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当其冲便是家学馆之事!李先生道:我朝陛下意欲再续前缘,只当为南北儒学、儒生有个共融共同之地。如此亦望良朝陛下不计前嫌,不知盛大人意下如何?”
盛为的“意下”自然是“不能如何”!原本刘赫一走,家学馆已成了他与盛馥一家之产、一家之事.......而今却偏要拿上朝堂来充作为两国之谊的谈资?!岂不是莫名无稽?
好在盛为牢记了齐允的“只听不议”致命,也并不会为钱财心疼、更惯知李先生的迂腐不化。故以于此事他虽不悦却仍以礼相待,只回是,“吾定转奏陛下。”
如此“不着边际”的一二三、四五六的诸事之后,李先生终于说出了“最后一件,于两国却是最为要紧一事”--和亲!
盛为听了并不以为然!和亲之事本不新奇--想当初他还曾为此陪伴了刘赫四处转悠徘徊,终了虽是“一事无成”却也是因此才有了他与刘赫之“谊”。而今日月轮换之下北地天色已变,他猜刘赫定是要还了当初不成之愿,只想是:“不就是撮合些无势乏力庶女庶子联姻,想来陛下不会将此当作大事!只是李夫子果然老朽不堪,快要分不清轻重缓急.......又怎能将此称为‘最为要紧’?”。
因为盛为不屑、因此盛为轻飘飘地答了句,“此事应不要紧!”却换来了李先生的就地作色,沉声问了句,“老夫请教盛大人,倒有哪事还能堪比我朝陛下至良朝来求娶皇后之要紧?若有,老夫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