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

许邯将信将疑。

“要不呢?”苏妡不愿意告诉他为什么答应,本身又不是坏事,但是许邯肯定会觉得她委屈。

但是他猜出来了,也不用多思索,“好,我说过我支持你的任何决定,不过还是想让你凡事。”

“你就让我自己试一下嘛。”

当然理解他的包容与心疼,可苏妡还是想拼一下潜力,遥想自诩努力过的那些年,有点太安逸了。

她撒娇,他一下都扛不住,又无奈又宠溺的马上答应了。同时发觉,她这份倔,可是苏勇江的功劳,遗传的。

“好,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干嘛,跟我欺负你了似的。”气氛太好,再给他来一段。

“这不算吗?不过我不和你计较,我们算总账。”深意满满的话,更是酣甜。

“你不上课吗?不该去吃饭吗?我晚一会儿去于老师那里,我看杨姐说的,又有进展了,噢对了,沈燕燕说要给黄震公开道歉的,我也没有问……”

他一走,她这几天都丢三落四的。

“等下我问一下,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因为是大中午的,别的不需要特别嘱咐。

“好,拜拜,爱你呦。”最后三个字,说得小声又郑重。

“我也爱你,照顾好自己,拜拜。”

她感受到了他的愉悦与安心,还有满心的希冀。

去肿瘤医院的路上,苏妡查看了许邯的消息,按他说的,添加了那位法语老师lea的联系方式,发现她人就在a市,且在接受了苏妡的申请后,热情的以汉语询问苏妡对课程时间的要求,最后议定每晚七点到九点。

医院内,苏妡隔门看到于老师在整理病床,病房内再无其他人,敲了两下之后,苏妡径直迈入。

“于老师。”

她环顾四周,有种清冷的感觉,混着消毒水的味道,更刺得人心肺难受。

“哎,你开学了怎么还过来了?来回要不少时间,快回去吧。”于老师带着微淡的笑说。

“我下午两点才上课,你们是要走了吗?”苏妡再将目光挪到门边时,门内侧的行李,问。

于老师愣怔片刻,而后将拉开的抽屉又合上了,“噢,转院。”

于雪的犹豫和吞吐,让苏妡无法相信这是事实,再说了,哪个城市的医疗能比a市更好?

“老师”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苏妡身后过来一个护士,声音并不高的喊,“于鸿宾家属,这些需要签一下字。”

“好。”于老师赶快走来,想赶在苏妡瞧到护士手中的资料前签了字,但毫无遮挡的首页就泄露了重要信息。

但苏妡轻拉上门,在门外站着,于老师父亲已经病故了。

护士前脚刚走,于雪在门内轻声道,“其实他不在了也好,剩下的事就不要挂心了。”

回忆起父亲在得知于枫的事情后,病情极速恶化,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终于扛不住,倒塌了。她母亲哀痛欲绝,哭昏厥了两次后,暂时被赶来的姨妈接走了,只留下她处理这边的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好处理的,于枫的罪行是板上钉钉了,于雪咨询了律师,至少会被判处十年的监禁。

不待苏妡言语,于雪又来了电话,她抹掉从眼角溢出的眼泪,又清了下嗓子,“王律师您好,请讲。”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于雪的表情逐渐惨淡,她勉强维持的镇定瞬时土崩瓦解,泪线如织,却不全是难过,还有嘲与解脱。

“于老师”苏妡欲搀扶门内滑坐在地上的年轻女人,但没成功。

她入内后,掩上门,半跪下身,抱住于雪的肩膀,蓄积的压力,如果可以通过泪水宣泄,苏妡会选择沉默,但要给于雪一个有温度的拥抱。

于雪没说,于枫亡妻的家属带着搜集的证据,状告于枫谋财害命。她此刻也觉得于枫应当偿命,但年迈的母亲该如何面对这家破人亡的哀痛?

哭声由小及大,从压抑到彻底的失控。

苏妡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直到于老师哑声轻言,“苏妡啊,你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我妈就剩下我了。”

有些人的命运,弯弯绕绕,曲曲折折,可是生活还是要继续。

三天后,苏妡坚持请了假,去送于老师。那天,于雪的状态还算不错,她说想明白了许多事,于枫她是不管了,一个成年人,自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沈小涛的伤势恢复还不错,他要什么,古月玲就催沈立给钱去买,沈可毓也懒得多管。

“妡妡,妈妈后天回家,刚好周末,你想吃什么,我去你学校接你。”

是沈立要她走的,一起在医院待了这么多天,沈立日渐觉得亏待了女儿,寻了个其他人不在的空当,说沈可毓只管回家。沈可毓自然不会拒绝,店里还有一堆事。

“好,妈,刚好我下周要去预科班,我们就瞒着我爸,偷偷庆祝一下。”

这个好消息,已告知许邯父母,也准备抽个时间,去看一下爷爷奶奶。

母女俩刚说定,柳唯电话又来了,“妡妡姐,最近有空吗?”

“周六下午没什么事情,怎么了?要逛街吗?”苏妡笑问,相处下来,她觉得柳唯除了话多一点、调皮一点,还有些隐隐的孤独。

完全不像众星捧月的日常状态。

“逛街也可以,其实我是有事的,中午得时候我听到我爸妈说柳渊结婚的事,听那意思是要上半年确定,但是柳渊已经好些天没和萧雅姐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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