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查酒驾的了?”
“好像是。”
“不会吧,他们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查呢?”孙超圣有了疑问。
高志远说:“这边有农场,有镇驻地,还有大大小小的山庄饭馆,没准也会来。”
“不会的,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孙总,您的意思是……”
“你们想想,李大康为什么非逼着老丁喝酒,还不就是想让咱们在他的地盘上丢丑吗?”
“不会吧?那也太卑鄙了,我觉得他逼着老丁喝酒的目的是想要挟咱们留下来,应该没啥恶意。”高志远说。
“李大康那人你不了解,天生一个小人胚子,坏心眼多了去了,啥事都能干得出来。”孙超圣坚持自己的观点,接着骂道,“查就查吧,再想办法。”
高志远刚想说啥,一个警察朝他们走来,赶忙下车迎了上去。
警察走近了,问高志远:“您是济塬农贸公司的领导吧?”
高志远点点头,说:“是,请问您有事吗?”
警察说:“是的,所长让我们护送你们回城。”
“你们所长是……”
“我们所长姓冯。”
“不劳驾你们了,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
“用不着客气,你们跟在警车后面就行了。”
“那好吧,辛苦你们了。”高志远有点儿小激动,转身跑回了车里。
孙超圣听后,说:“难不成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高志远笑而不语。
孙超圣接着说:“可他李大康怎么看都没个君子样。”
高志远说:“人心是肉长的,不是石头,他得了个小感冒,你就亲自探望,能不感动他吗?”
老丁边开车边插话说:“看来李场长是个粗中有细之人。”
“难说,别被蒙蔽了。”孙超圣仰卧在后座椅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有了警车开道,一路顺畅,个把小时就到了公司大门口。
高志远下了车,快步来到了警车旁,透过窗口跟里面的人客套了一番。
那人说声不客气,便开车走人了。
高志远返回去,问孙超圣:“孙总,您还有其他吩咐没有?”
“都这时候了,各自回家睡觉吧。”
“好吧,那我回去了。”高志远嘴上这样说着,心里面却惦记着与逄红珠约会的事儿,痒痒得不行。
孙超圣不忘叮嘱几句:“老高,今天去山庄那事儿,一定要保密,尤其是刘玉峰,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了实情,他要是问咱们去哪儿了,你就是去探望李大康了,懂我的意思了吗?”
“好,您放心好了,我懂。”
“那就这样吧,我回了。”孙超圣说完,小车朝前开去。
高志远找一处路灯黯淡的地方,拨打了俞美娟的手机。
俞美娟说她在公司加班,要晚一些回家。
高志远撒谎说:“我还在陵坊农场,正陪孙总搞调研,还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呢。”
俞美娟说:“太晚就住那儿吧,别回了,路上不安全。”
“看样子是要住农场了。”高志远如此这般的说,无非是为接下来的幽会打下伏笔。
俞美娟倒是也没感觉出有啥不正常,腻歪歪地说:“老公你辛苦了,一定保重身体啊!”
挂断电话,见四周没人,快速翻找出了逄红珠的号码,按下了拨打键。
可一直没人接听。
奇怪,她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难道睡着了?
或者是出啥意外了?
……
想来想去,高志远头都大了,心里慌乱不安起来。
正急得满地打转,逄红珠把电话打了过来。
高志远声音发颤,连声发问:问逄红珠你去哪儿了?在干嘛呢?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逄红珠说:“我在洗澡呢。”
高志远一听这话,心里面的血流呼一下加快了,问清宾馆后,打车直接了过去。
逄红珠直接把房间号短信到了他的手机上,又附言道:你用不着跟个贼似的,就当是我老公就行了。
如此这般的一说,高志远真就找到了感觉,既然是老公,那就得有个老公的样子,买点吃喝带过去,营造一点家庭气氛。
经过一家熟食店时,他招呼司机停一下。
司机问他干啥,他说想买点东西。
司机有点儿不情愿,说:“你这样不等于从我腰包里面掏钱吗?”
高志远心情好,没跟他计较,说:“那好吧,我给你加十块钱,好不好?”
司机粗野地说:“十块钱算个屁啊!不过看上去你还有个人样,就等你一会儿吧。”
这话听上去有点儿刺耳,高志远拉长了脸,问他:“你怎么说话呢?啥叫我还有个人样呀?难道我不是人吗?”
司机笑了,说:“老哥,我在夸你呢。”
“有这样夸人的吗?”
“你觉得眼下还有人吗?”
“越说越离谱了,满大街上哪儿哪儿不是人呀,你竟然看不到?”
“没有,起码没有几个正经的人。”
高志远理解了他的意思,咧嘴一笑,说:“老弟你一定受过刺激吧?心理咋这么阴暗呢?”
“没有,我心理好着呢,只是看得更透彻一些罢了。”
“不过听上去有几分道理,可还是觉得有点儿别扭。”
“得了……得了,赶紧买你的去吧,不买就走了!”
高志远开门下了车,奔着拐角处的熟食店去了。
他买了一只烧鸡,六听啤酒,外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