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牛,快带上牛鞍,主人我要去上阵杀敌了。你这厮吃得这么胖,圆滚滚的我怎么骑?我只能将自己捆在你身上,你还不愿意了?”
虎营之中,张小怂叉着腰,指挥二十几名军汉给小神牛套牛鞍,小神牛非常抗拒,四蹄纷飞,将一个又一个倒霉军汉从牛圈里踹飞。
“大人,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我们天刚亮就开始给您的坐骑套牛鞍,一顿饭的时间全被您的神牛祸害了,求求您饶了我们草料兵吧!”
张小怂有些无奈,望着满地乱滚的军汉们,从怀里掏出一小袋贝币,想了想又掏出一小袋铜币,扔给了领头的军汉,有些愧疚地说道:“铜币分了拿去养伤,贝币分了拿去买酒,我再劝劝这头傻牛。”
张小怂来到小神牛的旁边,见它吭吭唧唧地反刍,劝道:“原谅,别闹了,我马上就要上战场了,没有坐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再说了,原谅你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呀!你先委屈委屈,把牛鞍套上,等平定冀州,我给你找十几头小母牛,让你夜夜欢歌,岂不美哉?啥?不喜欢黄牛水牛?牦牛犀牛也行啊!”
小神牛眨着卡姿兰大眼睛,有些心动,恰在此时,虎营之中传来一阵鼓声,鼓声如雷,鼓声未落,号角之声响起,崇侯虎擂鼓聚将,准备和冀州侯大军见阵。
小神牛听到鼓声,血脉之中好战的基因被唤醒,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张小怂长舒一口气,得了钱的军汉们一拥而上,给小神牛套上牛鞍,又将张小怂结结实实地捆在牛背之上。
小神牛实在过于强壮,根本不是人族能够驾驭的,只得捆了个结结实实。
张小怂欢喜非凡,两世为人还没有骑过牛,强壮的腱子肉在蓝紫双色的牛皮下滚动,张小怂在牛背上上下起伏,兴奋地和草料兵们告别。
冀州城下黑虎旗飘摇,崇侯虎是有崇氏的国君,故称崇,是北方两百镇诸侯的首领,四大诸侯之一的北伯侯,故称侯,因北方诸侯皆以虎为图腾,故称虎,这是崇侯虎称谓的由来,这是一个尊称,并非私名。
崇侯虎见龟无壳道长骑着三色神牛晃晃悠悠地从大营中遛弯过来,气得牙根直痒痒,奈何得罪不起武成王黄飞虎,只得装看不见。
张小怂骑着神牛摇摇晃晃地来到大将们身边,手中拎着那柄一丈二长,六十斤重的长柄金瓜锤,偏将梅武笑道:“龟道长,您这柄金瓜锤一头重一头轻,好似那银枪蜡枪头,中看不中用。战场厮杀乃是生死大事,非是小孩过家家,来,我这柄佩剑给你,这是我儿十岁所用佩剑,现在儿子长大了用不上,给你用吧!”
诸将忍不住哄堂大笑,张小怂气得鼻子都快歪了,心道好匹夫占我的便宜,一会儿就坑你换咒力值。假装没听见梅武讥笑自己,低头发现小神牛仿佛能听懂一般也在一旁哞哞怪笑,偷偷地伸出手来抓住小神牛的耳朵用力地拧了起来,小神牛甩动大尾巴抽打白痴主人还击。
崇侯虎看得心力交瘁,长叹一声,催动坐骑追风紫骅骝,来到冀州城下喊话。
城门吱扭扭打开,吊桥放下,从冀州城中冲出一队人马,军马一字摆开,为首一人金盔金甲,大红袍,玉束带,青骢马,火龙枪,正是冀州侯苏护。
苏护见侯虎飞凤盔,金锁甲,大红袍,玉束带,紫骅骝,斩将大刀担于鞍鞒之上,苏护在马上欠身道:“贤侯别来无恙,不才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今天子无道,重贤轻色,意欲强纳我女苏妲己为妃,还将我剥了个一丝不挂,扔在朝歌城羞辱,这些暴行贤侯应该清清楚楚,为何要助纣为虐?”
崇侯虎冷哼道:“苏护,我看你是在冀州跋扈惯了,你不知古语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主纳你女儿不是你们有苏氏祖坟冒青烟?”
“你家的美娇娘,嫁谁都是嫁,能服侍天子,那是她的荣幸。你若不在朝堂之上忤逆天子,天子会将你尽除衣衫,扔出午门?你在午门题反诗,惹恼了天下人,今日是我伐你,若是武成王黄飞虎亲至,你冀州城中焉有活口?”
苏护被崇侯虎一番话说得默默无语,半晌开口道:“我那女儿虽然娇媚无双,却也患有心疾,平日常忤逆我。若是入宫忤逆了天子,我有苏氏焉有根基在?若是天子因此沉迷女色,声色犬马,恐怕天下诸侯皆言此乃苏护之罪,我岂能为女儿承担污名?”
崇侯虎摇头叹道:“天子百日为期,让我等踏平冀州,不然与你同罪。我带五万崇虎军,战车五百辆,踏平你冀州如履平地,你趁早投降,献出女儿,如果能博得天子高兴,可能转怒为喜。”
苏护本就是火爆性格,闻言怒道:“贤侯,我便在冀州等你,看你何时能踏平我的冀州城!”
两位诸侯怒目而视,双双返回本队,这场会面顿时不欢而散。
苏护回归本队,怒目横眉,环顾诸将道:“哪位将军去擒拿虎侯?”
苏护之子苏全忠早就急不可耐,纵马抡戟冲出,大吼道:“崇侯虎快快下马受死!”
张小怂抬头见一员小将束发金冠,金抹额,双摇两根雉尾,大红袍,金锁甲,银合马,画杆戟,面如满月,唇若涂朱,在两军阵前耀武扬威,不觉痴言道:“莫非我穿越错了,穿越到虎牢关了?这不活脱脱是吕布吗?”
眼见一旁副将梅武在旗帜下装死,张小怂蔫坏的劲上来了,心道刚才你当众辱我,我不坑你坑谁