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觉得吧,冤家宜解不宜结,抬抬手,能过去就过去吧,闹来闹去,必定闹个两败俱伤。”
孙超圣说:“那不行,他都想置我于死地了,我还跟他玩客气?”
“没那么严重吧?”
“昨天晚上那一出你还没看明白?狗东西已经动手了,事不宜迟,直接让他死在闷葫芦里。”
董小宛根本就没听懂孙超圣的意思,叹一口气,说:“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上班去了。”
往前走了没几步,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说:“今天早上我特地到小区院子里看了看,楼下没有摄像头,拐角的那个根本照不到那个地方,你放心好了。”
孙超圣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对了,你让高志远把手头的工作安排好后,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董小宛答应着,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工夫,高志远就走了进来,问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的孙超圣:“孙总,有事吗?”
“嗯,有事。”孙超圣点点头,说:“你把办公室的门关了。”
高志远返回去关了门,回来后,见孙超圣已经坐到了沙发上,正慢条斯理地摆弄着茶具。
“坐吧。”孙超圣指了指对面的座位,问他:“今天上午的工作,全都安排妥了吧?”
“安排妥了。”
“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要搞出瑕疵来。”
“孙总,您放心好了,小董基本能挑起担子了。再说了,这一阵老李表现也不错,交代的事情都能圆满完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孙超圣点了点头,说:“这不就是嘛,兵是带出来的,他以前为什么混?那是某人没能力,还牛逼哄哄,人家不服气!”
高志远惨淡一笑,转移话题说:“昨天晚上那事儿,还真是有点儿奇怪,那两个跟我一块过去的,极有可能是真警察。”
“你认识他们?”孙超圣问。
高志远摇摇头,说:“不认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不是庞耀宗手下的人。”
“何以见得?”
“他手下的几个人我几乎都认识,而那两个人我半点印象都没有,进屋后就四处搜查,完全就是一副在专业侦破案件的样子。”
“你确定他们没有从董小宛那儿得到什么线索?”
高志远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好像没有,在现场没提出什么疑问,到了车上也一声不吭,然后就直接把我送回家了。”
“那庞耀宗究竟想干什么呢?”
“我觉得有可能还是与冯大志失踪有关。”高志远边说边倒满了一盅茶,递给了孙超圣。
孙超圣接过来,问:“会不会是冲着我去的?”
“冲着你?”高志远故意装傻。
孙超圣说:“是啊,他有可能怀疑我跟董小宛有一腿,想着借此机会去抓我。”
高志远傻乎乎地说了声:“这个我倒是没想到。”
孙超圣喝了一口茶,再缓缓吐出一口气,问高志远:“庞耀宗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消息?”
高志远说:“没有,今天早上我打电话问过他爸了,说一点消息都没有,电话还是打不通,看样子真是凶多吉少了。”
“是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孙超圣微微点了点头,说,“过一会儿,我再跟庞耀宗请示一下,看是不是该报案了。”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高志远问要不要开门。
孙超圣一扬手,说:“开吧。”
高志远起身走过去,开了门,见是刘玉峰站在外头,就招呼一声:“刘副总,您来了。”
刘玉峰没应声,冲着里面喊:“孙总,您方便吗?我有急事想向您汇报一下。”
“你倒是进屋啊,呆在外头怎么个汇报法?”
刘玉峰这才急匆匆走进来,对着孙超圣说:“孙总,我接到朋友打过来的一个电话,说在城西村的河坝里捞出一具尸体,会不会是冯大志呢?”
孙超圣一愣,问:“什么时候?”
刘玉峰说:“刚才。”
孙超圣就对着站在外面的高志远喊:“老高啊,你赶紧跟老孙一起去看一看,淹死的那个人是不是冯大志?”
高志远打一个寒颤,连声答应着,紧跟在刘玉峰身后,快步出了门。
两个人驱车去了城西村,把车停在了拦河坝上,却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只得驱车去了村里,一打听才只得,淹死的那个人已经被拉走了,好像是暂时放在殡仪馆的冷库里了。
刘玉峰就让高志远开车,直接奔着殡仪馆去了。
路上,他不停地打电话,转了十八道弯,好不容易才联系到了殡仪馆的人,答应让他们去看一看。
到了殡仪馆后,找到了那个间接熟人,在他的引领下,去了停尸房。
到了门口,一股阴森森的寒气扑面而来,高志远顿时腿脚发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点儿害怕了,可看到刘玉峰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又想到死的或者真的是冯大志,就顾不上那么多了,跟在后头走了进去。
当管理员把巨大的冰柜拉开,撩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后,高志远扭头就走,这哪里是冯大志呀?
明明是个干瘦干瘦的老头!
肚子里一阵翻涌,他躲进了厕所,翻江倒海的吐了一会儿,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出来后,刘玉峰已经发动了车,侯在那儿,等高志远上车后,他问一句:“你觉得不是冯大志吗?”
“这是个老头,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