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简陋的屋子,隔了两间类似动物园里的牢笼,一条走道通往另一边房间,接近三公尺高的屋顶处嵌了透气窗,光线洒落映下的粉尘舞动着异常诡异,室内充斥着铁锈味及屎尿味,恶心刺鼻的味道让人只想夺门而出
让欧林雅月不得不驻足的是,那大牢里数十支大大瞪圆无辜的眼睛与绝望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喵喵叫,好似在万念俱灰下,期待自己会是那救命稻草。
屋外突然传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伴随机器嘎嘎运转,让人听了头皮发麻惊悚万分,而牢里的小东西全畏缩在一起不停地颤抖着。
「吱呀——」欧林雅月用尽气力打开已锈蚀的牢笼铁门,轻柔的说:「别怕慢慢出来」不时往另个里头的房间探头,深怕有人听见。
「小家伙快阿快跑阿~」欧林雅月往门边摆摆手,小东西楞得不动也不叫,只是死盯盯看着欧林雅月动作摆头。
小房间里的惊骇声音嘎然止住,传来粗鄙的声音:「再去抓几支来处理」
「快快跑阿呜快阿~」欧林雅月焦急崩溃的哀求着。
小东西仍旧害怕的不为所动,经验值告诉它们,再出那道门将是黑色垃圾袋里的死尸
「啪啪啪啪」手术室塑胶拖鞋脚步声响,一丛黑影从小房间门反射出来。
「谁?!是谁?!」
欧林雅月泪渍未干,不顾性命的抱起一支小东西,踉跄冲出牢笼,就在一刹那,怀里的小东西紧张的拱背,伸出锐利的猫爪,在欧林雅月雪白的手臂上抓出三道血痕,挣脱跳回地面,头也不回的往敞开的铁门里头跑去,铁了心认为坚实无比的牢笼才是安全地带。
「不不要回」跪在地上试图伸手去抓小东西的欧林雅月,被深深的无力感包围着。
紧接着,穿着白袍及手术手套,带着口罩露出凶狠神情的男人,骂了句脏话,大步往欧林雅月方向去。
千钧一发之际,欧林雅月连滚带爬的转开大门,躲过粗糙长茧的大手,随即大风迎面而来,往外冲的作用力来不及止住,一下滚落无底深渊,下坠感带了的强烈恐惧,刺激了欧林雅月所有细胞
「嘶」
一记喘鸣,欧林雅月猛然惊醒颤肩,额头还微微发汗,包覆全身的紧张感渐渐褪去。
欧林雅月这样的恶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不过这次的梦境更加清晰,身体还记得留在手臂上的刺痛感,不自觉得检查自己手臂上的爪痕,看着静白无痕的手臂,轻轻叹了口气。
慢慢回神后,映入眼帘的是气密窗帘缝中洒下来的阳光,欧林雅月睁眼环顾四周,这房间装潢带点工业风的调性,墙面部分区块用红砖图纸处理搭配水泥灰涂漆,更显粗犷阳刚。
铁工艺嵌上原木层架,摆着马歇尔复刻经典原木喇叭及数个复古汽车公仔,最明显是床尾边深咖啡色单人牛皮沙发旁,一支土豪法斗红色大公仔,脸上挂着大黑墨镜配上那不可一世的逗趣表情,目光回到k的大床,铺上铁灰色的丝绸床组
欧林雅月皱着眉满脸问号:「这啥情况?」左右晃脑试图甩开脑袋里的沉淀殿,开始回放运转昨夜的碎片记忆。
话说结束说明会后,相约与喵疯志工吃夜宵,大伙本还拘谨地点了几道菜、几瓶无酒精饮料,正经八百地开会后会,好死不死,热情的服务员什么人不递酒水单,偏偏递给年纪最小的心洁,一切就变了味
趴!心洁帅气地盖上酒水单,大声吆喝道:「烤串怎能不配酒哩!老板娘!啤酒、白酒、红酒有颜色没颜色的~通通给老娘来一轮我们要庆祝庆祝!!」
心洁精通东西南北拳,加上最新学会的海岛拳,把气氛吵到最高点,聚会最**就是心洁跳上桌子,带头玩深水炸弹
真心想问:心洁!给我老实说!妳真的是在工厂上班吗?
总结就是,欧林雅月不胜酒力,偏偏拳力也差只好请出夜总会拳王大个儿救援才闪过攻击,最后还是断片了
「但,这里是哪阿?」欧林雅月缓慢地转了圈脖子,眨眨睡泡的眼。
「嘎啦啦」这时墙面上的一处暗门滑开了,大个儿上身**下身包着白色大条毛巾跨步出来,热腾腾的水蒸气从门后散出,男人额前的流海尚挂着水珠,水滴顺着结实的胸肌滑至立体线条的六块肌,隐没在令人遐想之处,有如大卫雕像般精壮。
「阿!」女人惊声大叫,迅速地躲进被子「大变态!!你怎么没穿衣服」
「这我房间压,习惯了!我我怎知妳妳起床了」男人也吓了一个机灵,驽驽嘴憋屈道:「好好好~我马上去穿衣服」推了另一道按门进更衣室,心想:是我身处的世界太混杂了吗?现在女大生还有这般清纯?
大个儿从未遇过对他如此贬抑的评价,一觉醒来不是你好棒、你好壮、你好强之类的这这女人真不知好歹,害他昨夜冲好几次冷水澡降欲火,最后还被骂了个变态唉~谁叫他喜欢她呢。
不一会儿,大个儿穿上爱迪达黑白全套运动靓装走出来,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
床上瑟缩的身子,一扫刚被冠上变态之名的阴霾,强壮的双臂撑在欧林雅月身子两旁,俯身轻喊:「好啦!月月~我穿上衣服了」
女人抓着被子边缘,由上而下慢慢露出瞪圆的双眼,一副小动物被吓着的可怜模样,让男人忍不住在女人额头上亲啄了一下。
女人瞪着大眼,娇声的说「你」脑袋一阵空白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将头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