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们回不去了!”
花生与李应飞瞬间警醒,两人抬起目光,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西北的山坡上,十数道黑影从山坡背面升起,傲然站在最高处,居高临下俯瞰。
同一时间,西南面也有黑影不断从背后跃出,与西北的黑影一左一右,与李应飞等人呈三角之势。
李应飞依稀觉得说话之人有些面熟,自己肯定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这人究竟是谁,叫什么名字,在哪里见过。
就在这时,身后的吴言忽然开口道:“刘绝伦,大晚上的不回你的明武院,却偷偷摸摸跑到这里来,想当贼啊!”
听气的斥责,那刘绝伦也不恼怒,反而好整以暇地笑道:“吴言小师妹。首先,你该叫我一声刘师兄;其次呢,我可不是偷偷摸摸来这里,我是奉了明剑院徐院首、明志院余院首以及我师父的命令,来此次捉拿刺杀前掌门的嫌凶!你看,三大院首联合签发的命令,怎么可能是偷偷摸摸呢,绝对不是,也不可能是。”
吴言咬牙切齿:“胡说八道!我分明让我爹重审李应飞一案,案情没有新的证据之前,诸位院首又怎么会贸然下令捉人。而且你们掩人耳目,趁着夜色悄悄绕到我们身后,不是偷偷摸摸是什么!”
刘绝伦笑容不减:“可惜啊吴师妹,如果你爹是正经八百的郴山掌门,说出来的话大概还有点用。一个傀儡一般的代掌门——呵,还真没什么用!”
“你……”
“莫非你还不知道,你爹在天启殿议事的时候,都只能靠后站,哈哈哈!”
“刘绝伦!”
“说了,你应该叫刘师兄。”
花生拉住就要往前冲的吴言,小声说道:“你们两个,赶紧走,朝天启殿的方向跑,去找师父!”
李应飞大骇:“开什么玩笑,那你呢,你想干什么!”
花生从背后缓缓抽出龙牙剑;“走!我帮你们挡一阵。”
“师兄!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丢下你独自逃命!而且天启殿那么远,与其转身逃跑,不如冲过去。只要进了小阁,有老赵留下的剑气在,不信这些家伙还能拿我们怎么样。”
花生长剑一横,将李应飞拦在身后:“前路已被他们封死,我只觉醒了力魄和中枢魄,怕是冲不过去。你现在莫说图腾之力,就连剧烈运动都不敢,更没有办法。难道指望吴师妹带我们杀出一条血路?”
“那就一起跑!把你留下来不是送死么!”
已看对面的几十道黑影徐徐合拢,大有将三人合围之势。花生不由得大急,猛地推了李应飞一把:“我不留下来断后,咱们谁也跑不了!别墨迹了,快走!我是赵从容的亲传弟子,又没有触犯郴山门规,不像你有谋害掌门的嫌疑,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走啊!”
“花生师兄说的没错,他不像你,他没有杀人的嫌疑,没有罪。作为一名清白的郴山弟子,他们不会为难他的。他们真正要找的人是你。我们先走,一切等找到你师父再说。”
“快走啊!”花生再次怒吼。
李应飞紧握着拳头,怒火中烧地盯着花生的背影看了数秒,忽然抹了把眼睛,转身离开。
“坚持住,等我把老赵叫来!”
“走——”
望着下方已成了瓮中之鳖还不死心,依然准备做着最后垂死挣扎的三人,山坡上的刘绝伦纵声长笑,笑声直刺夜空。
与此同时,旁边明志院的众弟子中,负责领头的黄子涵叉着腰来到刘绝伦身边,先是得意地望了一眼下方的三人,然后才转向刘绝伦,拱了拱手,笑道:“刘师兄,恭喜了,立功在即啊。”
“黄师弟今晚尽心尽力剿贼,协助有功,回去我定当向诸位师长禀明。”
听到刘绝伦如此会做人,那黄子涵眉开眼笑:“多谢刘师兄,多谢刘师兄!”
“咦,这站着不动的傻大个,还扬言要挡住我们的,看起来好生眼熟啊!我想想,莫不是早先沦为郴山笑柄的亲传保姆?”黄子涵朝下撇了一眼,看见花生持剑单立,不由得咦了一声,夸张地说道。
刘绝伦眯着眼,轻声嗤笑;“不是他还有谁。”
“哈,一个气魄都没有觉醒的废物,口气倒是不小。我是真的好奇,他哪儿找来的自信。”黄子涵斜眼看过去,满满都是不屑。
旁边也有弟子附和着笑道;“可不是么!我看呐,还不如重新换个人当保姆,也比在这强出风头送死来得好。比如可以过来给我们的小师弟当保姆,哈哈哈——”
这人口中的小师弟,自然非花生口中的小师弟。明武院的小师弟从来只有一人,便是那足可与明剑院的徐晨雨一争长短,堪称百十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罗天云。
四年前的九院论剑上,李应飞大发神威,将明德院的郑直这匹最大的黑马,像狗一样碾压的画面深深地印在了每一名弟子心中。若非后来明剑院的徐晨雨出手,整个弟子辈中根本无人能与之相抗。
而当代郴山弟子中,还有一人,与徐晨雨并列双雄。这个人便是明武院的罗天云。
纵然在多年的风评之中,罗天云稍稍落后于徐晨雨,一直处于追赶者的角色。但差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大多时候人们提起这两人的时候,第一反应还是认为处于同一水平线。
所以既然徐晨雨能压制李应飞这个小魔头,那明武院的罗天云同样可以!
罗天云的存在,才是这群人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