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在想办法了,”殷如歌并没有将司徒易峥是雪庐公子,而她又请司徒易峥另外研制解药的事告之,反而岔开话题道,“父亲吉人自有天相,总会有办法的。”
董少卿点点头:“对了,如歌方才说有事央我,不知为何?”
绥峰推着司徒易峥回府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忍不住问:“主子,怎么殷大小姐还有事能请董大人办的吗?”
在他看来,自家主子和殷大小姐的事儿,那就是现如今易王府最大的事儿。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呢,竟出现了个董少卿,看起来和殷大小姐关系还不错,这不是危险信号吗?若是董大人真替殷大小姐办了事,那岂不是他们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殷大小姐是什么人?商人,绝不会欠人人情的,到时候肯定会想办法发再帮回去。这一来一回的,那二人的关系不就越发亲密了吗?
司徒易峥本来因为殷如歌“赶“他出门而不快,这会儿听绥峰这么一问,心里越发堵得慌,遂让轮椅停下,凉凉地问:”你说呢?”
“属下……”绥峰哪里知道?他就是想不明白才问的。可是现在看自家主子的反应,难道这事儿和他还有关系?难道是……梨花的事儿?
绥峰这才懂了。董少卿那可是大理寺少卿,主管邢狱之事。虽说大理寺和刑部分管不同部门,但若是他出面,刑部不会不给面子。何况董少卿如今是皇帝委派查大案的,要算起来,梨花也同昨日之事有那么千丝万缕的联系,的确也是过问得的。
绥峰顿时更觉罪孽深重起来——自家兄弟给主子未来媳妇儿挖坑,现在还给别人机会挖墙脚……
思及此,绥峰赶紧道:“属下已经让小七去刑部了……”
“哼,”司徒易峥冷哼一声,“若是今日梨花出不了刑部大牢,你让小七也别回来了!”
“……”绥峰哪里敢再说话?默默地推轮椅就完了……
看来主子早在殷大小姐说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她要求董大人办事了,所以才和董大人火药味那么浓地斗嘴。
早知道,就不问了……
“民女和月,人称‘江湖一枝梨’,”刑部地牢里,梨花倒是不怯场,自我介绍那是章口就来,“不知大人今日想问民女何罪?”
“你个和月,有你这么和大人说话的吗?大人问话,你只管答就完了,哪里还有反问大人的道理?”方才推梨花的狱卒见方才没表现好,这会儿又一次站出来呵斥,惹得刑部侍郎又冷冷瞅了他一眼,他这才退下。
“你是因何被抓进来的,你难道不知?”刑部侍郎也鲜少见梨花这样的女子,被抓进刑部大牢,不仅没有半点害怕,反而满面春光的。而且,旁的女子身穿这样糟糕的服饰,早就嫌弃得不行,她倒好,随遇而安似的。
可分明,她是江湖上有名的美人,不该随时都保持精致的吗?
“原来大人问的是这件事,”梨花笑道,“民女自然是晓得的。民女当日准备为太后献舞,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个人,说是有人找民女,可是那人却伺机杀害民女,民女夺了那人的刀正当防卫,结果一个脑子不太好使的侍卫,就把民女当做刺客抓了起来。原本民女比窦娥还冤,加上太后寿宴出了刺客一事,民女就更是六月飞雪了……”
“怎么,你还……”
那个狱卒又想呵斥,刑部侍郎猛地呵斥:“放肆!”那狱卒才蔫了一样退下。
“这么说,你不承认你同刺杀有关?”刑部侍郎慢悠悠的额道。他将他那多少年来历练出来的锐利目光打在梨花身上。梨花的散漫状态,多少触犯了他的官威。牢狱,本就是严肃的地方,何时见过她这般嬉皮笑脸的?
“民女冤枉!”梨花自然看出刑部侍郎有些不悦,但她可不是一个愿意看别人脸色的女人,仍旧找着自己最舒服的状态,“民女是宫中钦点的舞女,为太后祝寿,如何反倒成了刺客了?民女属实冤枉得紧。”
“任何人到了这儿,都喊冤枉,”刑部侍郎冷声道,“看样子你也不会承认你杀人灭口了!来人,把证据呈上来!”
一具尸体被搁在梨花身前,一把匕首被亮到面前,梨花有些懵了。什么情况?意思是,现在要判她杀人罪?还是杀人灭口罪?
盖尸布被掀开,刑部侍郎指着那尸体问道:“此人,难道不是你杀的?!”
梨花上前看了一眼,立刻便认出来:“大人,此人民女地确认识,正是民女在等待给太后献舞之时突然出现的,说有人找民女,民女这才跟那人走的。只是实际上并没有人找民女,却是那人要杀民女。民女并不知此人是怎么死的。大人,您是个清官,一定能还民女公道的。”
临了,梨花还不忘给刑部侍郎戴了一个高帽。但这显然并没有用。刑部侍郎冷冷地指着那把凶器,道:“据知情人所言,你就是用这把刀划破他的喉咙的,你还不承认吗?”
但见那人脖子上一条一寸多长的伤口,的确是匕首所伤。
梨花终于有些严肃起来:“启禀大人,民女承认,民女抢过他的刀,为了威胁他,的确用刀子划伤过他。但是,民女当时并没有杀他,他还活蹦乱跳地跑了。”
“那他怎么现在死在这儿了呢?而且浑身上下据仵作验尸,只有一处伤口,还是你划伤的,难道你还敢说此人不是你杀的吗?”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