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宫既近,拓文帝倒是放慢了步伐,只想再理一理脉络,好生说了要说的,问了想问的,便可打发她回去继续与刘赫“两看生厌”。虽是刘赫于情势所料不差;虽是她这“自奔”或许免了一场战事;虽是藉此看穿了宇文雍并非有志枭雄而只是个随风而倒的凡夫,然!终是你刘赫不尊圣令,那便守着宇文家弃女一世罢!
按理说宇文凌旋已成弃子,又怎能有幸有运得见天颜?殊不知她这幸正是因着她出自宇文,而运则落在了她生来便与良朝各门阀女郎相熟相知。整日混迹于高门士族乃至宗族之中之人,必定是知晓些不能为人道的秘辛罢?!再有就是大良朝的兵马部署,不想她了如指掌,也定是知晓一二罢?!一个而今可说是无处容身之人,又怎会舍了唯一可栖身之所不要而要一心保着弃她如尘的大良朝?世上怕是无有如此痴傻之人罢!
“臣妾请陛下万安!”郑凌瑶得报后早已侯在了殿外,一旦看见武顺帝拾阶而上,便是带着酥媚的声调一礼福下。。
“凌瑶平身!”武顺帝每每见到这艳过牡丹的姿颜都是万怒皆消、千恨尽去,除却饱有一颗一亲芳泽之心,再无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