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跟我还不说实话,我问你,她是不是上头有人?”
“有什么人?”
“靠山呀。”
高志远摇了摇头,说:“不可能吧,她要是有靠山的话,能到兔子不拉屎的偏远农场去工作吗?”
孙超圣说:“是啊,这正是我的疑惑。”
“极有可能是她自己要求来的,在大机关呆腻了,想着想到山沟沟里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感受一番乡土民情,顺便捞一捞政治资本,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会,不会的,凭我的直觉,我觉得她不是抱着那些目的来的,或许另有隐情。”
高志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呆呆坐在那儿。
孙超圣喝一口水,接着说:“我觉得她像个美女间谍。”
“太平盛世,哪里来的间谍呀?”
孙超圣说:“太平盛世就没有斗争了?告诉你,斗争无处不在,有斗争就有敌我,有敌我就有暗中的听风者,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高志远笑了笑,说:“孙总,您是不是侦探看多了?什么事情都往那上面靠。”
“你的意思是,我多疑了?”
“是啊,多少还是有点儿,她要是有那样的背景,还用得着找我帮她解决酒驾问题了?还有,她看上去很阳光,不像是个善于伪装的人。”
“还是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啊!”
高志远干涩地笑了笑,说,“瞧瞧,咱把话题扯到哪儿去了?简直就是在构思。”
孙超圣为高志远续了水,说:“你这样说,要么说自己会伪装,要么就是真的不了解那个女人。”
“您的意思是?”
“我告诉你一个事儿,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好,孙总,您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
“昨晚的酒局上,,庞耀宗上演了一场丑角戏。”
高志远脑海里立刻想到了逄红珠在小花园里跟自己说起的庞耀宗用脚蹭她,撩逗她的事儿,估计孙超圣所说的“丑角戏”十有八九就指那些,却故意催问道:“什么丑角戏?”
孙超圣说:“庞耀宗那个老混蛋贼心不死,简直qín_shòu不如,你知道他对着逄红珠干啥了?”
“干啥了?”
“一开始,我并没有太在意,喝着喝着,突然觉得脚面上被轻轻踩了一下,也没太在意,过来没多大一会儿,又被踩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了,因为触到我脚面的根本就不是靴底,而是脚底板的粗糙的皮肉,那频率、那力度,还有隐隐传达出的信息,根本就不是无意间踩上去的。”
“然后呢?”
“我偷偷地往下瞄了一眼,这才看到,原来是庞耀宗那个老小子在用脚挑逗逄红珠,因为我们坐得近,不经意间就把我的脚当成逄红珠的了。”
高志远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来,问道:“真的假的呀?他一个堂堂省公司副总,怎么会做出那种下流动作来呢?”
孙超圣贼笑一声,说:“一点都冤枉不了他,接下来我就特别留意了,时不时朝着桌子底下瞟一眼,你才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庞耀宗好像觉得不过瘾,得寸进尺,沿着小腿往上移,用脚背一下一下蹭动着。”
“狗娘养的!真他们不像话,活腻了!”
孙超圣看着高志远愤怒的表情,说:“看看……看看,还说没有关系呢,这下露馅了吧?”
“我……我……”高志远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调整情绪,说,“我是觉得他太过分了,一把年纪的人了,位高权重,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呢?”
“那是人家的个人私生活,咱们无权干涉,更不能在背后议论,指手画脚,你说是不是?只是随便聊聊,权作开心一乐了。”
“这种狗屁事,听了脏耳朵,谁还能乐得起来啊?简直太过分、太恶心、太特马猥琐了!”高志远实在是难抑心中激愤。
孙超圣倒是显得平静,他又往壶里续了新茶,说:“你有所不知,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呢。”
“还有啥?他又……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