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倾君策之将门商女>【069】公主失踪

才刚出大殿,冬日的冷风便扑面而来。殷如歌特意在门口等了一等,竖着耳朵听身后人的动静。他的脚步声一直很轻,轻得像猫,不多时便停在你身侧,气息清淡,却带着挥之不去的栀子花香。

她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习惯的味道。

司徒淼在殷如歌身侧停下,青蕊手中抓着殷如歌的斗篷,想了想停在原地,看那一红一蓝的背影在雪里静静并排着。

红的热烈。

蓝的清冷。

原是最强烈的对比,此刻在那雪花的白中间倒映成了最美的风景。

司徒淼单手背剪着,目光凝着一片从天而落的净白雪花儿,声音柔和得像是一首动人的催眠曲:“这雪真美……”

忽而感慨的一句话,殷如歌却不知他是何心境。侧目看他分明如谪仙一般的容颜,却忽而看出了几分莫名的寂寥和落寞。只是,他身上那种隐隐的危险诡谲之气却仍旧没有退去。

殷如歌紧了紧衣袖,随即松了松,声音淡淡,情绪亦淡淡:“是啊。”

司徒淼静静地立在那里,静静地看雪花飞扬,看漫天飞白将这吞噬人的宫城一点一点吞噬。那一刻,司徒淼的内心竟是无比宁静。

司徒淼从雪花上收回目光,轻轻侧目,便看见殷如歌亦紧紧地盯着那片苍茫,清澈的目光里透出一种不符合年纪的淡然。

她在想什么呢?安安静静地分明立在你身旁,却像是一个令人无法捉摸的灵魂,仿佛你一伸手,她便要这样化作空中的一片雪花,消散而去了。

尽管隔着面纱,司徒淼仍然能隐隐约约看到殷如歌出落得越发清丽的容颜,那清晰的眉眼不知何时退去了稚嫩,站在他身侧亦亭亭玉立成个大姑娘了。

想来时光真是个奇妙的造物者,当年血月之夜,她还不过是个巴掌大的婴孩儿,被杀气凛凛的御林军包围不知世事地啼哭。

殷如歌长长的睫羽忽而轻颤,原是一片调皮的雪花被清风吹落她面颊,继而很快便消融了,氤氲出来的一丝冰凉令她微颤。

司徒淼下意识抬手替她掸去雪花的动作停在半空,殷如歌亦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虽然掩饰,但侧目间还是看出她如同惊鹿一般的躲避。她眼中极力掩饰却仍旧透露出来一股若有似无的不安。她在怕他?怕他什么?

司徒淼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背剪:“你怕我?”

殷如歌定了定心神:“国叔倾世姿容,最是柔善,如歌不是怕,是敬。”

“敬?”司徒淼却笑。分明是怕,她却说是敬。既说是敬,那便是敬吧。

“如歌当年跌入昭恩寺后山的寒潭,承蒙国叔相救,是而如歌虽未见过国叔,却一直敬着国叔。”殷如歌说着又要行礼,被司徒淼摆摆手免了去:“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本宫早已不放在心上,你也不必费力记着了。”

“施恩者不念,受恩者却不能不记得……”殷如歌还欲坚持,司徒淼再度摆摆手:“这些年本宫游历四方,举手之劳所救之人甚多,若都一一去收恩,岂不是要忙死了?若你当真感谢本宫,不若挑几坛你的殷家酒庄里最好的栀子酿,送到竹雅居来。”

说着,司徒淼已然抬步迈入飞雪之中。那翩然若仙的身影,分明无害。

这样一个谪仙一般的人物,为何她会产生那种害怕的心理,又和她那些解不开的梦有什么关联呢?

方才她故意提起这两件事,便是想看看他的反应。可他的反应就像这是两件多么微不足道的陈年旧事,在他的精彩纷呈的人生中简直不值一提。

难道……是她多疑了?

“国叔既喜欢,如歌定当多多奉上。”殷如歌并未大声喊,因为她知道司徒淼此人内力深厚,定然听得到。

果然司徒淼又一次抬手挥了挥:“过犹不及,七坛,七坛吧。多了,本宫可不收。”

没几步,忽听司徒淼扬声道:“护花人亦需熬过风雪,方有采撷之资,你说是吗,雀咏?”

雀咏,是他的随从。

雀咏似听懂,又似乎没听懂。他打着伞,尽量跟上自家主子的步伐,末了轻轻地“嗯”了一声,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司徒淼却一把将那挡雪的伞移开:“不必遮了,这初雪便下得极好。何故要拒绝老天的馈赠?自然于我,天为被地为铺,哪怕是皇城也不得阻我自由……”

瞧他疯言疯语地离去,哪里是世人眼中所谓谪仙模样?

殷如歌不禁笑了:“想我殷老板的命,何时竟只值七坛栀子酿了?青蕊,你说咱们该不该涨价?”

青蕊只当殷如歌是玩话,并未应声。但她看着殷如歌,只觉得自家小姐今日似乎有些反常。

殷如歌静静地看着那慢慢厚起来的雪,等那人的身影消失在远远的宫门处,才抬步而去:“青蕊,回家。”

宫里真冷。

青蕊忙忙应了一声,上前替殷如歌将斗篷披上。

殷如歌才没走几步,忽见宫中各处侍从来来回回慌慌张张,似在找寻什么人。等她出宫门的时候,还遇到了搜查。一问才知,原是十二公主司徒雅琴不见了。

殷如歌和青蕊对视一眼,知道事情恐怕不妙,方才在御花园假山处,阮一贤到底知道除了她还有司徒雅琴在偷听他们说话。那样关于司徒雅琴的阴谋被司徒雅琴听到,自然要采取行动才行。

莫非……司徒雅琴被阮一贤的人带走了?

心里担心,殷如歌立刻让血刃快马出宫。殷如歌又吩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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