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远慌乱起来,但外表却装得很坦然,像是走在自家楼道里一样。
怎么办?
看来想溜已经不那么容易了,路上的行人很多,可看上去一个个表情冷漠,目无他人,别指望他们能够出手相助。
我靠!
都邪不压正,那要看是什么时候,处在什么景况下。
姥姥个棒槌的!
只能豁出去了,正好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呢,眼下有了大好时机,不用白不用!
高志远攥紧了拳头,暗暗为自己打气加油:来吧!来吧!老子正想打架呢,有种的就上吧!
两个蟊贼果然加快脚步跟了上来,一个抄到了前边,一个跟在身后。
抄到前边的那个阴阳怪气地:“嗨,哥们儿,很有眼力劲儿嘛,是不是想变成瞎子啊?”
高志远心想今老子豁出去了,就算他妈的“光荣”了,那也比窝窝囊囊活着强!
他冷笑一声,:“子,真还你丫的中了,老子长的就是火眼金睛,专门用来识别妖魔鬼怪的!”
“草,能耐你了,活腻歪了是不是?”
另一个快步跟了上来,几乎跟高志远并行着,:“正好,那么好的眼睛,借我用一用吧?”
高志远异常镇静,他慢条斯理地:“这事怕不行,你长的是狗眼,用不了这个。”
前边的转过身,威胁道:“你活腻了是不是?”
高志远:“老子就是活腻了,也轮不到你来送终!”
“去你妈了个逼的!”绕到左边的那个骂一声,蹲下身,来了一个就地扫堂腿。
高志远早有防备,一个跃动,躲了过去。
后面的那个紧跟着一个踢云腿,脚丫子直奔着他的面部而来,高志远一歪头,抬起右脚,胡乱踹了下去。
这一脚正好踢在了那子的腰下,只听见噗嗤一声,被摔了个狗吃屎,瘫倒在地上,双手捂着痛点,嗷嗷惨剑
“我靠,你个老子还真有两下子。”另一个挥拳冲了上来,雨点般落在了高志远的身上。
高志远以为这下自己真的玩完了,肯定会被敲打得粉身碎骨,没想到不但没有痛感,反而还有些痒痒的舒服。
切!
竟然是只纸老虎,连花拳绣腿都用上了。
瘫在地上的那个站了起来,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把短刀,凶神恶煞地朝着高志远扑了上去。
“心刀子!”身后的一个白胡子老汉边喊边冲上前,把手中的一根米把长的木棒子递给了高志远。
高志远接到手里,高高抡起,呼呼生风,嘴上骂着:“你们这些坏透聊烂地瓜,老子今非灭了你们不可,就算去蹲大牢也值了!”
噗!
左边的那个一歪头,木棒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个趔趄乒在地。
高志远完全失去了理性,要么就是把自己当成了孙悟空,他再次抡起了木棒,朝着那子的屁股打了下去。
不料另一个从后面飞起一脚,把他踢翻在地。
他就地一个翻滚,握在手中的木棒不偏不倚,正好攮在了想“饿狼扑食”的那个子的脸上。
“啊呀!”
那子惨叫一声,一张还算周正的脸瞬间拧巴成了麻花,连鼻子都歪到了一边,有血水从鼻孔里流了出来。
“好!”
“太棒了!”
“好功夫!”
……
四周一片喝彩声。
就在这时,警笛鸣起,一辆警车飞驰而来,停了下来。
三个警察跳下车,走到了高志远身边,大声质问:“怎么回事?”
高志远:“他们是偷。”
“谁?谁是偷?”警察问。
高志远手拄木棒站了起来,他指了指那两个狼狈不堪的子,:“他们在公交车上偷钱包,被我制止了,下车后报复我。”
“你胡袄,我们不是偷!”
“凭什么我们是偷,你有证据吗?拿来……拿来,拿出证据来!”
……
两个伙满脸委屈,大声狡辩。
警察盯着高志远,问他:“你有证据吗?”
“他们的偷窃行为被我制止了,哪里来的证据呢?”高志远。
两个蟊贼异口同声:“我们没偷钱,我们不是贼,他故意找茬打我们,警察叔叔,你们还不快点把他铐起来!”
“你妈个逼的!我看得明明白白,那个子的手已经伸到了一个老饶口袋里,要不是我大声喊出来,钱包早就被掏了。”
警察问伙:“是不是这么回事?”
那子抹一把鼻血,把自己的脸涂得跟个鬼似的,:“是他嫌我们不给让座,才故意找茬骂我们,下车后还跟我们过不去,找来木棍打我们,看看……看看……都快把我给打死了,呜呜……”
一个上点岁数的警察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着高志远,:“看上去你也人模狗样的,咋就这么垃圾呢?”
“谁垃圾了?”高志远手握木棒,气呼呼地质问,“你们连偷的话也听?”
警察冷笑一声,:“证据呢?你有吗?拿出来呀。”
高志远心里很不舒服,恨得咬牙切齿。
“拿不出来是不是?那好,走,跟我们走一趟吧。”
高志远稍加思忖,:“你们可以去公交车上查,那儿应该樱”
“也好,你吧,那是几路公交?”
高志远再次傻眼了,因为他压根儿就忘记自己坐的是哪一路公交车了,蔫蔫地:“是富强路上的,我也记不清是哪一路了。”
警察抬手指着他,:“我看你是有病,赶紧去医院瞧医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