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他们怎么知道我家住哪,我只告诉了他们名字,其他的都没讲。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陈广生心里,真是有些虚的。
这样吧胖子,我去打听下情况,不然要是让他们来了个瓮中捉鳖,那可就麻烦了。
为了保险起见,陈广生决定打听清楚再说。
可是两人在镇上,都没什么熟人,打听了半天,都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事。
就在陈广生准备放弃时,却意外见到了个熟人。
前边的铁树岭招待所,门口站着一个人,不停的看表,似乎在等什么人,正是陈广生见过一面的郑曙光。
你在这等下,前边那人是个警察,我去问问他。
胖子吓了一跳,一把拉住了陈广生,满脸古怪之色。
你疯啦,知道那是警察还敢过去?
放心,没事的。
陈广生笑了笑,挣脱胖子后,就小跑了过去。
你好领导,还记得我不。
郑曙光正在等钟灵过来吃饭,可天都要黑了,却还不见人,心里头正烦着。
所以见到陈广生后,没给什么好脸子。
你在这干嘛?
领导,先抽根烟,我想向您打听个事。
陈广生也没生气,而是笑呵呵的拿出自己买的利群烟,递了跟过去,接过烟,郑曙光的脸色才缓和下来,而且陈广生一声领导,喊的他很舒服。
有什么事就说,我看能不能和你讲。
我听说咱们镇上,出了几个倒卖胜利鞋的人?有这回事吗?
陈广生小声问了一句。
呼。
郑曙光吐出一口烟,忽然看向陈广生。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你该不会和这群人有关系吧。
陈广生吓了一跳,赶紧笑道。
这怎么可能,我就是好奇,听说他们的鞋子很便宜。
郑曙光哈哈一笑,拍了下陈广生肩膀,意有所指的说道。
没有的事,我们镇上怎么会出这种案子,你小子年纪轻轻的,别净想这些歪门邪道。
陈广生笑呵呵的称是,又散了根烟,便离开了这。
怎么样了广生?
胖子一直在不远处紧张的看,见陈广生安然无恙,心里才松了口气。
说来也奇怪,这个人明明就知道这事,可我问的时候,他却说没有,说话前后矛盾。
面对胖子,陈广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胖子沉吟了一会儿。
广生,有没有这种可能,现在他们都在查杀人案,所以不想管这事,或者说还没捅到公安局那边。
陈广生仔细分析了一下胖子的话,觉的还是有些道理的。
也是,现在市里的记者可还在这,本来出了命案,这些领导就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如果再出现倒卖鞋子的事,要是让这记者知道,给报导出去,他们这些人岂不是要倒霉?
如此一想,陈广生猜测,十有八九,这件案子被压下来了,除非他和胖子被鞋店的人干到,压到局子里。
事实也正如陈广生所料,这件事郑曙光的确听人汇报过,可他一听鞋子都在,人也跑了,最后连倒卖鞋子的人叫什么都没听,就把人给赶走了。
根据乡委乡政府的指示,他们公安局现在的工作,必须要围绕抓凶手来展开,其他的一些琐事,就暂时放一放,而且以他的身份,也不用事事亲为。
郑局,杨主任让您马上去他那一趟。
陈广生他们离开没多久,一个年轻警察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说是什么事了吗?
郑曙光立马问道,今晚宴请钟灵等记者吃饭,本身就是杨华涛安排的,结果等这么久还不见人,杨华涛又让人叫自己过去,不用想,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杨主任没说,就是让您现在马上过去。
郑曙光不敢在浪费时间,杨华涛做为乡政府的办公室主任兼秘书长,也就是乡长的头号大秘书,乡党委成员,让领导久等,绝对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而此时,陈广生已经和胖子,快走出镇上了。
现在是七点左右,晚上路不太好走,陈广生估计得要明早,他才可以和胖子赶到家。
广生,咱们找个地歇一歇吧,这夜路也太恐怖了。
从镇上到张家坝,全部都是崎岖难走的山路,胖子以前没走过这样的路。
眼下已经过了夜里十二点,两人正在山道上,黑灯瞎火的,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微风一吹,树叶哗啦啦响,着实是有些瘆得慌。
你怕什么?这路我经常走,不会有危险的。
陈广生笑着说,他才不信那些鬼神一类的东西。
广生,我听人说,这晚上一过十二点,阴气就最重,这要是冒出个鬼什么咋办,咱还是回去吧。
胖子还是有些怕。
你想什么呢?我们做为社会主义大好青年,怎么能信这些东西,那都是封建迷信,这天下哪有鬼,你要不信我叫给你看看。
看胖子吓这样,陈广生不禁发出了嘲笑,随即大喊起来。
有没有鬼啊,出来见见,我兄弟想和你叙叙旧。
陈广生的声音很大,在山里荡起了一阵阵回响。
你看,没有吧,这么大人了,还怕这东西,抓紧时间赶路。
见此,胖子只得苦着脸,准备继续和陈广生走。
呜呜,呜呜
可就在这时,一阵女子的哭声幽幽的传了过来。
陈广生和胖子,就像是被人定住了穴道,立刻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