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想来,平常没几个人找她,即使找她也都是打打麻将聊些八婆事,通常情况跟那些人相处都会或多或少说到方锐,让她没面子,所以除非她手痒想打麻将才出去,今天心情糟糕透顶,更不会去自找没趣。
阎嶶见状,只好充当打发的角色,反正不是第一次。
走到院门时,阎嶶很疑惑,一名年约二十五岁的青年,用手推车拉着好几箱的东西,鼠头鼠脑地往里瞄来瞄去。
“请问陈兰在家吗?”青年问道。
看着阎嶶,毫不掩饰侵略的目光。
阎嶶蹙眉不悦,但出于礼貌,问道:“你找她干嘛?”
“哦,我,我是替人送礼来了!”青年好不容易从猪哥相回过神来,指了指箱头说道。
“嗯?送礼?”屋内的陈兰耳朵几乎竖起来,三步并一步冲了出来,想也不想地打开院门查看。
过于猴急,没留意到门槛拌脚,一不小心失衡直扑向青年,青年躲避不及,被压倒在地痛得噢噢直叫。
“对不起对不起,没压伤你吧!”陈兰摔了一跤还笑嘻嘻的模样,爬起来,悍见地向青年道歉,反正有人垫底她不疼,只是可怜了青年直不起腰。
边说着道歉话,眼珠子一直没离开过三个箱子。
忍不住直接打开查看,里面有人参鹿茸等一大堆名贵补品,还有一箱化妆品,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哇,好东西啊,你是说送礼给我吗?”陈兰简直快看呆了,从来没有一次性看过这么多名贵的东西,关键是她样样都喜欢。
“你一定是陈兰了,我是代人送聘礼来的,你快收下吧!”青年满脸厌恶地搓着后背,转身就离开,留下一句话道:“我算完成任务了,那人很快就会找你提亲的。”
“喂,等等...”阎嶶听出话中之话。聘礼?提亲?肯定是没走错家门,可她家只有她一个女儿,都已经结婚了,还怎么嫁?
难道说陈兰又给她找了什么相亲对像?
可是青年走得急,几乎是跑着上车的,她只追出两步就停住了,折返回来对陈兰埋怨道:“妈,你怎么又给我搞对像了,你当你女儿是什么啊!”
“你闭嘴,小孩子懂什么,你看这人出手那么大方,一定是钟情于你很久了,说不定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如果你嫁给了他,以后咱家肯定能过上好日子。”陈兰教训道,不由分说拉着手推车往屋里走。
阎嶶气急败坏:“原来你都没见过人是谁,你怎么能乱收礼,万一这是个隐阱呢?万一对方是个九十多岁的老头呢?万一这礼根本不是给我们家的呢...”
“能送豪礼,这人能差到哪里去?再说了,人家帅哥不是说了嘛,对方很快就会到咱家提亲,你就等着做阔太太吧,到时候可别忘了妈的好!”
“反正我不嫁!”阎嶶堵气地坐在沙发上。
“你,你个死丫头,是不是想跟妈对着干?”陈兰差点气晕,刚好看到方锐拿着一个空的化妆盒走出来,当即指着方锐骂道:“难道他就好吗?跟着他只会一辈子哭穷,就像妈跟着你老爸一样没出息。”
“要嫁你嫁去!”阎嶶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抗拒,干脆站起来回房去。
当经过方锐身边时,她还偷瞄了一眼,然后加快了脚步。
陈兰那个叫气,阎嶶从来都没跟她这般大声吵过,她将这一切都扣在了方锐头上。
气汹汹地走到方锐面前指着他鼻子骂:“我告诉你,赶紧跟嶶嶶离婚,你不能毁她前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方锐皱了皱眉,没想到刚出来就遭无妄之灾,但情况紧急,他也没计较,扬了扬手上的化妆盒,问道:“阿姨,你是不是拿了里面的玉佩?”
陈兰才看到化妆盒,暗道方锐贼精,这么快就发现了。
但都到手的宝贝能还回去吗?按她的说知,沾上她的味不是她的。
目光躲闪,茨口否认道:“我拿你个死人头,别在这里挡着光,赶紧给我滚蛋!”
说罢,埋头清点今天的意外收获。
方锐看出她心虚了,可一时半会拿她没办法。
眉毛拧得紧紧的,难道要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