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玄幻奇幻>诸神最后的希望>第49章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以及无足轻重的事

大概是快入冬的缘故,深秋的早晨比任何时候还要冷。

李应飞半梦半醒呢喃了一声,双手伸出被子伸了个懒腰,眼皮沉的要死,好像怎么也睁不开。

“花生师兄——”

“花生师兄——”

“我病了——嗓子好痛,有没有喝的啊。”

自然是没有回应的。

李应飞继续在床上滚了两圈,埋怨似的嘟噜两句。大概是今天花生师兄怎么不理他之类。

他翻了个身,懒懒地不愿起来,这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床上的温度渐渐散去,变得越来越冷,直到李应飞再也忍受不住,才终于睁开了眼。

映入眼眸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屋子。屋子小而简陋,除了身下这张床,就只有靠窗的一副桌椅,一张书柜,除此再无其他。

他一个翻身下床,抓起床边的长袍,胡乱披在身上,就朝那窗边走去。

咯吱咯吱。

窗户的木框被推的咯吱作响。

山风寒烈,呼啸着从窗外扑了进来,迎面拍打在脸上。

李应飞突地打了个冷噤,然后,从头到脚,寒到了谷底。

他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那狡猾的白灵,那白雾蒸腾的气云果,那被误认为是山丘的巨龙,以及……花生师兄……

长袍自肩上无声滑落。

李应飞怔怔望着窗外的远山,一颗心无意识地沉了下去。

花生师兄,不在了吗……

那个成天憨笑着叫他小师弟的人。

那个时时刻刻对他维护至极的人。

那个小半会看不到自己就会心惊胆战,心急火燎到处寻找他的人。

就那样,不在了吗。

假的吧,他一定就守在小阁周围,一边找一边等着自己回来。

我要去找他。

我要去找我的花生师兄。

李应飞木着一双眼,僵直的眼皮久久无法合上一下,痴痴地走出了小木屋。

陌生的小路,陌生的山林,都没能起到半点阻碍。他只是在走着,麻木的走着。

有时候走在路上,有时候踏过草丛,有时候淌过横流的溪水,走啊走,嘴里不时喃喃一句花生师兄。

他就那样走啊走,走了好久好久。身后的景色不断变换,走过了寂静的山林,走过了平旷的草原,走过陡峭的悬崖。

一开始身边荒无一人,到后来渐渐人影攒动。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反正还没到小阁,成千上万人和没有人一样毫无区别。

反正都不是花生师兄。

似乎有人在身后指指点点,他也没有力气去理会。

他只是心如死灰的走着,怀揣那最后一点缥缈而不切实际的希望。

又走了不知有多久,周围再一次变得荒凉。

只不过从这里开始,有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大概曾经什么时候来过。

他努力回想着,期冀从中找到任何花生存在过的痕迹——大抵他去过的地方,都有花生的陪伴。

然而一无所获。

恍惚中,他看见了不远处的那颗大树。

哦,是它。

当年就是从这棵树上遇见了明德院那群人,以及,那个郑直。

那是他少有的一次单独出门,难怪翻遍记忆也没找到半点花生的影子。

失望地摇了摇头,继续走。

又有人出现在面前,还真是,烦躁啊。都不是花生师兄,出来晃个什么劲。

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不巧这一幕却刚好落在迎面而来的两人眼里。

他听见对面那人好像在说自己,不过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话。

一切没有提及花生师兄的话,都无关紧要。

“哟,我当是谁这么神气,看见我俩就又是摇头又是皱眉的。这不是咱们郴山第一亲传么,难怪以我中枢魄的境界都入不了人家的眼。是不是啊,大天才?”

来人阴阳怪气地笑着,说话间将中枢魄三个字咬的尤其重。

他也就隐隐听到中枢魄这三字,然后觉得有些聒噪。

什么上枢魄中枢魄下枢魄的,跟他有什么关系,跟花生有什么关系,既没有一个花字也没有一个生字。

他还要去找花生,哪里有时间听这些废话。

于是他接着走他的,大约走了有六七步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

也许是脚步还有些虚,也许是他心神根本都不在这里,反正是一碰就到,一撞就摔倒在地。

然后,有嬉笑声响起。

原来那人见李应飞头也不抬,既无动作也没回话,仍是自顾自地走着。那人心有不忿,嘴角冷着笑,当下横在路中间,等李应飞迎面走过来时,肩膀猛地一顶,瞬间将他撞到在地。

“哈哈哈,不好意思了,第一亲传。一个不小心没收住力,用力过猛,用力过猛。对不住了啊,没想到你这么弱不禁风。”

“哎,明明那天擂台上,你那保姆师兄还挺能挨打的,我还以为你也一样呢。”

“哟,还给我瞪眼。我有说错吗。”那人冲旁边的同伴恶意笑笑,然后伸长了脑袋,尖着嗓门大声说道:“一个是亲传废材,一个是亲传保姆,果然是天生一对!”

李应飞从地上站起,揉了揉眉心,觉得胸口烦闷异常。

“你说的是花生?你刚才是骂了花生师兄?”

那人一把搂过同伴的肩膀,大笑道:“没有啊,我哪里有骂他。因为——我说的根本是事实啊,哈哈哈!”

“哦,那你再说一次。我刚刚没有听的太清楚。”

“我说,你的花生师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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