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一个爱情的罪人!”郭嘉望着冷月说。“因为我的心一直不受自己控制!”他的眼神又飘向了袁丽,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犹豫着说:“因为我没有一直为你心动……所以我现在……要感到,抱歉吗?”
“哎呦呦——”
晓娟迅速的插口,她地喊着,并冷笑着。
“因为没有一直心动而要抱歉吗?这话很搞笑呢!姑姑!“
她紧紧的挽住了袁丽的胳膊。
“要不要把这个醉醺醺的家伙赶出去呢?”她望着袁丽笑着问。“还是留家查看,以观后效呢?”她自言自语。“我看还是举手表决好啦!”她失笑着。
“臭丫头!”
袁夫人笑骂着晓娟。
“没规则的这个家,绝对的规则之一就是少数服从多数!”她一本正经的说:“从一开始,你这个丫头就是少数,而且是很没礼貌,记得吗?”她偏向着郭嘉,并走向他。
对于这种微妙的关系,袁夫人似乎完全体会到了。她把手按在郭嘉的肩上,慈爱的说:
“如果你还把我当成大嫂,就收拾收拾快点出来,我们出去好好的谈谈。”
“好吧!”
郭嘉点了点头。
他被袁丽拉着,无可奈何的去卧房换衣服去了。
不知怎的,冷月站在那儿,只是觉得自己忽冷忽热。事实上,整个客厅里的这种气氛都压迫着她,都使她透不过气来。
她悄眼看这一家人,于是,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傻瓜。她开始觉得,她这次回来,是一件完全错误的决定了。
过了好一会儿,就听晓娟在喊:“快点的啦,再不出来,我们就变成冰雕了啦!美女可是没有耐心滴——”
“来了来了!”
袁丽拉着郭嘉从卧室出来,然后走向门外。而郭嘉呢,依然是吱吱扭扭,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看到姑姑挽着姑父出来,他们终于上了车子,晓娟望了他们一眼,很快的,她变成一副笑脸。
“你们——”她笑嘻嘻的问:“不会是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吧?”
“告诉你晓娟!”郭嘉坦率的望着她说:“就算是国王陛下,背后也是会有人骂他的。”
“所以我说……”晓娟笑望着郭嘉。“别那么满脸严肃嘛,脸拉的那么长,高兴一点嘛。”
郭嘉“哼”了一声,把脸扭到了一边。
“人活着就是这样,以为到了谷底,但可能就是转机。” 晓娟发动了车子,很有哲理的说:“现在我要说,笑的猪头比不笑的猪头都要贵很多!嗯嗯——”她清了清嗓子。“连猪也是笑着死的,能卖上好价钱,何况是人呢?”
“你很像你的姑姑!”郭嘉漠然的接口:“遇到危机很会应变呢!”
“你不也像你死去的妈妈一样,头脑灵活,很会看形势吗?”袁丽说。
“两位同姓至亲,说起话来还真可怕,大概,你们俩是念了整人学校了,而且,成绩优异,以第一名毕业的吧?!”郭嘉毫不退缩的回视着袁丽还晓娟。“嗯嗯,”他也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我发现人生就是这样,原本一切风平浪静,突然有人k你的后脑勺!如果从正面攻击的话还可以防守,可偏偏从后面攻击!”
“这世界上最倒霉的事,你也只是碰到了其中一件而已。”袁丽瞪了郭嘉一眼说:“你现在的心情一定是和我一样,眼前一片漆黑,好像天都要塌了!不过呢,没关系的!对于偷东西的人来说,被偷的人罪行比较严重!所以,我会检讨我自己的。”
“是吗?”
郭嘉望着袁丽,加重了语气。
“是呀……”
袁丽叹息着。
“大家都说,如果有谁能发明出、能回到结婚前的时光机器,就该颁给他——诺贝尔和平奖了。”她说。
这唇枪舌剑的攻击,使小小的车子里,充满了**味。
“唔——”
远山在轻哼着。
“嗯嗯——”
袁夫人也在清着嗓子。
好一会儿,车子里,终于平静下来了。
“不管他们吵什么,也不管你们为什么而吵,我们是家人的关系,是不能改变的。”袁夫人微笑着开了口:“特别是袁丽和郭嘉,你们两个,还有宝贝女儿小溪,不是吗?”
袁夫人坐在郭嘉和袁丽的中间,她一只手拉住郭嘉,另一只手拉住袁丽。
“不管你们俩愿不愿意,小溪可是你郭嘉和袁丽唯一的宝贝,一人一半的遗传,不是吗?”她理了理思路,继续说:“这世界上没什么特别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原配最好。否则,到老了,被受伤的一方嫌弃的话,到时候只有自己倒霉!”
“说的好哇!”
晓娟接过了话茬。
“有太多这种人,因为背叛最后变得什么都没有,到老了没地方可去,可能要去候车室盖报纸睡觉喽!”
“说什么呢?你们!”远山不解的问:“一家人为什么一直说两家话呢?怎么每个人说话都像是含有双层意义?都在含沙射影什么呢?你们到底是怎么啦?!”
“遇见鬼了呗!”晓娟气呼呼地说。
“我看那个鬼不是别人,就是……”
没等郭嘉说完,晓娟接口:“就是你!”她从倒车镜里瞪着郭嘉。
“瞧你说话这德行,可真叫人倒胃口!”郭嘉看也不看晓娟一眼,顺口就说了冷月曾经说他的话。
“你不是说我跟你抬杠很有魅力吗?”晓娟似笑不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