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远刚想啥,突然听到院墙外面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一个黑黝黝的身影随即闪进了院子。
正是那个传中的老和尚回来了。
只见他面色枯槁,破衣烂衫,右手提个酒瓶子,步履蹒跚,摇摇晃晃。
老和尚旁若无人,灌一口酒,边走边硬着舌头吟唱道——
山外山,坎外坎
坎上的狗尾若荷仙
东边风,西边雨
雷声在南,北升虹
日在中好灿烂
夜半月华却不暖
狗衔一嘴毛,猝火却灵仙
……
他绕过庙宇,直奔着东北角的那间茅屋去了,抬脚踢开门,一头扎了进去,瞬间安静下来。
高志远问:“是个疯和尚?”
“不,他清醒着呢。”
“他念叨了些什么?听上去怪里怪气的。”
“没听懂吧?”
“嗯。”
“那是因为你没有用心听,里面的学问大着呢。”
“我这不是求教了嘛。”
“不告诉你。”
“为什么?”
“只可意会,不好言传。”
“你不要卖关子了好不好?我真的没弄明白,听上去好像是在吟风弄月,却又有几分沧桑在里面。”
“搞不懂是吧?那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毕竟他是个出家人,有自己的胸襟与地,与我们这些俗人格格不入,听不懂也不足为怪。”
高志远稍加沉吟,:“我怎么觉得,他那些话就是冲着咱俩的。”
逄红珠嘴角一翘,:“你乐意钻牛角就尽情钻吧,反正脑细胞多得很,闲着也是闲着。”
高志远还想些什么,突然听见屋里的老和尚咿咿呀呀吟唱起来:“水中潜龙,攀岸戏花,大千世界,各有其缘。”
高志远听了,如雷贯耳,震荡心宇。
逄红珠站了起来,:“走吧。”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