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一辆最新款的奔驰,停在了他们面前,胡文国和慕容云从车上走下。
他们两人下来后,只是对陈广生淡淡的笑了声,随即就将目光,看向了老道。
特别是慕容云,只是老道侧对着他们,而且他的头发很长,把脸遮去了一大半,导致慕容云根本看不清他是谁。
这位前辈,您是不是认识我?
但同为道门中人,慕容云在老道身上,感觉出了一丝不同寻常,于是就行了一个晚辈之礼。
慕容先生,你可认识此物?
这时,陈广生掏出了老道先前给他的那个铁牌。
慕容云只是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目光,好似身体都被定在了原地。
他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再变化,先是惊讶,然后是不敢置信,最后是狂喜。
您莫非,莫非是三贫前辈?
慕容云深深的吸了口气,往前走了两步,情绪激动的看着老道。
慕容家的小娃娃,你还记得老道?也是,那年你岁数也不小了,武当山一别,距今也快三十年了吧。
老道缓缓站了起来,双手负在身后,淡笑着看着眼前的慕容云。
这回,慕容云算是彻底看清了老道真面目,虽然和他记忆中的三贫真人有些区别,但还是不难分辨的。
慕容云也不顾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就给三贫老道双膝下跪,并且行了一个大礼。
慕容云见过三贫前辈。
起来吧,你我并非同门,虽当初与你慕容家有点渊源,但早已是过去的事了。
老道说完,还亲自将他扶了起来。
慕容先生,这位莫非就是您说的三贫真人?
一旁的胡文国,在最初的诧异过后,终于是反应过来,立马走到了旁边,一脸惊喜的问。
对,他就是我向你提起过的三贫真人,若是你家的问题,连三贫前辈也解决不了,我想当今之世,也没人可以做到。
说此话时,慕容云极为笃定。
因为只有他才明白,眼前这个三贫老道,在道门中,已经是巅峰的存在,是从那段岁月中走过来的人,
三贫前辈,这位是我的好友,叫胡文国,眼下他遇到了大麻烦,还请前辈可以出手相助。
我听说,你们早上给我这小友气受了?
老道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陈广生,似笑非笑的道。
两人一听这话,脸上都出现了尴尬之色。
陈总,早上的事实在对不起,是我有错在先,这样,您说要怎么办,才可以消了这口气?
特别是胡文国,他现在真是肠子都悔青了,赶紧握住陈广生的手求饶。
胡董,我的想法你应该明白,但是我陈广生,并非落井下石之人,只是区区一个长江楼,对胡董你而言,实在不算什么。
可是于我们万顺来说,却至关重要。
陈广生知道,老道这是在帮自己撑场子,所以说话时底气十足,但没有太过分。
是是是,这样,长江楼的事我自动放弃,而且我保证,会尽全力,帮陈总拿下它。
胡文国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下来,与自己的家人性命相比,这又算的了什么。
原本,他甚至已经做好,陈广生狮子大开口的准备,现在陈广生却提出,仅仅只要一个长江楼,已经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了。
三贫前辈,您看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说,这太不方便了。
此时,围观过来的人已经越来越多,甚至还有的认出了胡文国。
走吧,去你家。
老道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看着胡文国道。
好,老先生请。
胡文国惊喜的说道,恭恭敬敬的将老道请上了车。
好在车子够大,坐上他们四人,倒是刚刚好,老道一人坐在副驾驶,陈广生他们则是坐在后面。
车上,老道一言未发,慕容云他们也不敢打扰。
到是胡文国和陈广生,两人聊的倒是颇为不错。
陈广生虽然对胡文国心中有气,可并不代表,想看着他全家死。
他最好奇的,还是胡文国为什么,这么的讨厌自己,明明之前是没见过面的。
此时,胡文国也敞开了心扉,道。
陈总,这事说来有些复杂,我们温市的商界,一向是非常团结和平稳的,这点想必您清楚。
可是前段时间,由于您的突然出现,让季宝山落了马,一些人因此也受到了牵连。
所以,他们对你肯定充满了恨意,恰巧我认识这些人,他们经常在我面前搬弄你的是非,加之我对你也不了解,所以才会认为。
你是一个非常骄傲自大,甚至仗势欺人之辈。
原来是这样,那现在胡董,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这个说法,和陈广生想的差不多,毕竟能影响商人的,只有利益。
换而言之,若是未来有人,损伤了陈广生的利益,他肯定也会反击的。
胡文国哈哈笑了笑,拍了下陈广生肩膀。
当然不是,若陈总当真是这种人,又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仅仅只要一个长江楼而已。
虽然你有些气盛,但毕竟处在这年纪,很正常,陈总,我希望以后,我们可以摒弃前嫌,成为好朋友。
胡文国此话,有一半都是真的。
通过这短暂的交流,陈广生在他脑海中的印象,已经是大为改观,他觉得这个年轻人,还是很有人格魅力的。
心想难怪能在温市混的风生水起,还当了万通的乘龙快婿。
那以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