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有那么严重吗?”一个细声细气的女人,听上去的确是庞仁杰的老妈。
“有,确实很严重,攸关性命的大事情!”
“那好,你说,我知道多少就告诉你多少。”
“这关系到你的荣誉,你可不要难为情。”
“好,你说吧,别啰里啰嗦的,我这边还在谈业务呢。”
“那好,妈,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是啊,当然是了。”
“那我是不是我爸,也就是庞耀宗亲生的?”
“你什么意思?”
“不要多问,只管回答。”
“你爷俩吵架了?”
“没有呀,你只顾如实说就是了。”
“滚一边去!他不是你亲爸!”
庞仁杰手举着手机,一阵狂笑,然后喘着粗气,说:“听到了吧,我妈的回答够响亮吧?”
“你……你妈了个蛋!”庞耀宗手指着庞仁杰,浑身瑟瑟抖个不停,吼道,“你们这帮乌合之众,合起火来害我!”
庞仁杰说:“别激动呀,尽管你不是我亲爸,但毕竟养育了我那么多年,我还是叫你一声爸。”
“滚,去死吧!”
“那不行,我不能死在你前头,小周对我这么好,还怀了我的孩子,我还有未尽的责任和义务呢,要不这样吧,赶明儿,咱鉴定,怎么样?”
“做你个头呀?你就没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哪一点不像老子,哪一点不是老子复制的?”
“住口!你还有脸说。”
“我就是你亲爹!就是你亲爹!怎么了?”
庞仁杰蹭一下站了起来,凶神恶煞地喊道:“你是我亲爹,能做出这么王八蛋事来?”
“靠!”庞耀宗再也忍耐不住了,看上去是要破罐子破摔,指着庞仁杰叫嚣道,“既然如此,我就把脏话扔在这里,实话告诉你,我是想正经跟小周谈恋爱的,我不想再跟那个老母猪过下去了,我想跟她离婚,娶小周为妻,让她做你后妈,这有什么错吗?”
“错你马勒戈壁!我杀了你!”庞仁杰被激疯了,举起刀子就朝着庞耀宗刺了过来。
庞耀宗见势不妙,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
就在这时,周巧然清醒了过来,一股神奇的力量支撑着她,跃身而起,一个箭步冲上来,死死抱住了庞仁杰的腰,哭求道:“别闹了……别闹了,这样下去谁都不好啊,求求你们,醒醒吧……醒醒吧!都怪我……都怪我,是我该死……我该死啊!”
庞耀宗见状,首先低下了头,成了霜打的茄子。
庞仁杰余怒未消,嚷道:“明明是他作恶多端,却执迷不悟,我不杀死他,也会有人杀死他!”
周巧然哽咽着说:“其实,都是气头上的话,哪儿还有几句真话呀?你就没听出来吗?”
庞仁杰梗着头说:“我说的都是真话,一句话假话都没有。”
周巧然说:“可你听出来没有,你妈妈说的就是气话,她一定觉得你无聊,又在生你爸爸的气,所以才这样的说吧,你干嘛就当真了?”
庞仁杰问:“你的意思是她说的是假话?”
周巧然说:“你傻啊!连这个都听不出来,你看看,自己哪一点不像你爸爸了?还用得着怀疑了吗?”
“我这不是被他气晕头了嘛。”庞仁杰说到这儿,指了指站在一边直憋气的庞耀宗,说,“可他说的不是假话吧?”
“他说什么了?”
“他说要娶你当我的后妈,麻痹滴,这要太不要脸了吧?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儿子?还是他孙子呢?”
“他那不是刺激你吗?你就当真了,你冷静下来,我告诉你实话。”
“你想说什么?”
“我跟你说说……说说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听完之后,再做决定,好不好?”
庞耀宗在一边站不住了,神情紧张,面色仓惶,眼巴巴望着周巧然。
他在俺是,在哀求,让她不要讲实话,否则的话,他就死定了!
周巧然长嘘一口气,说:“看来,我是上辈子欠你们施家的,就算是我不情愿,也得想法子偿还了。”
庞仁杰说:“你用不着那么悲切,其实这一切,都不是你带来的,而是这个老家伙强加与你的。”
“错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周巧然摇摇头,说,“要是没有他,说不定,我现在还站在泥浆地干农活呢,是他让我摆脱了困境,几乎有了一步登天的感觉,你说,仅凭这一点,他算不是个好人?”
“是,可他不该在你身上动心思,毕竟他这个年龄,做你爹都绰绰有余了,他竟然还……”
周巧然说:“不对,你又错了。”
“我怎么就错了?事实就摆在这儿,他进门之后,二话不说,就一副无赖相,直接把你弄成那样了,这还不说明问题吗?”
周巧然说:“你看事不能太偏,今天晚上情况的确有些特殊,一是他的确喝多了,酒后乱来,这是连皇帝老子都克服不了的毛病;再一个就是,他被人追杀,理智早就不清醒了,就跟个疯子还有啥两样?”
“小周,周巧然!”庞仁杰大喝一声,接着问道,“那你告诉我,他之前动没动你?”
周巧然说:“动了,的确是动了。”
“我靠!这不就是嘛。”庞仁杰气得直拍大腿,“他一个做公公的份上,竟然还对儿媳妇那样,这不是qín_shòu是什么?”
周巧然越发镇静起来,她掩了掩睡衣的领口,又拢了拢头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