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乔你先跟二郎去寻了那‘策’来!”盛为拖起绿乔欲走。他料想盛馥不会为任何人所劝而动,是以他之“策”便是刘赫的“赠药”!他想盛馥而今之疾大半是缘于伤势不愈,是以他要将之前与她用药的“和风细雨”之法,改作“雷厉风行”之道--论是如何,舅爷的“仙药”总是好过刘赫情急之下的一时起意,况且他与母亲本就是一门一脉,用他的药也是便于母亲日后的计较。
“那、那那我呢?”郑凌琼可怜兮兮地看着两个将走之人,“我,我是还再试着、改改?”
“罢了!你先歇息吧!”盛为略一想就道,“你家陛下若问若责,只让他来寻了二郎既好!”
“二郎如今何故对那奇葩这般关切?”绿乔前脚方踏出门槛就没好气地问了盛为,“谢女郎若知晓了,可好?”
“她知与不知,好与不好,届时再看罢,而今二郎无暇去想!”被触到痛楚彻骨之处,盛为只得惨笑一片,“不过绿乔,你为何要这般嫌恶于她?不论旁它,就凭她冒死替齐尔永送了信来,你们也当于她有些善意。”
“娘娘厌她!奴婢自也厌她!你看二郎竟是为了她都变了!”绿乔不假思索,“若要好的,要待何时娘娘待她好些,奴婢自也会好些!”
“呵呵!”盛为嗤笑道,“除非郑凌琼婚嫁,不然恐是无期了!”
绿乔并不曾听出了盛为话外之意,因她而今一心只在那骡车之上。方才来时她粗略地估了估--得知要从此处回去盛馥那里,也是需得“几柱香”之久。现如今自己不耐行路,二郎更是已疲累到踉踉跄跄,骡车岂不是绝好之物?可这里又有谁人会驾那骡车?只有阿卫!
绿乔一来不知阿卫如今在是不在?二来不想晓他若是在,自己又当如何启口央告于他。要知今时已非往日,况且绿乔本就知晓阿卫于自己有意,偏却自己却是一点无心。这等“落花流水”之事绝非绿乔所愿,是以即便阿卫还肯百依百顺,她也再不愿去随意指使了他。
“二郎!”已然手持皮鞭、坐上骡车的阿卫唤得亲切,“陛下命奴才在这厢等着二郎,道是二郎必然要用了这车!财宝本也不会这些粗事儿,二郎就将就些使着奴才。”
“你不去伺候你家陛下倒来伺候二郎?你家陛下怎去的?”盛为虽觉“合情合理”,仍是有些错愕。
“陛下自行骑了马去的。他道二郎等皆是珠玉般的人,需得格外精心,如今这样,已是太委屈了!”。
“财宝你个不争气的!”盛为为掩唏嘘,一脚踹上了财宝,心里叹着“若不是郎舅之情只能惟一,二郎兼得可也是美哉!唉!可惜终究不能,你刘赫亦到底不是齐尔永.......二郎只能以愧疚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