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生,你说咱们能赢吗?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胖子在旁边有些坐立不安,紧张的不停搓手。
陈广生转头看了一眼他,笑了笑。
这个说不好,但我感觉问题应该不大。
陈广生这话,正好被不远处的王友年听到了,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嗤笑。
现在的年轻人,口气都这么大吗?
说着,还嘲讽的看了一眼陈广生。
年轻人不气盛,那还叫年轻人吗?不像有些老头,不好好做学问,一把岁数了,还出来丢人现眼。
陈广生毫不客气的还击,反正对方是黄立鹏的人,他干嘛要惯着。
你
王友年闻言大怒,指着陈广生就要站起来,德高望重的他,焉能容忍这黄毛小儿这般侮辱自己。
王教授,别和这人一般见识,他就是嘴臭。
黄立鹏拉住了王友年,现在这种场合不能胡闹。
哼,嘴巴的确很臭。
王友年想想也是,自己堂堂一大学教授,和这种人吵架,岂不是自降身份。
时间过的很快,余江他们终于看完了第一份计划书。
这份计划书很好,各个方面几乎都考虑到了。
能不好吗?这是王友年他们搞的,我看基本是结果已定了。
台上的评审直接低声讨论了起来,言语间对黄立鹏的计划书非常赞赏。
看完再说。
除了余江外,其他两名教授,甚至都直接表明了态度,因为他们都和王友年认识,知道对方的本事。
余江心里其实也蛮赞同他们的说法,但性格使然,他不会将态度表达出来。
他们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这里很安静,所以包括陈广生他们在内,都能很清楚的听到。
广生,这下麻烦了啊。
胖子一脸忧虑的说。
陈广生虽然在强装镇定,但心里头也有些担心起来。
倒不是对自己的计划书没信心,只是他怕台上的这两人,因为和王友年的私人交情偏袒。
怎么?担心了?刚才不是还信心十足吗?
王友年看到陈广生紧皱眉头的样子,感觉浑身舒爽,忍不住再次嘲讽一句。
现在就断言胜负,恐怕还为时尚早了吧。
呵呵,年轻人就是自信,你的方案要是能比我的好,我就从这爬出去。
在王友年看来,陈广生这种,就属于煮熟的鸭子,浑身哪都不硬,偏偏嘴硬。
陈广生没有理他,而是靠在了椅背上,闭上眼睛。
咦?这份计划书
突然,评判席上的余江等人都站了起来,看着陈广生的计划书,表情非常震惊和奇怪。
怎么了三位?
周卫东有些疑惑的问道。
陈先生,这份计划书你是找什么人写的?
余江没有回答周卫东,而是站起来,表情很严肃的看着陈广生问。
是我自己写的。
陈广生并没隐瞒,大大方方的承认。
你自己写的?哈哈,真是笑掉大牙,老余,他写的怎么样?
王友年听此不禁笑了起来,起身看着余江问,他认为,一定是陈广生写的一塌糊涂,三人才会这幅样子。
你自己写的?陈先生,你的这份计划书,我们已经看过了,说句实话,其实我认为这次的评审,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余江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但他的话落下后,却让很多人都满脑子问号,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要是早知道他自己写计划书,我也不会过来了。
王友年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据他了解,陈广生这人没读过几年书,就他肚子里那点墨水,还写计划书?写个自己名字还差不多。
黄立鹏也得意的站起来,可很快,他们二人都发现了不对劲,因为余江三人的表情,好像不太对。
黄立鹏见此心里一跳,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特别是见到陈广生嘴角那抹弧度。
王教授,你恐怕理解错了我们的意思,我说这个评审没必要,并不是陈先生的计划书一塌糊涂,相反,这份计划书在我看来,简直是完美无缺。
里面的很多东西,都非常有创造性和建设性,就我自己而言,哪怕绞尽脑汁,也不可能写出这样的计划书,我们三个,根本就没资格评这份计划书。
余江的话掷地有声,一出便石破天惊。
他虽然是教授,但他更是一名正直的学者,在他的世界里,向来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这种话没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余江,你说什么?他的这份计划书比我的还要好?
王友年只感觉脑子嗡了一下,一时间有些没转过弯。
老王,余教授说的没错,不管从专业角度,还是人文角度,所有方面,这份计划书中的内容,都完全碾压之前的,二者根本没什么可比性。
他们两个完全赞同余江的说法,心中除了感慨之外,更多的是兴奋,因为这份计划书,里面的很多想法,让他们也觉的大开眼界。
只是有些心疼王友年,这脸打的太疼了。
余教授,你们三位的意思是,这份计划书陈广生的更胜一筹是吗?
这时周卫东也发话了,他同样很惊讶,但更多的却是开心。
余江非常认真的看着周卫东,重重点了点头。
不错,陈厂长的这份计划书,就算是让国内最顶尖的专家来,也挑不出一丁点毛病。
如此一说,周卫东放心了,满意的看了陈广生一眼。
而这时,法官也准备宣布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