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德实业是一个历史非常悠久的公司,股权纷乱,董事会里面派系倾轧非常激烈。在这样的企业里面,往往人情关系大于规矩章程,她必须改变这件事。
因为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
要不是长久以来不尊重专业,不讲章程规矩,身为神圣道门青派所在的广德实业怎么会在这个资本为王的商业世界里逐渐丧失它应有的领导地位。
冯总当然知道要在这样的董事会底下进行大刀阔斧的组织变革和企业创新,首先必须收服董事会里这群自以为是,不讲规矩的老头子。
来吧!开战!本姑娘忍你们几个老家伙很久了!
宋副董一听这话,也不禁来气了:“既然冯总这样说,那我们再说什么也没意义了。身为总经理,对于影响公司发展的重大市场信息轻忽草率,决策刚愎自用,辜负董事会所托,损害广大股东福利。我将会在下次董事会开会议题上建议董事会对你做革职处理。”
何董立即出言:“赞成!”
另两位董事也赞声:“我也赞成!”
这就四票了,只要再有三票,董事会就能表决通过。
既然都赞成,那就赶快去做吧。乐乐刚想说话。门开处,小韩让进的一男一女两名长者,两人还没走进却已同声喝道:
“我反对!”
“我不赞成!”
话声才落,众人只见办公室门口那女性长者一脸嫌弃地看着那男性长者,啐道:“你怎么老爱和我唱反调呢?我说反对,你偏说不赞成?”
那男性长者却一脸委屈地说:“这哪是唱反调?我说不赞成不就代表反对吗?”
女性长者却说:“怎么会是一样呢?不赞成只是不赞成,还包括不表示意见,不代表反对呀!你逻辑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不!是食堂掌勺大叔教的…”男性长者笑笑说:“那我再说一次,我反对!”
两人边说边走进办公室,又同时对乐乐招呼:“乐乐姑娘,好久不见,打扰了…我们来嘴一下这几个不知自己几两重的老家伙,一下就走,妳别理我们!“
乐乐闻言只微微一笑,挥挥手回应,却不发一语,也没站起身。
何董是之前进来的四名董事中最年轻的一位,起身迎了上去:“齐老,金姐,你们怎么来了?”
金姐冷哼一声说:“我们能不来吗?好好的一个总经理都要被你们革职了,我们再不来岂不眼睁睁要看着广德让你们几个笨蛋败光吗?”
宋副董冷冷地说:“讲话客气一点,是谁要把广德败光?”
金姐回答:“讲的就是你,宋老儿,怎么?是不能说你吗?要不要开董事会也把我革职了?”
金姐这话说得极酸,分明就是要呕人的!董事是由股东依据股权多寡互推选出的,董事会成员乃至主席都没有革除任何一位董事的权力。
宋副董没想到这金姐讲话这么不客气,一时语塞:“妳…”
金姐丝毫不给宋副董面子,直接再呛:“我什么我?我刚刚听到什么?是谁想召开董事会革除总经理职位的?
笑话!就凭你们这四席股权代表最少的董事,想要动乐乐姑娘的总经理宝座,是不是傻?”
宋副董不甘示弱地说:“这广德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难道还不许我们行使自己身为董事的权力吗?”
“许!怎么不许?只要你们可以说服一半以上的董事就行!老娘只是好意提醒你们不要走不知道路,别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话霸道至极,一直在宋副董后面的铁灰色大衣老者忍不住开口说:“都说了我们只是在行使我们身为董事合法的权力,妳说什么死不死的是在威胁谁?”
金姐冷冷睨着铁灰色的大衣老者说:“你们这几个啥都不懂的董事跟人家行使什么权力?就是你们几个一直罔顾市场潮流,拒绝变革创新才让广德实业这样积弱不振。
你问我威胁谁死不死?嘿嘿嘿!你这曹任重,我倒是问你,你知不知道有一个人死到临头了?可惜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只因为早上没看黄历,出门撞煞,就这样命在旦夕,可怜的是他那愚蠢的老爸,竟然到现在还毫不知情…”
那被称为曹任重的铁灰色大衣老者讷讷地问:“妳…现在在说什么?谁命在旦夕?“
金姐继续骂道:“曹任重,这里面最不应该说话的就是你,你以为我和老齐来干嘛的?我们可是来救人的,你那宝贝儿子死到临头了,你这当老子的竟然全不知道,还在这里闹什么?
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父子俩一德性,敢在广德实业大楼撒野,胡搅蛮缠,真把神圣道门当塑料的!”
曹任重一听大惊:“你说什么?谁死到临头了?“
“曹之晨你认识吗?那不是你宝贝儿子吗?我听说他早上进来找江副总开了一个会,不知怎地发起脾气来,就在二十八楼大闹了起来,接着就…不见了!”
曹任重脸色变了:“什么意思不见了?妳说我儿子今天进来广德大楼之后就不见了?”
金姐说:“我听说他再也没出去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我要是你,会先找找他!找不到他,我真劝你就自己先去跪在广德大门口七天七夜,最好再拉上你这几个猪队友一起去跪。看乐乐姑娘愿不愿意饶你那宝贝儿子一命…”
曹任重闻言大惊失色,摸出手机,走到门口开始打起电话。
其他一起来的三位董事也懵了,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