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主,不好了,殷如歌盯上咱们宫门口了!”
黑衣女人和紫鸢正把昏迷的凌雪和殷如懿并排躺好安顿在一张石床上,便听到外头下人慌慌张张进来报道。
“什么?她找着了?”黑衣女人有些不敢置信,“你再说一遍,谁,谁盯上咱们宫门口了?”
“殷如歌,属下瞧得真切,不止是殷如歌,还有九王爷,现在就堵在咱们宫门口研究呢!”那属下跑得飞快,喘着粗气。
“她怎么会找到这儿的?!”黑衣女人心里闪过一丝慌乱,又有些不可思议。藏了十年了都没人发现,这不应该啊。
“属下瞧着,是昨天夜里,咱们行动的人留下了红脚印,殷如歌正是手里拿着那些红泥比对着来的,又不知是谁在外头的荆棘丛上留下了脚印子,才被他们找到宫门口的……”那报信的也有些叫苦不迭。他们小心翼翼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是谁这么不小心?!”黑衣女人有些气急败坏,“那些个荆棘丛,是咱们最好的凭证,到底是谁在上头留了脚印,这不是引殷如歌上门吗?!”
“莲主,当务之急不是查何人留下的脚印,只怕咱们要马上转移,这里待不住了。”黑衣女人还在气急败坏,紫鸢倒是冷静许多,立刻想到了后路。
黑衣女人一看石床上躺着的凌雪和殷如懿,却冷笑道:“怕什么?先把这两个转移到更隐秘的地方。咱们这个地方,岂是殷如歌想进便进来的?只要他们敢进来,那就是个死!”
黑衣女人看向报信的:“你快去门口守着,看看殷如歌究竟有何动作!方才看他们来时候只带了几十人,应该不成什么气候!”
“是!”黑衣女人和紫鸢冷静,报信的却是吓得够呛。毕竟,这可是他们的老窝,生活了这么多年都十分安全,从来没有被人盯上过。此番盯上这里的可是鼎鼎有名的殷大小姐,若是她发起狠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现在就祈祷着,殷大小姐什么都没发现吧。
峭壁门口,殷如歌一双清凌凌的眼眸将四处细细地查看了一番。但见面前的荆棘地比之外头的栀子花地虽不算大,却长得十分茂盛又整齐,虽看起来像是野生的,看起来却仍旧有些人气——有些地方,仍旧有人为砍过的痕迹。
而这种荆棘韧性极强,寻常人家为了除去这样的荆棘,一般都是直接用火直接烧除,然后撒上农药一了百了,否则来年春日,这些荆棘依旧会茂盛生长,甚至越发茂盛。
这么说来,此处用刀砍除部分荆棘的作法,只怕是想要留着这些荆棘掩人耳目,又不想太过繁杂而挡了所有的路。
“小姐,发现什么了?”青蕊见殷如歌盯着那些荆棘瞧,心里疑惑更甚。反正,她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什么也没有,走吧。”殷如歌瞅着明显有蹊跷的荆棘丛,却打起了退堂鼓。绥峰和青蕊等人虽疑惑,但他们也没发现什么,不多时便都退出了窄道,来到外头。
司徒易峥瞧着殷如歌的面色,却并不像什么也没发现的模样,反而是一定发现了什么。但殷如歌此行,必有她的道理,便配合得撤回了人手。
地宫里,那报信的喜滋滋地回去报信:“莲主,殷大小姐和九王爷离开昭恩寺了!”
“果然不出莲主所料,他们竟然这么快就离开了,”紫鸢冷笑一声,“看来是属下高估他们了!”
“不……”黑衣女人却有些奇怪,殷如歌和九王爷都那么精明的人,竟然这么快就离开昭恩寺了?都已经查到门口,就差一步,却忽然退了去,“此事不可大意。你们通知各处人马,准备随时撤离!”
紫鸢虽有些疑惑,却还是应了。
殷如歌回府的马车上,青蕊忍不住疑惑,问殷如歌:“小姐,咱们不是发现那些脚印了吗?怎么又走了呢?您说的,那些人也许在那些峭壁后面呢?”
要说起来,若是往日的小姐,哪怕是一点点线索,小姐一定是勇往直前的。
彼时殷如歌正如同往日一般,细细地看着手中吹杏坊送来的杏色小册子——所有关于天机堂的,大大小小的,还有紫月神教的,大大小小的资料,全都堆在从底座暗格抽出来以后撑起来的小桌子上,足足堆了有一小叠——别看那些册子看起来巴掌大,但其中的字迹却是蝇头小字,字字珍贵,足够殷如歌接下来打好一大场仗的。
“一来咱们还没找到真正的入口,一时半会儿若是进不去,硬闯只会打草惊蛇,”殷如歌皱眉,“主要是如懿还在她们手上。否则,今日就算咱们只带了几个人,我也闯进去了。”
“三小姐……”青蕊晓得殷如歌的无奈,也只能叹气道,“是啊,她们带走了三小姐,三小姐这会儿还不知道怎么受苦呢。我想来想去,当时凌雪是和三小姐在一起的,可别是凌雪姑娘出卖了三小姐吧?”
殷如歌眼中泛出冷意:“若此番的确是凌雪所为,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再给他们兄妹半点机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此番倒是我太心软了。”
殷如歌就着车上的壁灯,对着手中的册子一目十行,不紧不慢地布置道:“咱们殷家不是最近烦心事挺多吗?今夜就同昭恩寺打个招呼,给老太太腾个清净的地方,老太太要为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