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冤魂!是厉鬼!”盛馥忽然挣开了手、咆哮起来,“你此时一刻一派情深模样,难道已是忘记了她是怎生死的么?你当她来是为与你再续前情?她是为了索命而来!”
“你当助你妄为、赠你金银之人是梅姝吗?是我!是盛馥!你当是盛馥几次三番要杀你么?是她!是梅姝!”
“她来只为害人!她害得我神魂不清,心思恍惚。若非我还有一点本心,你、甚至是我自己都早就不知死过几回。可你心念之人竟然是她?竟然是她?”
“你走!”盛馥像是用尽了所有的气力,颓然地一指门前,“你自去寻你的梅姝,我自去寻我的夫君。从此,你再别拿我做了籍口,我与你也再无瓜葛!”
刘赫当然不走!非但不走,他反而又握住了盛馥双手,情之切切、意之深深:“盛馥,朕与你初识之时只知焱羽是前朝枭雄,无从猜想哪日朕竟会知晓他与朕竟有莫大关联。朕亦不知太湖楼是为何地,只是随性而至......然这无妨于朕倾慕于你,更无妨于朕当初就立下此生非你不可之心。”
“须臾一天,朕就知道了前世之因,于是你我之间也就成了今世之果,让朕更不能罢休。于朕,你既是梅姝、梅姝既是你。朕爱你今世亦愧你前生,此乃是两两合一的自然之事,因此你怎可断言你之本心乃非梅姝本心?何故你要分作两分?”
“还是你爱恨太过,是以混淆?混淆到要以己为敌”刘赫红着眼眶缓缓跪倒在盛馥跟前,“然终究皆是朕之过错,是朕前世亏欠太巨,故以你对朕恨也是常,爱也是常,要杀要剐亦然是常。朕愿付一生来偿还于你,可好?”
“不必了!”盛馥抽出手,意兴阑珊,“我或是一直绕不清究竟为何会与你纠缠不休,然我却知自己不是梅姝!”
“我原来或是混淆,今日起却是不会了!”盛馥擦了擦泪,“你走罢!我而今并不想报什么前世之仇,你也不必偿什么前世之孽。我盛馥又何必要遂了你们的心愿?!都就此罢休了罢!”
“朕不罢休!天意既如此,朕也不得罢休!”刘赫,“朕亦不会勉强你而今就要随朕而去,朕依旧会等,亦然会待,待到你自认与齐恪缘尽之时。”。
再提齐恪,盛馥愈发心亏意疚。“你待不到那日!”她与刘赫说道,“我们夫妻才是天定的姻缘,你不过是我的一丝邪念罢了!莫与他比,你非但不能相比、更是不配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