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左手持电话听筒,右手拿笔……”
就这么巴拉巴拉,连怎么接电话,都说了八九条,
终于讲完。
“记住了吗?”陆谌禹问。
墨唯一只能点头,“记住了。”
“学会了吗?”
墨唯一继续点头,“学会了。”
陆谌禹像是满意了,“你先出去。”
“好的。”王姐也松了一大口气,还好业务能力强,脱稿都能说出八九条。
……
“下面来说你发给我的分析方案。”
一听到这话,墨唯一立刻抬头挺胸,准备洗耳恭听。
结果……
“你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毫无逻辑,一塌糊涂,没有任何的可行性意见,甚至连基本的语句通顺都做不到!这么复杂的两个案子,你用了两天的时间,就给了这不到五百字的分析?你是在糊弄我?还是在糊弄客户?”
墨唯一:“……”
将那两张纸一丢,陆谌禹继续开启毒舌模式,“我现在怀疑你大学三年根本就没有去上过课,你哪来的勇气应聘实习生?”
墨唯一回答得很诚实,“我大一大二的确是没有去上课,但是大三上学期我最后两个月有去上课的。至于做实习生,这不是师父你通过的吗?”
这回轮到陆谌禹,“……”
右拳握紧。
就像是紧紧的握住了某人的喉咙。
“师父,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墨唯一开始软着小声音撒娇,“我查了很多的资料,周末两天一直趴在书房,眼睛都看花了,而且我都没有出去玩,就连最新上映的电影都没去看,这五百字都是我独立思考写出的,就连我老公都夸我做事认真呢。”
陆谌禹低着头,只觉得脑阔疼。
他一只手揉捏着额角,另一只手迅速挥了两下,“出去出去!”
墨唯一:“……哦。”
**
回到办公室,没多久。
“啪”的一声,一大堆东西被放在了桌上。
“今天下班前,把这些卷宗都装订起来。”老汪问,“你会装订吗?”
墨唯一摇摇小脑袋。
“我教你。”老汪刚拿起一旁的夹子。
“不用教了,这个我不会做,你找别人吧。”墨唯一这话说的毫不客气。
老汪面无表情,“可这是陆律师安排给你的工作。”
墨唯一鼓鼓小嘴,“真的吗?”
“当然。”
老汪此刻心情真是无比的爽,“陆律师说让你分析案件实在是太为难你了,还是先从装订卷宗和穿线这种小事做起吧。”
墨唯一:“……”
老汪直接拿起夹子,开始王八念经,“先用夹子夹住卷宗,这边拿一些废报纸,垫在下面,用打孔机给卷宗打孔,注意打孔的距离……”
好不容易学会了,又在老汪的指导下装好了第一个,老汪说,“陆律师说了,这些卷宗今天不装完不许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