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一个晚上到来了。
冷月被思齐强拉着,来到一家西餐厅。
他们先乘了一座玻璃电梯,直到了十八层,走出电梯后,他们走进大厅。
在迎宾小姐的引导下,他们选了一个靠边的座位坐下。
冷月这才发现,室内的环境高雅,光线柔和,一屋顶的小灯,闪烁的如同一天的星辰。
“哎呦,我的儿子有什么事,还带妈妈来这么高级的地方?”冷月微笑着问着思齐。
“妈!我代课赚钱了,理该孝敬父母。再说,我们一家人很久没在一起聚会吃饭了。”他说。
“一家人?”
冷月疑惑的问思齐:“还有谁会来?”
“爸爸!”
话音刚落,李民就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思齐招手,大声地喊道:“爸爸这里!”
看到李民,冷月对着思齐不满地问:“喂!你这是干什么?叫这个人过来干什么?”
“能干啥,我们一家人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今天儿子请客!”
“哎呦,你真是……”
李民看到冷月心中暗喜,接到儿子的电话,他心里热乎乎,亮堂堂的。
面对爱妻和宝贝儿子,他心里充满阳光,但脸上却表现出一层薄薄的霜冻。特别是听到冷月的话,他瞪视着思齐,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你说要吃饭,我以为是我们爷俩,可这是什么情况?”
“对不起了,爸爸!”
“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呀!”
冷月满脸不高兴的盯着李民问:“你怎么来了?”
“这是阎王殿啊,我不能来!”李民一开口就充满了**味。
冷月站起身说:“我不想和这个人吃饭,我走啦。”
“妈——”
思齐一把拉住冷月的衣服。
“你看那边,好像有你的粉丝耶!还有,爸!那边几个老板模样的人,也好像是你酒楼里的常客哦。”
思齐对他们俩挤眼睛,又把手轻轻地往下压了压,继续小声地说:
“那几个人在看着我们呢,如果爸妈这样出去,那些人会很奇怪的,不要在众人面前影响形象啦!还不坐下吗?”
冷月看着着急的儿子,无可奈何的坐下了。
“把教养和体面全体放下的话,就能看到自由了……”
她一边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一边脱下那件有狐狸毛领的,黑色的鹿皮大衣。略施粉黛的她,在柔和的灯光下,忧郁中难掩雍容和高贵。
身穿深蓝色私定西装的李民,健硕、潇洒、男人气概十足,他哗的一声拉开椅子,‘砰’的蹾了一下之后,假装很不情愿的也坐下了。
思齐见父母各就各位,他也脱下那件韩版格呢的半大外套,露出白色西装和淡蓝色的衬衣。
他站在父母面前,又高、又帅、又挺、又年轻。
他面带笑容的坐在他们对面,试着用风趣而幽默的语言去调节那紧张的气氛。
“爸妈!这样表现多好,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他们合手严欢,我心花怒放,我笑逐颜开,这样多好!”
“哎呀,儿子,你真的觉得这种斗智斗勇,表里不一的经典游戏好看吗?”
冷月嘴角含着笑,她看着思齐。
“妈咪——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啦,家人之间有误会更要尽快解开啦!”
“误会?”冷月眉头轻蹙:“我看是有人要无端的燃起战火呢!”
“你说谁燃起战火了?”李民的脸面挂不住了。“你这女人,我看你是入戏太深了!”
“我入戏太深?”
冷月睁大眼睛,瞪视着他。
“看看,这不是入戏太深是什么?眼神若能杀人的话,我已经被你凌迟处死,或已经五马分尸了!” 李民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
“你知道自己很奇怪吗?”冷月问。
“是吗?”李民反问:“像你一样奇怪吗?”
“哼哼!”冷月嗤笑:“我到目前为止观察的结果是,你——是一个超级坏人!”
“超级坏人?”李民不急不恼的微笑着:“这是你对我思念的回答吗?”他问。
“你听过鉄面皮这个词吧?”冷月又问。
“听过。”李民继续微笑着:“是我的外号。”他说。
“那你有量过脸皮的厚度吗?”
“爸妈——”思齐瞪着互不相让的老爸老妈叫:“我最嫡亲的爸妈哦!”他有点啼笑皆非的问:“我能申请吃顿消停饭吗?”
“这我可说了不算!”
李民又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
“有人说,个性固执的人,就是一条道跑到黑的人。能不能吃顿消停饭,你还是问你亲妈吧!”
“干嘛问我呀!”冷月抬眼扫了李民一眼,小声的说了一句:“不知道脸皮厚是遗传还是习惯,坏家伙……干脆抓进牢房去算了。”
“不不!”李民大笑着摇头,他说:“那里的人太多了,没有空位。”
“咿呀,听到了呀,可我是自言自语。” 冷月嘴角含着笑,眼神是不屑一顾的。“不过刚才,拿椅子出气的感觉怎么样?是在炫耀自己的力气大吗?”
“喂!冷月,你未免管的太宽了吧?”李民瞪大眼睛看着她。“你是110吗?你是刑警吗?你是超人吗?”他一连串的问。
“很抱歉!”冷月说:“我哦,不是擅长掩饰的类型!我这辈子,也没有学过什么表演,不像有些人,善于演戏!”
“会演戏的人是你吧?”李民反唇相讥。
“我看你们俩呀,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