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飙执拗地说:“我不走开!她明明不是九尾妖狐,你们还要杀她,就是你们的不对!”
石夷说:“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九尾妖狐?九尾妖狐既然在北海出现,那么北海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九尾妖狐!”
徐飙大声说:“好啊!我早说了我就是九尾妖狐,你来杀了我啊!”
石夷落下云端,面容冷肃地说:“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观音在空中说:“石神大人,请你让开些。”
石夷的身形向后一退。
徐飙眼见观音一掌击来,完全没有反抗的动作。
他觉得劲风扑了过来,身体上却没有疼痛的感觉。
他一回头,看见白鹤儿被打倒在地。
他急忙去扶起白鹤儿,却见她身体瘫软,气若游丝。
观音在空中叹息,说:“看来她不是九尾妖狐。不然,怎么一掌便没命了?”
石夷说:“我们去别处找吧。”
徐飙回头一看,观音和石夷,清云等人都走得远去了。只有阴冷的北风吹过,吹得干燥的苇花飞舞起来。
他双掌按住白鹤儿的丹田之上,用火神之术为她疗伤。
白鹤儿伸手推他的手,说:“你不用管我,我好多了。”
徐飙不相信,说:“真的吗?你的骨头没断吗?”
白鹤儿微微冷笑,说:“观音那一掌,还想打断我的骨头吗?她是受万众敬仰的大神,我便受了她一掌。她再打一掌来试试?我非和她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徐飙忍不住好奇,伸手要摸白鹤儿手臂里的骨头。
白鹤儿哪容得他摸?身形只一晃,飘到了十余丈外。
徐飙欢喜地追上去,说:“你没事吗?那可好了。”
白鹤儿说:“我好不好的,与你有什么关系?”
徐飙楞了一下,说:“我不能看着他们冤枉你。”
白鹤儿说:“他们冤枉我,与你有什么相干?”
徐飙看着她,说:“你和在福瑞楼里和我喝酒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白鹤儿微微低头,说:“你……还想和我喝酒吗?”
徐飙说:“我对酒一向是很讨厌的。可是和你喝了那一次,我觉得喝酒也没什么不好。”
白鹤儿皱起眉头,手捂肚腹坐在道边。
徐飙去扶她,问:“你怎么了?”
白鹤儿的额头冷汗直流,她推拒徐飙,颤声说:“不关你的事,你走开。”
徐飙说:“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走开?”
白鹤儿瞪视徐飙,她的神色突然一变,问:“你为什么……要护着九尾妖狐?”
徐飙说:“我没有啊。”
白鹤儿说:“你肩膀上站着的,是什么?”
徐飙一转头,看见小狐狸就伏在他的肩膀上。
他吃惊地问:“小狐狸,你什么时候来的?”
小狐狸也不说话,眼睛紧盯着白鹤儿,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吼声。
白鹤儿痛苦地用手抓头发,哀求说:“小白,不要……不要离开我啊。”
她突然转身,哇哇地呕吐。
她呕吐完毕,哀哀地哭泣起来。
小狐狸在徐飙的肩膀上转动,向徐飙的身后低声嘶吼。
徐飙一转身,看见一个年轻俊美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目光深沉地看着徐飙,说:“徐飙,徐正道,你好。”
徐飙说:“啊,你也好,你是什么人?”
白衣男子说:“我是小白。”
徐飙愣住,说:“小……小白?”
小白问:“你为什么要管石夷叫三师兄?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徐飙记得有人和他提起过小白,他的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就坦白地说:“他说我的前世是他的师妹盘古玉玄。”
小白身体一震,目光骇异地盯着徐飙,问:“你……你真的是玉玄吗?”
徐飙说:“我哪里知道真的假的?玉玄和她朋友小白的事,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小白的双眼流出泪水,说:“想不起来了吗?老天爷呀!你把玉玄变成了一个男的,你让我怎么办啊?”
白鹤儿楚楚可怜地看着小白,说:“小白,你还来我的身体里,我们继续在一起不就得了?”
小白仰天长啸一声,面目阴沉地说:“鹤儿,我们有约在先,你有了喜欢的人,便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白鹤儿哭着说:“小白你是混蛋吗?我喜欢的人是你呀!”
小白缓缓摇头,长长叹息。
白鹤儿说:“你喜欢的人又不能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呢?”
小白说:“你心里喜欢的人,已经不是我了。”
白鹤儿反驳说:“你胡说。”
小白说:“鹤儿,我能看见你的心,怎么会胡说呢?你心甘情愿地去服侍他,照顾他,除了喜欢,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吗?”
白鹤儿说:“可是我心里最喜欢的人,一直是你呀。”
小白说:“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可怜我罢了。我……也真是可怜的很呢。”
他突然又发出一声长啸,飞身直上云天。
小狐狸嗖地一声钻进徐飙的衣袍里,紧紧地贴在他的肚子上。
徐飙去扶白鹤儿,说:“鹤儿,你别哭了。”
白鹤儿擦着眼泪,说:“你懂什么?”
徐飙说:“我是不怎么懂你和小白之间的事啦。你既然心里想对他好,又去照顾什么人让他看到了?”
白鹤儿目光幽怨地看了徐飙一眼,低头没有说话。
石夷和观音,清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