啊!”
简直是欺人太甚。
“混帐东西,若是你们当初不让阎薇嫁给那个什么狗屁方锐,还有哪门子这样的事。”陈天娇被陈晓敏的尖叫唤醒过来,指着阎雄就骂。
“对,一只走投无路的丧家犬,你在这里狗叫什么。”陈剑峰窝了一肚子的气。
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破产了,房子变卖搬回老家住,没想到陈兰就带着两人也回来挤。
“阿兰,我不管你们是怎么得罪方家的,立即马上给我去赔礼道赚,什么劳什子的事,害得我们在这里受罪。”陈天桥恨骂道,捂着鼻子又不敢走出门去。
“走,出门上班去,走...”阎薇眼神呆直地站起来,语无伦次道。
阎雄看着心酸,又将她按下坐好。
陈有才骂道:“你看看,人都疯成这样了,真是报应不爽,你们还想连累我们到何时,快点滚啊!”
“就是一贱货,不是被方家少爷给吃了吗,去做方家少奶奶啊!”贾雯与她女儿陈丝丝也毫不吝鄙夷之语。
好好的生活,全被陈兰一家给打乱,恨不得将她家给塞进茅坑,蹲了再踩。
陈兰愤愤地站起来:“我出去教训他们一顿,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哎,阿兰你别乱来。”阎雄拉住陈兰:“打伤人可是要坐牢的,别冲动,大不了我们走便是。”
他可是知道陈兰突然间有了武力,哪怕这样,夫妻是糥弱之人,只敢在家里发威,死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