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远山直视着她的眼睛。“怎么,你在哭吗?晓娟?”
“知道了!我知道了!”晓娟擦掉了流出来的眼泪,然后自言自语说:“做噩梦时,把自己掐醒,再睡一次就好了……”
“晓娟!”
冷月又说话了。
她知道考验她的时候,还是该自己面对。
她知道,自己把爱情当做乘法和加分,而忘记了变数,这是二百五的脑子,林黛玉的心。
“晓娟,”冷月很诚挚地说:“有些事情,你觉得它过不去,但,它就是一个时间问题。但凡时间过去了,什么坎其实都过去了。有些人,有些事,一转身就是一辈子。对我来说,我所结识喜欢的人,都是精神领域上的交集,因为,找一个聊得来的人,比找一个上床的人,那个兴奋点还要高。”
晓娟听到冷月的暗示,她的心里稍稍的好过一些。
但她又一琢磨,想到精神上的出轨,比ròu_tǐ上的出轨更可怕这句话,她的心里便又升起了无名的火气。
她心想:没见过当‘小三’还当的这么理直气壮的!睡落枕了吗?摆出这样一付宁死不屈的姿态,给谁看呀?
“精神上的交集吗?你真是幸运的女人!”晓娟说。
“不!真正幸运的女人,用现在的理论,是有人愿意骗她一辈子。”说到这,冷月在心里想着袁夫人。
“有道理呀!有道理!”郭嘉又在拍着巴掌了。“不过呢,这世界上所有的天才,都被庸才嫉妒和谋杀死了!”
“喂喂!”
袁丽嚷着插了进来。
“听了这么半天才听出一点门道,闹了半天你们是在探讨黄昏恋和婚外情的问题呀。”
“是呀,我迟钝的姑姑。”晓娟把手搭在袁丽的肩上,她盯着她问:“姑姑有什么高见呢?”
袁丽沉思了一下,说:“要我说呀,黄昏恋的女人还真的是有本事呢!现在还有男女为爱痴狂,为爱私奔,活的这么有滋有味,也算是人生的极致了!”
“什么?”
晓娟怔了怔,不能置信似的问:“什么为爱痴狂,为爱私奔,活的有滋有味,人生极致?难道姑姑是羡慕这样的女人吗?”
“当然啰!”
袁丽心无城府的说:“如果叫我重生的话,作为女人,我也想这样活着呢。”
晓娟‘哼’了一声说:“那你就做一个叫时光倒流的梦吧!”
“哎呀死丫头!你这是在挖苦我、讽刺我吗?”
“不不!”晓娟笑着摇头,“我这是在怀疑你。”
“怀疑什么呀……”袁丽淡笑着说:“就算是家人晚辈,我也不能站在你那边的。说心里话,无论是年轻人还是老年人,如果相互喜欢,那也是没有办法阻止的。如果说了老实话,就对我萌发了不信任感,我也是会伤心的。”
“呀呀!”晓娟无助的大喊:“真叫人无语……”
“行了!”远山站起身,“正反双方的辩论到此结束!叶霜!我们出去!”
“好的!”
冷月拿起拐杖,走过去伸手去扶远山。
“天呐!”晓娟惊跳,她对着袁丽低喊:“姑,你看到了吗?”
“什么?”
“那女人碰我爸爸了!你看到了吗?”
“是呀!看到了!”袁丽噗的一声,笑了:“而且,看的一清二楚。”她说。
“那女人不行,她好像是故意摸爸爸的。”晓娟颤着声音说。
“嘘!”
袁丽一把用手蒙住了晓娟的嘴,阻止了她下面的话。
“一惊一乍的,你到底是怎么啦?”
“爸爸——我来了!”
晓娟甩开袁丽,她冲上前去。于是,她的眼光和冷月的接触了,怎样一对燃烧着愤怒的眼光哦!
袁丽、郭嘉和袁夫人,包括远山在内的所有人,都惊愕的望着晓娟。
“晓娟,你有什么事吗?”远山问。
“爸!我是您的女儿,还是我来照顾您吧!”
“晓娟,你今天是不是喝酒了?”袁夫人不解的问。
“爸妈——”晓娟拉着长音:“如果太清醒,我都不好意思和你们说话。”
“这是什么意思……”远山愣住了。
“是呀!”袁夫人也愣愣的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这孩子,今天太反常了,真是叫人惊慌呢!”
“你想干嘛呀?晓娟!”冷月迅速的掉头去看她。“你安心在找我麻烦,对不对?”
她松开了搀扶远山的手臂,面对远山她轻声的说:“看来今天,我们是出不去了。”
“哈!”晓娟怪叫:“你舍得吗?舍得不出去吗?”
“舍得吗?!”冷月瞪视着晓娟:“你说话的习惯还真是恶劣呢!即暴力!又粗鲁!又很危险!比想象中的更夸张呢!在哪儿学的呀?”她冷笑着问她。
“是!”晓娟咬牙说:“我以前也不这样的,人就突然的变了,是因为谁呢?”晓娟转脸面向远山:“爸——你的女佣怎么能这样呢?我只是想尽点孝心,她就那么狠毒的攻击我,瞪着我,好可怕!”
“呵呵!”冷月笑了:“你觉得害怕了呀,抱歉!我可觉得你很好玩呢。”
“怎么办?”晓娟缩了一下脖子:“笑也很可怕!姑姑——”她拉住了袁丽的手。
“晓娟!你是怎么啦?你不是一直高调、华丽的吗?今天,怎么像蔫了的白菜叶,这么没了精神呢?”
袁丽笑着,搂住她。
她握住晓娟那冰凉的、有些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